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風和南宮珠吵鬧了一會,放出流光珠,瞬間離開紫霄派,到達駐仙峰山下。
駐仙峰出產的長生露也頗有名氣,就是不知道上麵的河洛門願不願意賣了。
駐仙峰非常陡峭,環山馬路又窄又崎嶇,滿打滿算也就能過一輛馬車,要是兩輛馬車迎頭撞上,誰也過不了。
張純風和南宮珠走在山路上,腳下便是懸崖,普通人一不小心掉下去可就沒了。
“這路也不願意修寬一點,河洛門的腦袋想什麼呢?”南宮珠吐槽。
“誰知道,待會你問問他們就知道了。”張純風迴道。
“他們肯定會說,這是本門派秘密,豈能告訴你們?”
“那就沒辦法了,總不能打人家一頓吧!”
正說著,兩人到了一拐彎處,傳來一陣馬蹄聲急。
還沒多想,一輛馬車從拐彎處衝了出來,車廂離地,往懸崖下甩去。
一個八九歲的男孩坐在駕駛位上,一聲驚叫。
張純風本能地竄出去,拉住車廂,帶了迴來,落在馬路上。
那男孩臉色慘白,旋即興奮地叫了一聲,鞭子一甩,打在馬背上,又極速跑了起來,全程看都沒看一眼別人。
南宮珠火大,一躍而起,抓住男孩的胳膊,將他帶到地麵。
張純風飛到馬上,籲了一聲,將馬車停了下來。
男孩顯然很不高興,罵道:“你們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搶劫?”
南宮珠翻了個白眼,扭住他的耳朵,男孩便“疼疼疼”叫了起來。
“我們救了你一命,你不感謝我們,還說我們搶劫,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南宮珠不鬆手。
男孩急道:“你們無緣無故救我幹什麼?肯定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嘿,救你一命還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的心眼怎麼那麼多呢?”南宮珠放開他。
男孩搓搓自己的耳朵,又罵道:“你們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別在這裏假惺惺!”
張純風哭笑不得:“按你這麼說,剛才我們就該讓你掉下去摔死?”
男孩想了想,感到一片混亂,最後倔強道:“反正你們就不是什麼好人,識相的立馬從實招來!”
“招什麼?”張純風問道。
“當然是你們的陰謀。”
啪的一聲,南宮珠給了他一巴掌,罵道:“你不感恩就算了,還汙蔑我們,誰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
男孩撫摸著自己被打的臉,恨道:“你敢打我?我叫我爹把你們千刀萬剮!”
“你就是欠打!”張純風也給了他一巴掌。
男孩越發痛恨,掄起拳頭,捶向張純風的肚子。南宮珠抓住他肩膀,將他摔倒在地。
男孩很倔強,立馬爬起來,衝向南宮珠,用頭頂向她的肚子。
南宮珠伸出一腳,將他踹了迴去。男孩又跌倒在地,掂量一下,哇哇大哭起來。
張純風很煩:“長那麼大了還哭鼻子,羞不羞啊你?”
男孩沒理他,反而加大了聲音,整個山穀都有了迴聲。
張純風和南宮珠不管他,繼續前進。敢在這裏飆車的,可不是弱雞雞的小朋友。
兩人走了沒幾步,張純風感覺身後飛來什麼東西,扭頭一看,一塊石頭懸立在他麵前。他看向那男孩,對方一臉驚訝。
“你是真的欠教育!”張純風說道。
男孩趕緊跳上馬車,“駕”的一聲,疾馳而去。
張純風本不想再理他,誰知馬突然失蹄,男孩被甩了出去,跌下懸崖。
張純風移形換影,接住他,將他帶了上來,扔在路上。男孩驚魂未定,隨後又是一臉興奮。
“你是不是有病?死了兩次了,你還覺得很刺激是吧?”張純風罵道。
男孩沒有理他,站起來,立刻向遠去的馬車追去。張純風衝他背後說道:“你不要命了?還要繼續?”
男孩依舊沒理他,隻一直往前馬車追去。張純風惱火,飛躍過去,將男孩拉了迴來。
男孩怒道:“你抓我幹什麼?放開我!”
“你是不是還要繼續飆車?”張純風不鬆手。
“關你屁事?”男孩喝道。
“你死過兩迴了!”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男孩掙紮著,要掙脫張純風的手。張純風隻好封了他的穴道。
“你幹什麼?”男孩喝道。
“你家在哪裏?我帶你迴家!”
“你放屁,你現在挾持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張純風火大:“挾持?都說帶你迴家,哪來的挾持?”
“你點了我的穴道,就是挾持。你要敲詐我爹嗎?”
啪的一聲,張純風又給了他一巴掌:“你是真的欠教育!”
男孩一臉火辣辣的,怒道:“你才欠教育,你們兩個居心叵測的人,再不放開我,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爹是誰,我倒要看看他能對我怎樣?”
話音剛落,頭頂上傳來一個聲音:“快放了我小師弟,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南宮珠抬頭一看,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站在上麵的鬆樹上,俯視著他們。
那漢子一身綠衣,不茍言笑,不時偷看南宮珠。
張純風抬頭說道:“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救了他兩次,你要對我不客氣?”
那綠衣哼了一聲:“你現在挾持他,又說之前救過他,你當我三歲小孩嗎?”
“就是,他肯定有陰謀!”男孩搶道。
張純風火氣上來:“我怕他又飆車才封了他穴道,哪裏挾持他了?”
“你為什麼要阻止他飆車?你有什麼資格阻止他飆車?”綠衣咄咄逼人。
“他死過兩迴了,我怕他繼續飆車,真就死了!”張純風越發惱怒。
“笑話,我河洛門人世世代代在這裏飆車,也沒見誰死過,怎麼到了你嘴裏,我小師弟就死了兩迴了?”
張純風想要發飆,忍住了,解了男孩的穴道,說道:“既然你想死,我就懶得管,愛怎樣就怎樣?”
男孩立馬跑開,與張純風拉開距離,看了一眼馬車消失的地方,迴頭說道:“我馬車不見了,你得賠!”
南宮珠氣道:“我們救了你,還得賠你馬車?”
男孩理直氣壯:“不僅要賠我馬車,你們打了我幾巴掌,這也要賠!”
啪的一聲,張純風當即又給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