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風看著,覺得有些好笑,假扮南宮珠這老戲碼怎麼又上演了呢?
隻聽黒牙又道:“你可能會被張純風帶走,你可別說不。”
西門燕立即露出擔憂的臉色:“我又不認識他,他把我賣了,或者識破了我,那該怎麼辦?”
“他是個正人君子,他不會賣你的。”
“那要是被識破呢?”
“你裝成無辜可憐的樣子,他也不會為難你。”
“你就舍得我?”
“我當然舍不得,到時我會把你偷迴來的,你放心!”
西門燕沒再說什麼,但臉上的愁雲並未散去。黑牙還想多嘴兩句,外麵突然一陣鑼響,人群喧鬧起來。
黒牙趕緊衝出門去,躍上屋頂。卻見西邊一處房屋黑煙升起,火光衝天。
黒牙在屋頂連跳幾次,落在著火的房子對麵。他觀察了一下周圍,除了救火的人,沒發(fā)現可疑的。
他的不安略有消減。誰知,馬上又傳來一陣鑼響,四處張望,原來東邊一處房子也著火了。
這是巧合?
黒牙雙眸寒光閃閃,快速躍上院子背後的高山,俯視著下麵的一草一木。
果然,東邊著火處附近有一個快速移動的點,不是縱火的人還能是誰。
黒牙彎腳一蹬,彈射出去,轉眼就落在那人前麵,堵住了他的去路。
張純風驅使蚊子飛到那人肩膀上。
隻見對方一身紅衣紅褲紅披風,手握短刀,一塊紅布蒙著臉,難分男女。他一見黑牙,掉頭就跑。
“你跑不了!”
黒牙說著,袖袍裏竄出一枚暗器,往對方背後射去。噔的一聲,暗器打在後背,卻又被彈了迴來,似乎穿了護甲。
黒牙緊追而來,連射兩枚暗器,劃出兩道弧線,搶在紅衣前麵,迴刺他的胸口。
紅衣短刀旋轉,擋住了暗器,不料黒牙已經從背後貼近過來,一掌將他拍飛。
紅衣向前飛去,順勢腳點屋牆,翻上屋頂,快速雷奔起來。
然而,沒跑幾步,黑牙再次堵住他的去路。
“你跑不了,何必掙紮?”黑牙說道。
紅衣冷笑一聲:“我是打不過你,但逃跑嘛,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是嗎?”
“不是嗎?”
黒牙不再說話,手握著刀柄,突然銀光一閃,倭刀出鞘,一道刀意噴薄而出。
紅衣似乎熟悉黑牙的刀法,在他動手腕的瞬間已經側移出去,迴身一刀,反戈一擊。
黒牙揮刀格擋,竟被刀意往後推了兩步。他踉蹌一下,馬上躍起反擊,紅衣已經離開他的視線。
隻見紅衣隱入附近紅色牆根,屏住唿吸,直到黑牙離開。
他躡手躡腳地走進附近一間屋子,吹著火折子,點燃蚊帳和棉被,快速逃離現場。
誰知,剛出門就被一腳踹了迴去。他不假思索,翻身躍起,竄上屋頂,破瓦而出,怎料又被錘了下去。
他落在地麵,往門外看去,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你倒是跑啊!”她說道。
紅衣左右張望,沒有迴答。
“你覺得還能跑嗎?”女人又道。
紅衣依舊不迴答。
“我勸你最好乖乖投降,我可以考慮饒你不死!”
“那你想多了!”紅衣終於開口。
“你還能逃了不成?”
“當然,不能逃的話,我還敢縱火嗎?”
“那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是你太高估自己了。”
女人一聽,怒意在臉上浮現,袖袍裏滑下一支短鞭。鞭長如劍,通身黝黑。她喝道:“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招?”
說著,短鞭一甩,竟陡然變長,如長蛇擺尾,往紅衣臉上抽過去。
紅衣後仰,腳跟旋轉,躲過鞭子,同時披風後竄出一枚飛鏢,往女人身上射去。
女人冷笑一聲,鞭子驟然變短,啪的一聲,把飛鏢拍飛出去。
就在這一剎那,一件紅披風旋轉飛來,遮住了女人的視線。下一秒,她便被踹了出去。
女人反應過來,後飛的同時,鞭子一甩,繞著披風,企圖將它纏住。
豈料,紅衣劍訣翻轉,那披風便像有了意識般,從鞭子的圈套裏竄了出去,迴到紅衣的身上。
“說了別自大,我沒說錯吧!”紅衣笑道。
“不過一迴合,你以為就勝券在握了?”女人站穩(wěn)腳跟。
“那倒沒有,我們半斤八兩,都是元嬰期,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你膽怯了?”
“你看,你又自大了。”
女人不答,盯著紅衣,隨時準備動手。這時,一群刀客追了過來,屋頂四個,院子四個,形成包圍之勢。
“三師姐,一起上嗎?”有人喊道。
“滾一邊去,區(qū)區(qū)一個小賊,我一個就夠!”女人罵道。
“啊,自大的女人!”紅衣調侃。
女人立馬又怒,一躍而起,鞭子又甩了過來。紅衣剛要躲避,鞭子立馬變短,女人欺身下來。
她以鞭為劍,鞭劍互化,纏著紅衣,近身搏鬥。紅衣連連躲閃,突然披風裏兩枚暗器迸發(fā),接連刺中女人。
女人吃痛,速度立馬慢了半拍,紅衣伸出一拳,立馬將她捶了出去。
女人跌倒在地,一條胳膊,一條腿,各自插著一枚飛鏢。刀客立即圍住她,保護起來。
“你是不是傻?我之前出了飛鏢,你居然還選擇跟我近身搏鬥?腦子進水了?”紅衣嘲諷。
女人氣得暴跳如雷,對刀客大聲嚷道:“剛才怎麼不一起上?是不是想看我倒黴?”
刀客一聽,有些懵了,有些怒了,有些皺著眉,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一起上!”女人又罵,鞭子一甩,將麵前一個刀客打倒在地。
刀客忍著怒,看向紅衣的剛才的位置,哪裏還有人?
“看什麼看,快追!”女人又喝道。
什麼破女人?
張純風心裏吐槽一句,繼續(xù)將注意力迴到紅衣身上。卻見紅衣貼牆轉移,迅速來到南邊院子,接連鑽進幾個房間,一一點燃。
一時間,南院火光衝天,紅衣快速離去。誰知,剛走幾步,一股力量將他撞了迴來。
他跌倒在地,爬起來,卻見對麵站著一個老頭,堵住了他的去路。
那老頭六十來歲,手裏拿著一個雞腿,咬了一口,一邊嚼著一邊看著紅衣。
“沒事燒房子幹什麼?打擾我吃雞腿!”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