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曉濤向張純風(fēng)和南宮珠行了一禮:“多謝張少俠,終於幫我們出了一口惡氣!”
後麵三人也跟著抱拳行禮。張純風(fēng)和南宮珠分別迴禮,他問道:“各位是一起的?”
薛曉濤笑道:“我表妹和兩個表叔,過來幫我一個忙!
“所以,花椒過敏是假的?”
“千真萬確,花椒過敏可不是假的,我的犧牲可大了!”過敏漢子迴道。
“那你們演這一出是為了什麼?把洪白首引過去?”張純風(fēng)推測。
“正是,把他引過去,我才好進(jìn)密室!毖詽f道。
“接著呢?你是怎麼嫁禍給洪易安的?又是怎麼把氣味在浴場斷掉的?”
薛曉濤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你猜洪易安是不是我的人?”
張純風(fēng)有些吃驚:“她是你的人?”
洪白首氣得咬牙切齒。
隻聽薛曉濤繼續(xù)說道:“浴場裏的那條裙裝自然是我留下的,上麵有濃烈的桂花香。至於斷味,那可太簡單了,我用水一衝,溜到隔壁私房,哪裏還有桂花香?”
張純風(fēng)接道:“然後,洪易安故意引冼月河到染坊,你再把納戒拋給他?”
薛曉濤驚訝:“你怎麼知道染坊裏的事?”
南宮珠插嘴:“他偷窺的!
張純風(fēng)一臉窘狀:“不好意思,當(dāng)時好奇心作祟,所以看到一點(diǎn)。”
薛曉濤倒是不在意:“張少俠果然厲害,我竟一點(diǎn)都沒發(fā)覺!
這時,一直安靜的表妹開口了:“可是,張少俠一直在茶樓裏啊,怎麼看得到?”
南宮珠笑笑:“他偷窺不需要動,坐在那就行了!
眾人不可思議。
張純風(fēng)言歸正傳,問道:“你得手之後直接走掉不好嗎?為什麼還要折騰那麼多?”
“洪白首多疑,他不會放人走的!毖詽挼馈
張純風(fēng)搖頭:“如果你不引冼月河進(jìn)茶樓,洪白首未必就會扣人。你其實(shí)想讓冼月河與洪白首自相殘殺吧?”
被看穿了心思,薛曉濤有些臉紅。她勉強(qiáng)笑笑,隻好承認(rèn):“我們確實(shí)有這個想法!
“可惜,冼月河是條忠犬,即使洪白首要抓他,他還是一如既往護(hù)主。”張純風(fēng)看了看洪白首,對方似乎有些後悔。
沉默了一會,薛曉濤又向張純風(fēng)行禮:“張少俠,洪白首可以讓我們處理嗎?”
張純風(fēng)點(diǎn)點(diǎn)頭:“你們的恩怨,也該了一了,請便!”
洪白首聞言,驚慌爬滿了臉龐,連忙喊道:“別殺我,別殺我,我不過就賣個假貨,罪不至死!”
薛曉濤哪裏理他,拎起他就扔到外麵院子裏。她冷笑一聲:“你就賣個假貨?你囂張的時候可是覺得自己是個大人物呢!”
表妹首先跳了出去,納戒一閃,一把長刀握在手裏,一刀斷了洪白首的手掌。
“你的手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這手掌早該斷了!”表妹說道。
洪白首痛不欲生,嗷嗷大叫;ń愤^敏的表叔接過長刀,二話不說,斷掉另一手的兩根手指,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黑色胎記的漢子接過長刀,割掉對方的舌頭,罵道:“叫你顛倒黑白,誣陷好人!”
最後,薛曉濤才走了出去,她接過長刀,又扔在地上,冷笑道:“我不殺你,免得弄髒了我的手!
說完,她帶著三個人離開了院子。張純風(fēng)站起來,和南宮珠走出了廂房,抬頭一看,一個人影從牆角走了出來,卻是大總管。
她手裏拿著刀,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張純風(fēng)警惕,問道:“大總管怎麼還在這裏?”
大總管卻不理他,繼續(xù)走,徑直走到洪白首的身邊,冷冷地俯視著他。
“你看你現(xiàn)在像什麼樣子?”她嘲諷道。
洪白首氣息萎靡,又說不清話,哼唧兩聲,幹脆放棄。
大總管將刀尖指著他,哽咽道:“二總管一生勤儉,雖薪水不多,仍對你忠心不二,你怎忍心殺害他?”
怪不得穿麻衣呢!
洪白首低著頭,閉著眼,也不知聽到?jīng)]聽到。
大總管又道:“冼月河那隻瘋狗,雖然又蠢又狠,但也對你忠心耿耿,你又怎麼忍心弄死他?”
洪白首依舊毫無反應(yīng)。大總管火冒三丈,手起刀落,結(jié)束了他的性命。
她扔下刀,喘著氣,神情有些恍惚,緩緩走了出去。
張純風(fēng)和南宮珠沉默一會,也跟著離開院子。到了院門口,卻見洪易安站在那裏,麵無表情。
張純風(fēng)與她擦肩而過,突然停住,問道:“薛曉濤分你多少?”
洪易安猶豫一下,才答道:“錢她帶走,產(chǎn)業(yè)歸我!
“挺公平,”張純風(fēng)笑笑,“如果我們沒出現(xiàn),你們有多少把握?”
“沒有任何把握!
“錢也偷不走嗎?”
“不一定,一半一半吧!”
張純風(fēng)不再問什麼,帶著南宮珠徑直出了大門,來到大街上。
路邊有人賣桂花糕,南宮珠便買了一點(diǎn),分成兩包,給了張純風(fēng)一半。
她咬了一口,心滿意足,說道:“終於買到能下嘴的小吃了,上次那橘子根本沒法吃。”
“水果就那樣,跟開盲盒一樣!睆埣冿L(fēng)邊吃邊說。
“什麼叫盲盒?”
“盲盒是一種商品,顧客不知道裏麵有什麼,買迴去打開,可能是驚喜,也可能是垃圾!
“那還挺有意思的。”
“大多是垃圾,極少驚喜。”
“這就沒意思了。”
兩人走了一段路,南宮珠想起之前茶樓的一個詞,便又問道:“什麼是青春痘?”
張純風(fēng)笑了起來。
“你笑屁啊!”
張純風(fēng)清了清嗓子,迴道:“人一般十三四歲開始就進(jìn)入青春期,火氣旺,有些人臉上就會長痘痘,俗稱青春痘!
“那跟吃花椒什麼關(guān)係?”
“花椒麻辣,火氣更旺。”
“屁啦,我就沒見幾個人長青春痘。大家臉上都是幹幹淨(jìng)淨(jìng)的!
“那是因?yàn)榇蠹乙N早結(jié)婚,要麼修仙,陰陽協(xié)調(diào),所以才不怎麼長痘!
南宮珠“哦”了一聲,繼續(xù)吃她的桂花糕。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進(jìn)了間荒廢的房子。張純風(fēng)捏開另一個顆蠟丸,取出紙條一看,上麵寫了幾行小字。
“天下長生露,約十年出現(xiàn)一次,隻出現(xiàn)於東離山,清虛宗,西蓮山,北望山,飛雲(yún)嶺,紫霄派,駐仙峰,鶴舞山,雙魚穀和白霧嶺。今年恰好是十年之期!
他將紙條遞給南宮珠,放出流光珠,瞬間離開月牙城,到了東離山的迎鶴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