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宿命糾葛


    切賽斯迫切想要追上去，卻被西芙及時掣肘。


    又一股微弱電流在他手臂遊走，他垂首，隻見綠色能量如豎起的汗毛，滋滋作響。


    “你不是有事要問我？”西芙問道。


    切賽斯甩開西芙的手，卻不得不承認，與她接觸，內心會趨於平靜。


    那種感覺，仿佛尋迴了久被禁錮、隱匿於隱秘處的安全屋。


    “聖輝騎士團，你肯定很熟悉這個名字了吧？他們沒找你們麻煩嗎？”


    “他們找到你了？”西芙瞬間僵立，宛如被閃電擊中的白樺。


    “不，”切賽斯說，“是我找到了他們。”


    “你簡直瘋了，”西芙睫毛顫動，“你可不要出什麼意外了，你要清楚，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我們還在苦苦尋覓你這樣的人......你如今這般冒死行徑，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報仇。”切賽斯眼底的光芒褪去幾分。


    “怎麼，虛維世界去多了，代入角色演複仇劇本了？”西芙低聲質疑，目光不停掃視四周，“答應我，離他們遠點，永遠別再想這件事。”


    “你難道沒見識過他們的殘忍行徑嗎？”


    “一直以來，他們確實抓過涅魯人，可他們虛偽至極，多數時候，都沉溺於無盡欲望，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西芙說，“我一直在教內，備受庇護，切賽斯。”


    “庇護？我們倆……究竟怎麼迴事？”


    “我原以為……我們兩個是敵對陣營，”西芙說，“但你試煉失敗還能返迴現實世界，我便知道，這敵對隻是暫時的，確切說，毫無必要。”


    “你來自猩紅教，你們都是涅魯人。”


    “沒錯，他們保護我，全力輔佐我成就大業，不過，關鍵一點你沒說，”西芙湊近切賽斯耳畔，“我和你一樣……擁有上古血統。”


    切賽斯震驚地凝視這雙美得令人窒息的琥珀冰瞳，緩緩開口：“你再說一遍？”


    “按資料記載，上古涅魯始祖是誕生於星網鏡淵的混沌雙子，你代表夜蝕，我代表冥照，聽著很虛幻，對吧？”


    “你相信這說法？”


    “對，我深信不疑，”西芙繼續說，“據說他們的心髒由同一塊暗物質星核裂變而成，血液中流淌著能撕裂時空的力量。從記載的神秘圖案可知，這力量宛如充滿魔力的‘影隙陣列’。”


    “所以你總能設法進入虛維世界……甚至附身虛擬人物？”切賽斯大腦飛速運轉，“那你和馬克特人合作，目的何在？”


    “表麵上，協助他們進入虛維世界，尋找釋放該維度的契機，而實際上，我們留意著虛維世界裏任何強大力量，尤其是黑魔法。”


    “你究竟想做什麼，西芙？”


    “不是我，是整個猩紅教。涅魯女性天生有施法天賦，但是如果能擁有哪怕一絲上古涅魯血統，那就已經非同一般了，”西芙把玩著掌心懸浮的綠色能量，“我和你，都擅於駕馭黑魔法這種接近混沌的力量。”


    “簡直荒謬。”


    “問問你體內的魔鬼大公爵吧，他的混沌力量滋養著你，你的特殊血統反哺於他。”


    切賽斯輕撫已蔓延至肩頸的痕跡，喃喃自語：“這麼說，現在虛空惡魔也盯上我了？”


    西芙伸手觸碰，露出一抹會心笑意：“你一定很迷茫……身為男性本源‘夜蝕’的你，極易出現永久失憶的狀況。”


    “永久嗎......媽的。”


    “我的力量有限，你天生適合作為混沌力量的載體，而我則需要混沌力量來充能。夜蝕負責撕裂時空，冥照擅長編織時空。”


    “隨你怎麼說，說實話，我還是難以接受這設定，也無法理解為什麼要擁有這種奇怪的能力。”


    “猩紅教也無從驗證，我們相互發現彼此，不斷探索世界，深挖血脈曆史……”西芙的聲音，如緊繃的銀弦在颶風中震顫，“血脈傳承需深度結合才能徹底覺醒，完全釋放上古祖先的記憶與力量，單獨個體隻能觸及表層。切賽斯，你懂我的意思嗎？”


    切賽斯沉默不語。


    “這是我們血液裏承載的責任。”


    “如果我不想履行這責任呢？”


    “我也不想！”西芙眼尾泛起如星火燎原般的緋紅，“可看看這世界，星網被吞噬後多次重生，荒潮依舊肆虐，我們仍在原地……依舊困於維度0的現實維度。”


    “這又是什麼意思？”切賽斯的虹膜似要撕裂，險些迸射出刺目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