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小金庫，這月神用過的東西我買不起。”說完，紫唇老頭將銼刀扔了迴去。


    搓指甲漢子接住銼刀，變了臉色，冷道：“你若沒有小金庫，便有禁書，你若沒有禁書，便有小金庫。你選一個吧！”


    紫唇老頭掂量一下，說道：“五萬兩銀子，你愛要不要。”


    “打發叫花子呢？五萬兩？我手下一幫人的跑腿費都不夠！”搓指甲漢子不滿道。


    紫唇老頭哼了一聲，冷道：“你別不知所謂，這是右使的行宮，何時輪到你來撒野？”


    搓指甲漢子不屑道：“右使又怎樣？我是教主特使，你最好弄清楚一點。”


    紫唇老頭怒火中燒，想要發作，突然心髒一陣絞痛。他趕緊取出一個小藥瓶，抖出一粒藥丸，塞進嘴裏，吞了下去，這才緩和過來。


    “祭司大人，你看你，心髒這麼脆弱，可不能生氣，小心嗝屁嘍！”搓指甲漢子笑道。


    紫唇老頭沒理他，又吃了一粒藥丸，唇色由紫色變成紅色，精神也好了許多。


    他取下一枚納戒，扔給搓指甲漢子，說道：“裏麵有六十萬兩銀子，算我捐給前線的，你寫個收據！”


    搓指甲漢子接住納戒，查看一番，戴在手指上，卻搖頭道：“六十萬兩銀子恐怕不夠，我們要的是五十萬枚靈石，兩者天差地別！”


    “我勸你別那麼貪婪，六十萬兩銀子就是我的全部身家。”


    紫唇老頭走到書架旁，將搓指甲漢子塞進去的那本書抽了出來。他看都沒看，用力一捏，書便化成粉末，落了一地。


    搓指甲漢子笑了笑，又從懷裏掏出一本書，塞進書架裏，說道：“六十萬兩銀子真不夠，還請祭司大人大方一點。”


    “我沒有五十萬枚靈石，你別為難我。”紫唇老頭別過頭去。


    “那你能出多少靈石？”


    “三千枚。”


    “你覺得我會信嗎？”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就那麼多。”


    “我勸你識相一點，隻出三千枚靈石，你覺得教主會怎麼看你？”


    紫唇老頭眉頭緊皺起來，想了一下，又掏出一枚納戒，拋給搓指甲漢子。


    “三萬枚靈石，那是我全部家當，還請殷特使明鑒。”他說道。


    搓指甲漢子接過納戒，露出得意的笑容，卻道：“三萬枚靈石恐怕不夠，祭司大人非要給我難做嗎？”


    紫唇老頭一聽，怒火熊熊，紅潤的嘴唇又變成紫色。他努力控製著，說道：“殷特使大可向教主如實稟報，有什麼問題我自會擔當。”


    搓指甲漢子猶豫一下，指著紫唇老頭後麵的丫鬟，說道：“隻要你將她送給我，我們這就走。”


    丫鬟聞言，大驚失色。紫唇老頭喝道：“你想都別想，那是我的丫鬟，誰也別想從我手裏奪走！”


    “一個丫鬟而已，至於嗎？”


    “至於！反正我已經捐了六十萬兩銀子和三萬枚靈石，誠意已經足夠了，你別想搶我的丫鬟！”


    搓指甲搖搖頭：“祭司大人，這丫鬟我要定了。我勸你冷靜一點，別為了她和教主作對。”


    “放屁！你要那丫鬟和教主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前線缺人，士氣不高，急需漂亮的丫鬟給戰士打氣。你說和教主有沒有關係？”


    紫唇老頭冷道：“你什麼心思別以為我不清楚，這丫鬟你帶不走，你請吧！”


    搓指甲漢子卻沒有起身，說道：“你才給了三萬枚靈石，距離五十萬枚差得遠呢，我還走不了。”


    “你……”紫唇老頭氣結。


    “別你你你的了，要麼補足五十萬枚靈石，要麼讓我帶有丫鬟，就這麼簡單。”


    紫唇老頭想了想，迴道：“你要丫鬟可以，但這個不行，我給你換一個。”


    “我隻要這個。”搓指甲漢子反對。


    “你為什麼非要這個？”


    “你為什麼不肯給這個？”


    “因為她能幫我念書。”


    “就因為這個？”


    “你別管那麼多，你若要其他丫鬟，我可以給你兩個。”


    搓指甲漢子又搖頭：“我隻要這個。”


    紫唇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你為什麼非得要這個丫鬟？”


    “這你也別管，反正我隻要她。你放手，我可以在教主麵前幫你美言兩句。”


    “你覺得我會在意嗎？”


    “那你到底怎樣才肯放手？”


    “我不會放手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那就把五十萬枚靈石補齊。”


    “這個你也別想，我該盡的義務已經盡了，你想怎麼匯報就怎麼匯報，我無所謂。”


    搓指甲漢子沒辦法，隻好站起來，哼了一聲，帶著兩個嘍囉離開了。


    紫唇老頭走到書架前，將搓指甲漢子塞進去的書抽出來，翻了幾頁，收進懷裏。


    他左右踱步了一會，最後坐在椅子上，對丫鬟說道：“你先去歇一歇吧！有事我再叫你。”


    那丫鬟行了一禮，轉身就離去。


    紫唇老頭又從懷裏拿出那本書，津津有味地看起來。突然，門外響起一個聲音：“祭司大人，殷特使求見。”


    紫唇老頭一聽，趕緊收好書本，往門外看去，隻見一個丫鬟低頭站在那裏。


    他疑惑道：“他不是剛走嗎？怎麼又折返迴來了？”


    丫鬟還沒開口，三個人影出現，為首的漢子拿著一把銼刀，正在磨自己的指甲。


    “什麼叫折返迴來？我有來過嗎？”那漢子走進客廳，大搖大擺地坐在紫唇老頭的對麵。


    “你沒來過？那剛才我看見的是誰？”紫唇老頭反問。


    “這我得問你了，剛才你見過我？”


    “那不是廢話嗎？如果沒見過你，我會這麼問？”


    那漢子停止磨指甲的動作，將信將疑，問道：“你是說，剛才有個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出現在這裏？”


    紫唇老頭疑心四起：“殷特使今天到訪所為何事？”


    “前線缺錢，來跟祭司大人化點緣。”


    “要多少？”


    那漢子張開手掌。


    “五十萬枚靈石？”


    那漢子有些驚訝：“祭司大人能捐五十萬枚靈石？大手筆啊！我替……”


    話沒說完，被紫唇老頭打斷了：“我沒有那麼多，隻是剛才那個‘殷特使’向我要五十萬枚靈石而已。”


    “那人要了五十萬枚靈石？”


    “我給不了那麼多。”


    “那祭司大人給了多少？”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讓人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