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氣得暴跳如雷,大聲嚷嚷起來:“六師兄,快幫我打死他們!”
上麵的綠衣當即抽出長刀,連刷兩道刀意,分別向張純風和南宮珠襲來。
兩人閃躲開來,張純風冷道:“我們打你,是讓你長記性,看來白打了!”
那綠衣一躍而下,快如鷹落,長刀刺向張純風的頭頂。
張純風側身躲過,伸出一拳,那綠衣立馬被捶了出去,差點掉下懸崖。
“你們是一點道理都不講嗎?”張純風喝道。
綠衣爬起來,仔細端詳張純風,疑惑不已。他猶豫著要不要繼續打下去。
卻聽男孩嚷道:“你們才不講道理,弄丟我的馬車,又毆打我們,簡直惡貫滿盈!”
啪啪兩聲,南宮珠給了他兩巴掌,喝道:“你再說一句?”
男孩的臉腫了起來,他又怒又慫,不敢再說。綠衣一看,怒火熊熊,連刷十多道劍意,往南宮珠襲來。
南宮珠也火大,躍上半空,伸出一指,戳穿綠衣的手腕。綠衣長刀落地,臉上浮現一絲驚慌。
“現在能講道理了嗎?”南宮珠問道。
綠衣止住血,說道:“隻要你們道歉,這事就算了!
“還要我們道歉?”南宮珠雷奔過去,盾陣隨即開啟,一拳將綠衣砸在地上。
綠衣爬起來,怯怯道:“你們打傷我們,難道不該道歉嗎?”
“我們打傷你們,是因為你們欠打!你們但凡講點道理,我們也不至於出手!蹦蠈m珠收了盾陣。
男孩不服,嚷道:“無論如何,受傷的是我們,若要講道理,你們就要給我們道歉。”
“看來是沒打夠!蹦蠈m珠走到男孩麵前,屈指對著他。
“你……你打小孩,你怎麼欺負小孩?”男孩害怕,後退一步。
“你別以為‘小孩’是擋箭牌,就可以口無遮攔,就可以肆意妄為。壞孩子我看得多了。惡是不分年齡的!”南宮珠盯著男孩,神色冰冷。
男孩又退了兩步,後背靠在山石上,更加害怕。
南宮珠繼續說道:“隻要我輕輕一彈,一滴毒液馬上就會在你身體擴散,你將痛苦萬分。你還要我道歉嗎?”
“不不不不……不要了,你放過我吧!我不要你們道歉了!”男孩拚命搖頭。
南宮珠嗤笑一聲:“還要我們賠你馬車嗎?”
“不不不不需要,隻要放過我,馬車丟了就丟了!
南宮珠露出滿意的笑容,轉身剛要離開,又迴過頭去,說道:“我們兩次救了你的命,你不該感謝我們嗎?”
男孩顯然不願意,支支吾吾半天,就是不說一個“謝”字。
綠衣說道:“他就算摔下去也摔不死,他有鉤子,隨便就能勾住樹木石頭,沒有危險!
南宮珠撇撇嘴:“他死不死得了是一迴事,我們有沒有救他是一迴事。”
“話雖如此,但我小師弟並沒有求救,你們難道還要逼著我們感謝嗎?”
南宮珠想要反駁,張純風打斷了她:“算了,他們作他們的死,我們行我們的善,不求迴報,隻求問心無愧!”
說著便拉著南宮珠繼續前進。誰知,剛走兩步,後麵傳來異動,兩人本能地躲閃,躍上半空,低頭一看,幾道刀意撞向前方的山體。
怎麼又是這麼老套?
張純風看向綠衣,對方趕緊跳下懸崖,逃之夭夭。男孩一看,也跟著跳了下去。
張純風怒發衝冠,移形換影,立馬出現在綠衣麵前,點了他穴道,將他帶了上來,扔在山路上。
綠衣目瞪口呆,說道:“怎麼可能那麼快?”
張純風一拳錘在他的顴骨上:“我們救了你小師弟,你在背後偷襲我們,你們的報恩方式真特別!”
綠衣被打得生疼,求饒道:“別打了,別打了,是我的錯,我不該背後偷襲兩位。”
張純風放開他,反問道:“鑒於你要殺我們,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比較合適?”
綠衣一陣恐懼:“求求你們,別殺我。我上有老下有小,都等著我養活呢!”
張純風哭笑不得:“你不想死也可以,拿點長生露來贖吧!你別說,你沒長生露值錢!”
綠衣一聽,鬆了一口氣:“可以可以,兩位若要長生露,我迴去拿來即可!”
張純風搖搖頭:“你跑了不迴來怎麼辦?”
“我一定迴來,不迴來是孫子!
“我可不信你,背後偷襲的人不值得信任!
綠衣急了:“你不放我迴去,我怎麼給你拿長生露?”
“你小師弟自然會去通風報信,到時候你的師父或者師兄弟就會來!
“等他們來,你們就麻煩了。你現在放了我,就可以避免這個麻煩!
“不必了,他們已經來了!
張純風笑了笑,抬頭看去,山上人影快速移動,估計有十多人。
一眨眼,一個人已經落在了山路,隔了七八米遠,堵住張純風和南宮珠的去路。其餘人則站在周圍。
張純風打量了一下對方,是個四十來歲的道姑,懷中抱著一柄拂塵,脖子處有塊紅斑,似乎是疹子。
“聽說你把我們的小師弟打了,有這迴事?”紅疹道姑冷道。
南宮珠迴道:“小兔崽子沒人教,我們就隻好幫個忙嘍!”
“他不過一個小孩子,你們怎麼下得去手?”紅疹道姑質問道。
張純風冷笑:“我們救了他兩次,他反而汙蔑我們不懷好意,還要我們賠償,這種頑劣的小孩,你說該不該打?”
“你少在這裏瞎扯,我小師弟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怎麼說?”
“他說你們無故撞壞他的車,差點將他撞到懸崖下麵去。”
張純風眉頭緊鎖:“看來你小師弟沒被打夠!”
紅疹道姑大怒:“你這惡人,欺負弱小,草菅人命,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殺了你這狗賊!”
說完,腳底一蹬,竄了過來,拂塵倒轉,手柄刺向張純風的心口。
張純風盾陣開啟,伸出一拳,擊中拂塵手柄,將紅疹道姑錘了迴去。
紅疹道姑後退七八步,方站穩腳跟。
張純風說道:“你叫你們的小師弟出來對質,我們什麼時候無故撞壞他的車?”
紅疹道姑穩住唿吸,看著張純風,目露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