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風說著,伸手一指,點了他的穴道。他動彈不得,慌道:“你怎麼出爾反爾?”
“我之前也沒答應放你走,哪裏來的出爾反爾?況且,你一個賣假貨的老騙子,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又給我一個假貨呢?”
“不敢不敢,張少俠本領通天,我怎麼還敢騙你呢?”
“你可敢了,連我的錢財都敢覬覦。”
洪白首越發慌張:“不敢不敢,都是我一時糊塗,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
“別囉嗦了,待我取了軒轅甕,我自會放了你。”
張純風說完,拎著洪白首迴到了西廂房。誰知,剛進門,裏麵兩個人即撲了上來,卻是冼月河與麻衣老人二總管。
張純風實實挨了兩拳,連帶洪白首飛出門外。他穩住身形,開啟盾陣,那兩人已追了出來,斧子和長劍,一股腦往他身上招唿。
然而,加強過的盾陣,這兩人又怎麼能突破?隻見斧子和長劍都被擋在一米開外,不得寸進。
兩人愣了一下,已被張純風捶了迴去,落在西廂房裏的地板上。
剛要翻身躍起,發現動彈不得。張純風拎起洪白首,走進房裏。
他看著地麵兩人,說道:“你們還能再笨點嗎?在茶樓裏沒看清?怎麼還會覺得可以用刀砍我?用劍刺我?”
冼月河與二總管如夢初醒。張純風坐在桌旁,解了洪白首的穴位。
“去把軒轅甕拿出來。再耍花招,你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可就遭殃了。”他說道。
“不敢不敢。”
洪白首乖乖進了密室,手伸進一個櫃子裏,用力一按,廂房的地板立馬張開,三人墜落下去。
張純風無語,放出符紙,化成一根長石柱,拖住了自己。
另外兩個人就沒那麼幸運了,掉落下麵的水潭裏,被毒水腐蝕成兩堆白骨。
真毒啊!
張純風感慨萬千,正想打破上麵蓋住的石板,洪白首的聲音傳來:“張少俠,你還活著嗎?”
張純風沒有迴答,那聲音又道:“張少俠,活著的話就吱一聲,我放你出來。”
張純風依舊不迴答,洪白首便哈哈大笑起來,隨即罵道:“看你還囂張?老子分分鍾弄死你,你個王八蛋!”
接著,他又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有點失常的樣子。突然,他慘叫一聲,隨後便是倒地的聲響。
南宮珠這隻黃雀出手了?
果然,沒多久,地板再次張開,露出南宮珠熟悉的臉。她笑道:“最後還得我出手!”
張純風飛了上去,迴道:“這救苦救難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還行還行!”
南宮珠說著,一腳踢在洪白首的身上,問道:“這家夥怎麼處理?”
“軒轅甕還沒拿到,先打一頓吧!”
南宮珠便拿出長槍,一槍刺穿洪白首的肩膀。他立馬痛醒,嗷嗷大叫。
南宮珠收迴長槍,一個斜拍,打在他胸口,將他拍飛,砸在密室門邊。
“軒轅甕交出來!”南宮珠喝道。
洪白首氣喘籲籲,一臉痛苦。南宮珠隻好喂了他一瓶解藥。
“能說了嗎?”張純風問道。
“你們答應放我走,我就告訴你們。”洪白首迴道。
“看來沒打夠!”張純風看向南宮珠。
嘭的一聲,南宮珠立馬又將洪白首拍了出去,撞在門上,砸得稀巴爛。
洪白首躺在地上,嘴角滲出一絲血跡來。
“還要繼續打嗎?”張純風又問道。
“打,繼續打,我透露一點算我輸!”洪白首笑道。
張純風歎了口氣,放出符紙,化成一根繩子,將他五花大綁,扔進陷阱去。
洪白首一路下墜,臉色煞白,眼見就要腳底就要觸碰毒水,懸空停住了。
他大口喘著氣,隨之笑道:“你們還是怕我死了!”
“你說得沒錯,我們確實怕你死了。”張純風向下看去。
“那你這有什麼用?”
“嚇唬你啊!”
“你們都怕我死,怎麼嚇唬我?”
張純風笑笑,繩子便落下一點,洪白首立馬感到腳底傳來一陣蝕骨的疼痛。
“你說,這嚇唬的力度夠不夠?”
“夠了夠了,快拉我上去。”
繩子隨即拉上了一點,洪白首唿出一口氣。
“既然夠了,那就說吧。”
“你能保證不殺我嗎?”
“可以。”
“你發誓!”
“我發誓,保證不殺洪白首。這樣可以了嗎?”
洪白首遲疑一下,咬牙說道:“真的軒轅甕在假的裏麵。”
“什麼意思?”
“我把真的軒轅甕放進納戒,藏在假的軒轅甕裏。”
“……”
張純風隻好將假的軒轅甕放了出來,搖了搖,沒聽見聲音。正要發火,南宮珠一槍打破那水甕,正好對半分。
她俯身下來查看,一枚納戒黏在水甕壁上。她將裏麵一個甕放了出來,幾乎和那假的一模一樣,就是粗糲了一點。
“這是真的?”
張純風將人拉了上來。洪白首癱坐在地上,看了一眼,迴道:“沒錯,這個就是真的,我當時從易東陽手裏拿到的就是這個。”
“易東陽是誰?”張純風好奇。
“易東陽是平北樓樓主啊,你們不認識?”
“平北樓又是什麼?”
“秋田城黑市霸主。”
好吧,居然是黑市流出來的。張純風將軒轅甕收了起來,冷道:“冼月河與二總管對你可是忠心耿耿,你這樣弄死他們,厚道嗎?”
洪白首一聽,有些害怕,急道:“你不是說要放我嗎?你不守信用?”
“我隻是保證不殺你。”
“你想怎樣?”
“我想問你,人家對你忠心耿耿,你怎麼能下狠手,將他們弄死了?”
“我主要想……”
“想什麼?想弄死我?”
洪白首不敢說。張純風放出飛刀,立即廢了他的修為。他氣息暴跌,萎靡不振。
南宮珠收了長槍,諷刺道:“要不要給你端點素菜來,我的大善人?”
洪白首閉上眼睛,沒有迴答。卻聽外麵傳來一個聲音:“洪大善人廢了?今晚可以放鞭炮嘍!”
張純風和南宮珠扭頭看去,正是薛曉濤。她背後還跟著幾個人,分別是在茶樓裏坐一早上的姑娘,花椒過敏的漢子和他黑色胎記的同伴。
這一夥人怎麼就湊在一起呢?張純風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