曾夫人說道:“那是我放出的假消息!
張純風半信半疑,將她摔倒在椅子上,想了一下,又將她拉起來,拎著她轉身往後院臥室走去。
臥室並不大,十多平方,靠牆一張床,中間一張圓桌,牆上掛著一幅仕女畫。
“開關在哪裏?”張純的問道。
“在仕女畫後麵!痹蛉宿挼。
張純風掀開畫一看,果然有個開關。他用力一按,一道石門登時打開,現出一個密室。
密室裏有個樓梯口,張純風放出飛刀在前麵探路,並無異常,拎著曾夫人走了下去。
裏麵烏漆麻黑,他便點燃火折子。環視一周,空間不大,約十來平方,但並不見人。
“人呢?”張純風問道。
“明明關在這裏,怎麼就沒了?”曾夫人迴道。
“你少在這裏裝傻充愣!睆埣冿L用力一扔,將她撞在牆上。
她滑落在地麵,突然咧嘴一笑,張純風腳下的地板便突然消失,整個人跌落下去。隨之,地板重新出現。
麻蛋,又是陷阱。
張純風下降了一會方著地;鹫圩釉谙陆颠^程滅了,他隻好再次點燃。
照了一下,看起來是個深井,且非常狹小,僅能容納一個人。
張純風放出符紙化成一根巨木,撞向井口,嘭的一聲,井口符文金光閃閃,毫無損傷。
“張少俠,你中計了!鄙戏絺鱽砼说贸训穆曇簟
張純風沒有接話,撤了巨木,眼神一閃,留在上麵的飛刀登時刺穿曾夫人的肩膀,繞了半圈,懸在她麵前。
“你若不打開井蓋,我立馬毀了你的麵容。”張純風說道。
這時,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毀吧,毀了我可以再娶一個年輕漂亮的!
正是曾文雄。
啥意思?怎麼就嫌棄上了?曾夫人雖然三十多了,風韻猶存啊,怎麼就盼著對方死呢?
張純風正想著,卻聽曾夫人說道:“說什麼鬼話?快點解開我的穴道!
曾文雄沒有理她,繼續說道:“張少俠,我說過,文可歆解決不了的問題,我來解決,你現在不會懷疑了吧?”
“你要殺我?”
“你別怪我,要怪就怪自己不懂事,擋了我們的道!
“你們什麼道?可以說給我聽嗎?”
“這就算了,你沒必要知道,知道也做不了什麼!”
張純風本想再說,曾夫人插嘴道:“你快解了我的穴道,等什麼呢?”
啪的一聲,一個打耳光的聲音傳來。
“你瘋了?”曾夫人罵道。
又是一巴掌。
“我早看你這騷貨不順眼了,勾搭文可歆就算了,連柳佳誠那種膿包你也要,還能再賤點嗎?”曾文雄罵道。
“我槽你姥姥,”曾夫人反擊,“要不是你這癮君子不中用,我需要去勾搭別人?”
啪啪,連續兩巴掌,曾文雄咆哮起來:“你才不中用,老子我中用得很!”
“你就不中用,你就不中用!”曾夫人毫不畏懼。
嘭的一聲,這是肉體撞擊牆麵的聲音。曾文雄怒氣衝衝,殺機四起。
張純風眨下眼睛,一股力量當即把曾文雄拍了出去。他後背撞牆,跌落地麵,剛想反抗,又被一股力量拍在臉上,掀翻在地。
“你看你這廢物,連人家張少俠一根手指頭都不如!痹蛉酥S刺道。
曾文雄越發惱怒,吼道:“我殺了你這賤人。”
說著,翻身躍起,淩空一拳,擊出一記拳意,往曾夫人麵門襲擊而去。
曾夫人目露恐懼和絕望。
眼見就要擊中,一股力量將曾夫人推開,躲了過去。
曾文雄不依不撓,再次出拳,一支箭突然破空而來,射中了他的手腕。
他吃痛,摔下地來,一個人出現在他眼前,卻是那白鵝青年。
白鵝青年搭箭拉弓,瞄準著曾文雄,雙眼充滿了怒氣。
曾夫人一見,喜極而泣。
“逆子!”曾文雄拔掉箭,轉身狠狠地看著白鵝青年。
白鵝青年沒有搭話,隻是盯著曾文雄,弓箭隨時準備離弦。
“怎麼?你還敢殺你老子不成?”曾文雄把箭扔在地上。
曾夫人插嘴道:“你敢動我,他就敢殺你!”
“反了?連老子也敢殺了?你放箭。 痹男巯虬座Z青年走去。
張純風在下麵聽得一頭霧水,但上麵爆發內訌卻是可以斷定的。
他決定加把火,意念轉動,控製一股力量,解開了曾夫人。
脫韁的怒火登時燃燒起來,曾夫人抓住懸停在眼前的飛刀,一個瞬移,從側麵貼近曾文雄,一刀刺中他的肋骨。
曾文雄又驚又痛,不敢逗留,連忙竄上樓梯,消失了。
白鵝青年癱坐在地上,神情恍惚。曾夫人罵道:“站起來,這點小事就把你嚇著了?還是男人嗎?”
白鵝青年隻好站了起來,但是精神依舊萎靡。曾夫人恨鐵不成鋼,哼了一聲,把飛刀扔在地上。
“張少俠,多謝了!”她說道。
“你放我出去,便是最好的感謝。”張純風迴道。
“那不行,你殺了文可歆,我不會讓你出去的!
“我剛才救了你一命,你就這樣報答我?”
“有誰規定,你救了我,我就要報答你的嗎?”
“所以,我救了你,你還是要殺我?”
“誰叫你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呢?”
“你是有夫之婦,我怎麼敢對你感興趣?”
“你這是歧視有夫之婦,憑什麼有夫之婦就魅力大減,你們就沒興趣了?”
“你就這麼理所當然?”
“當然,我行得正企得正,坦坦蕩蕩,誰敢說我一句不是?”
“你和柳佳誠搞破鞋,也是坦坦蕩蕩?”
“什麼搞破鞋那麼難聽,男歡女愛的事,不就圖個快樂嗎?弄那麼多道德枷鎖幹什麼?”
話音未落,一支箭即插在曾夫人的後腦勺,箭頭穿過眉心。
她一臉疑惑,倒地身亡。白鵝青年滿眼都是怨恨,淚水在眼眶打轉。
他扔掉弓箭,轉身上了樓梯,離開了地窖。
寂靜蔓延開來。
“喂,還有人嗎?”張純風喊了一句。
無人迴答。
無奈,他隻好意念轉動,驅使飛刀在地窖裏亂試。然而,毫無進展。
他又放出符文飛刀,往井口刺去,依舊無法撼動。
他收迴符文飛刀,有些頹喪,坐了下來,靠在牆壁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