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風又試了試金蟬咒,毫無反應,看來它隻能掙脫繩索之類的。
難道非要晉級到渡劫期,利用空間法則脫身?張純風有些猶豫。
正想著,井口突然打開了,一個火把和一個腦袋出現在張純風的視線。正是劉克勤。
“你還活著吧!”他說道。
“你怎麼來得那麼晚?”張純風腳尖點地,竄了上去。
“我得等他們走了,才有機會進來啊!”
張純風上了地窖,拍了拍劉克勤的肩膀,笑道:“還是你仗義,我請你吃燒賣。”
“就隻有燒賣?”劉克勤嫌棄。
“我最喜歡的食物,你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我想吃紅燒排骨,你別請我吃燒賣!”
兩人說著,走出地窖,卻見火勢滔天,整個宅子都起火了。
“你救個人,至於放火嗎?燒到鄰居多不好。”張純風說道。
“我沒放火啊!”劉克勤一臉無辜。
兩人不再多說,破瓦而起,上了屋頂,逃離火場,跳到隔壁的屋頂。
張純風迴頭一看,不見曾氏父子,隻有幾個黑衣刀客站在街邊觀看,也沒有救火的舉動。
“曾氏父子呢?”張純風問道。
“我怎麼知道?”劉克勤迴道。
“你不一直在盯著嗎?”
“我盯著的時候,曾文雄從臥室出來就去了書房,曾聰出來後進了廚房。然後我就去救你了,我怎麼知道後來他們去哪?”
“行吧,請你吃紅燒肉。”
“不是紅燒肉,是紅燒排骨。”
“有的吃就好了,還挑三揀四。”
“你都請客了,就不要那麼敷衍嘛!”
正說著,遠處東北方向的屋頂傳來打鬥的聲音,兩人立馬追了過去。
卻見曾聰在狂奔,後麵跟著曾文雄,後者拳意接連不斷襲向前者。
啊這……老子教訓兒子?
突然,曾聰被擊中,在屋頂上滾了幾滾,口吐鮮血。
曾文雄落在他旁邊,一臉都是憤怒。他說道:“你射傷我就算了,居然還放火?你瘋了嗎?”
曾聰喘著粗氣,恨道:“這麼個藏汙納垢的地方還要來幹什麼?燒了幹幹淨淨!”
啪的一聲,曾文雄淩空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怒道:“那是我的房子,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曾聰冷笑:“你的房子?輪不到我來指手畫腳?但我已經指手畫腳了,已經放火燒了,你能怎樣?”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曾文雄怒不可遏,抓起曾聰的衣襟,將他舉了起來,又重重摔在屋頂上。
曾聰的身體撞破瓦片,跌入房子裏,曾文雄便跟著跳下去。
隻聽三聲箭響,接著便是跑動的聲音。曾聰從房子裏竄出來,在街巷裏快速穿梭。
曾文雄在背後緊追不舍,手臂上還插著一支箭。
張純風對劉克勤說道:“我去抓曾文雄,你先去茶樓等著?”
“不用我幫你?”劉克勤問道。
“分開行動,你要是被抓了,我還能救你,我們要是一起被抓,那就涼涼了。”
“剛才是誰被抓的?”
“你記性那麼好幹什麼?忘了忘了!”
劉克勤笑,說道:“給我點銀子。”
“不是給了你一百兩嗎?”
“那是我跑路的盤纏,不是去茶樓的茶水費。”
張純風苦笑,隻好又扔給他十兩銀子。劉克勤這才開開心心地離開。
張純風扭頭觀察了一眼,東南方向波動劇烈,曾氏父子估計已經跑到那邊去了。
張純風偷偷跟過去,果然又打了起來。兩人隔著一條街道快速奔跑,一個連連射箭,一個連連揮拳,搞得雞飛狗跳,路人受傷。
張純風剛要出手,曾文雄一記拳意已擊倒曾聰。後者倒退,撞在蔬菜攤上,抖落蔬菜滿地。
菜販子敢怒不敢言,躲在一邊。
曾文雄的袖袍裏竄出一根繩子,將曾聰綁得嚴嚴實實。
曾聰掙紮著,滿眼的倔強和不服,吼道:“放開我!”
啪啪兩聲,曾文雄又打了他兩巴掌,罵道:“你個逆子,今天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一腳踢在他胸口。曾聰滑行數米,撞在店鋪的牆上,又吐了一口血。
曾文雄走過去,又道:“一個女人而已,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跟我反目成仇?你得多蠢啊?”
“那是我娘!”
曾聰大吼一聲,眼淚流了下來。
又是一巴掌,曾文雄罵道:“那又如何?像她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什麼值得你維護的?”
“你住嘴,我不許你再說!”
“我偏要說,像她那種騷貨賤人,我們就該把她踩在腳下蹂躪!”
曾聰大喊大叫起來。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曾文雄抓住曾聰的衣襟,將他扔了出去,砸在街邊一個茶水攤,掀翻桌椅板凳和茶碗。
老板當即暴跳如雷,罵道:“我槽你姥爺,要教育兒子迴家教去,禍害我幹什麼?”
曾文雄目露兇光,淩空一拳,將老板打翻在地,喝道:“再囉嗦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老板一臉不服氣,但還是不敢再發聲。
張純風眉頭緊皺,意念轉動,曾文雄當即被一股力量撞飛出去。
他反應極快,一個翻身,射出一支袖箭,往張純風麵門襲來,同時竄入店鋪,快速轉移。
張純風緊追而去,穿街過店,最後又迴到錢莊。曾文雄跳入火海,毫發無傷,迴頭笑道:“張少俠,你想知道南宮珠在哪,就進來一決高下啊!”
張純風不接話,意念轉動,將曾文雄撞了出來。
曾文雄再次翻身,袖箭接連射出,隨後腳尖點地,再次竄入火海裏。
“張少俠,你怕了?不敢進來嗎?”他說道。
“你告訴我南宮珠在哪裏,我不為難你!”張純風說道。
“你想知道就跳進來。”
“我勸你不要作死。”
“你怕火?”
真煩人。張純風意念再動,曾文雄又被一股力量撞了出來。他剛要翻身,地下又出現一股力量,他便被撞上了高空。
他惱怒起來,接連擊出拳意,綿綿不斷向張純風襲去。
張純風雷奔起來,橫飛縱跳,放出飛刀,淩空往曾文雄刺去。
曾文雄被幹擾了一下,慢了半拍,張純風便趁機反客為主,意念轉動,將他拍了下來。
曾文雄墜落地麵,剛好落在看戲的黑衣刀客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