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唇老頭說著,殺機四起,手腕用力,把椅子的扶手抓得粉碎。隨即他看向?qū)Ψ,收斂了氣息?br />
搓指甲漢子問道:“到底什麼人那麼大膽,竟敢假冒教主特使?”
紫唇老頭想了一會,沒有任何頭緒,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我也頭一迴遇見!
“你就沒看出對方的破綻嗎?”
“沒有,對方的修為和行為舉止都與你一模一樣,毫無破綻!
搓指甲漢子皺眉:“一模一樣?”
紫唇老頭點頭:“確實一模一樣,連你們搓指甲的動作都一樣!
“那麼誇張?”
紫唇老頭歎口氣:“都怪我眼拙,看不出異樣!
兩人沉默了一會,搓指甲漢子開口道:“言歸正傳,前線缺錢,還請祭司大人慷慨解囊,捐個五萬枚靈石如何?”
“我哪裏還有五萬枚靈石?僅有的三萬枚靈石都讓人騙走了!弊洗嚼项^哭窮。
“祭司大人講笑了,區(qū)區(qū)五萬枚靈石而已,對你而言,九牛一毛罷了。”
“真沒有靈石,你若要,我就給十萬兩銀子,如何?”
“真沒有?”
“真沒有。”
“十萬兩可不夠。”
“那你就為難我了!
“別這麼說,大家都是為教主盡力,我豈敢為難祭司大人!
紫唇老頭猶豫一下,一咬牙,說道:“二十萬兩銀子,再多就沒有了!
搓指甲漢子沒有說話,但臉上顯然很不高興。
紫唇老頭委屈道:“殷特使,真沒多少錢了,二十萬兩銀子已經(jīng)是我的壓箱底了!
搓指甲漢子冷道:“二十萬兩銀子就沒誠意了,你猜教主會怎麼想?”
紫唇老頭閉了一下眼睛,又睜開來,從袖袍裏拿出一枚納戒,遞給對方:“這裏還有四十萬兩銀子,別得寸進尺!
搓指甲漢子接過納戒,笑了笑:“不是說隻有二十萬兩壓箱底嗎?怎麼又多出二十萬兩?”
“邱長老前兩天過來,送了點,我剛想起!
張純風一聽,精神大振,邱淳華果然來過,就是不知道李山河會不會關(guān)在這裏。
正想著,搓指甲漢子站起來說道:“行吧,那我就不打擾了。我替教主感謝祭司大人的慷慨捐贈,也替前線的兄弟感謝祭司大人的雪中送炭!
紫唇老頭也跟著站起來,行了一禮:“綿薄之力,希望殷特使不嫌棄!”
兩人客氣幾句,搓指甲漢子便帶著兩個嘍囉出了客廳,離開了。
紫唇老頭看著三人消失的身影,目露寒光。他對門口丫鬟說道:“把衛(wèi)隊長叫過來!
丫鬟應了一聲,轉(zhuǎn)身而去,沒過多久,一個白衣刀客走了進來。
“祭司大人!彼辛艘欢Y。
“你馬上去跟著殷特使,不要讓對方察覺!弊洗嚼项^命令道。
“祭司大人懷疑他是假冒的?”白衣刀客問道。
“暫時我也不確定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你先去跟著觀察,一旦有異樣,抓了再說。”
白衣刀客立馬領(lǐng)命而去。
紫唇老頭坐著發(fā)了一會呆,站起來,想了想,又坐下去,越想越氣,手掌一掃,將茶杯打翻在地。
他站起來,踱起步子,轉(zhuǎn)了幾圈,一個丫鬟急匆匆過來,說道:“祭司大人,大門口打起來了!
“誰跟誰打起來?”紫唇老頭問道。
“衛(wèi)隊和殷特使的人!
“殷特使不是走了嗎?怎麼又打起來了?”
“不清楚,就知道打起來了。”
紫唇老頭徑直走出客廳,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大門口,隻見兩隊人馬相互對峙,中間殷特使正和衛(wèi)隊長交手。
嘭的一聲,殷特使不敵衛(wèi)隊長,被一掌拍翻在地。他氣得咬牙切齒,翻身躍起,罵道:“玫瑰園是要造反嗎?連教主特使也敢攔?”
衛(wèi)隊長白衣刀客向地上吐了口唾沫,喝道:“你個冒牌貨,我今天就抓了你,再扒你的皮,喝你的血!
“你才冒牌貨!”殷特使吼道,“我是如假包換的教主特使,睜開你的狗眼看看!”
說著,他納戒一閃,一把匕首拿在手裏,上麵點綴了一顆藍色寶石。
白衣刀客一看,氣勢矮了幾分。紫唇老頭走過去,向殷特使行了一禮:“殷特使去而複返,不知所為何事?”
“什麼去而複返?本特使剛到,哪來的去而複返?”
紫唇老頭心裏暗暗叫苦,問道:“殷特使剛到?”
“有人舉報你私藏禁書,我們就來了,不是剛到還能怎樣?”
紫唇老頭心裏一緊,轉(zhuǎn)而罵道:“放屁,我怎麼可能私藏禁書?哪個王八蛋舉報的?讓他來對質(zhì)!
殷特使搖頭:“祭司大人是氣昏頭了嗎?我們新月教一向保護舉報者,怎麼可能帶他來對質(zhì)?”
紫唇老頭無言以對,哼了一聲,說道:“反正我不可能私藏禁書,藏書室裏的圖書都是報備過的!
“這恐怕祭司大人說了不算,我們得搜查才行!
“殷特使非要讓大家難堪嗎?”
“隻要祭司大人配合,我絕不會讓你難堪!
殷特使說著,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反客為主,邀請紫唇老頭進城堡。
於是,兩人並肩而入,一群嘍囉跟在後麵。
殷特使邊走邊說:“剛才聽你的語氣,似乎有人假扮我來過這裏,這是怎麼迴事?”
紫唇老頭迴道:“之前確實來了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騙了我不少錢!
“騙錢?”
“嗯,說是給前線募捐,我就信以為真了!
“騙了不少?”
“心裏在滴血!”
“何方神聖敢假冒本特使?”
“我也不確定,正派衛(wèi)隊長去調(diào)查,卻又遇見了你!
“怪不得他把我當作騙子。”
“還請殷特使見諒。”
“沒事,你賠點醫(yī)藥費就好。我讓大家走個過場,這事就算過去了。”
紫唇老頭心裏再次滴血,不得已又掏出一枚納戒,遞給殷特使,擠出一絲笑容:“一點小心意,給殷特使買點膏藥!
殷特使接過納戒,查看一眼,笑容滿麵,迴道:“多謝祭司大人,我的醫(yī)藥費總算有著落了。”
紫唇老頭心裏大罵,卻笑道:“打傷了殷特使,是我的過錯,希望殷特使早日康複。”
兩人哈哈笑了兩聲,來到客廳,還沒坐下,老嫗快步走了進來,在紫唇老頭的耳邊嘀咕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