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菩提聖僧穩坐蓮臺。
城中眾僧皆打坐誦經，浩浩蕩蕩的金光飛湧而起。
那菩提聖僧的金光虛影，頓時璀璨得無法逼視。
這便是他所說的外凝金光丈影。
至於內凝大威德金身。
便是他渾身肌膚皆化金色，有無數梵文在身體上不停流轉著。
“萬法難侵？鋒銳難摧？！”
“本官倒想試試，你這金身，能擋幾多鋒芒？！”
顧羽運轉玄微涅盤神功。
體內狂暴的力量瞬間消散，隨即涅盤重生。
涅盤之後，狂力猛增數倍。
便聽見顧羽的體內轟隆隆直響，力散力來，力來力嘯。
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輪迴場。
幾經涅盤後，原本的力量已經狂暴到，肉體凡胎幾乎無法承受的存在。
隨即顧羽拔刀。
施展魔刀七絕斬絕招，無刀！
無刀，便是處處都是刀。
菩提聖僧猛然聽到一些詭異的聲音。
好像自己的大威德金身，正在哢哢作響。
隨即他便發現。
自己的金光丈影中，居然有無數細小鋒銳的刀光。
這些刀光，並沒有突破金光丈影。
而是直接在金光內凝結而成。
“這…這是什麼詭異的功法？！”
菩提聖僧麵露詫異，看著刀光朝著自己的金身遊來。
啄得自己的金身吱嘎作響。
除了這些自主遊動的刀光外。
顧羽已然持著龍紋繡春刀，與天雷同鳴，爆裂豎斬而下。
將菩提聖僧的金光丈影，以及他的大威德金身……
一刀皆斬，盡數破碎。
菩提聖僧蓮臺破碎，身形墜落。
“我的大威德金身，被破了？！”
“這…這不可能！”
比起渾身的劇痛，菩提聖僧更沉浸在無法接受的絕望中。
顧羽怒衝而上，將菩提聖僧撈起，拎在了眼前。
看著剛才還莊嚴神聖的菩提聖僧，這會兒已是滿臉驚懼。
顧羽不由獰笑道。
“本官聽聞，在你們千裏迢迢東渡進入雍朝前。”
“原本這滄瀾郡內，也有不少的佛寺。”
“那時尚有不少真正的僧人，設壇講法，慈悲苦修。”
“隻是你們浩浩蕩蕩一群人來了後，不但對道門大肆出手。”
“即便是原本的那些同類，亦是死的死，逐離的逐離。”
“至此，在司徒家的扶持下。”
“你們以虛假慈悲為外相，以滄瀾郡為根據，逐步建立起了自己的‘佛國’。”
顧羽高高舉起菩提聖僧，朗聲道。
“本官宣布，這烏煙瘴氣的一切，都要結束了！”
“不！”
滿城僧人悲慟地抬著頭，發出絕望的吼叫。
“你…你給貧僧速速放開菩提聖僧！”
“膽敢傷害菩提聖僧？全雍朝的僧人皆會令你生不如死！”
眾僧燃燒起憤怒的火焰。
“哦，是在威脅本官麼？！”
顧羽淡淡笑著，手上稍微用勁。
哢嚓一聲！
在眾僧瞪圓的眼神中，直接就扭斷了菩提聖僧的脖子。
隨即他扔掉菩提聖僧，一腳暴踩而下。
菩提聖僧被踩得身軀爆開。
千戶所四周的牆壁，濺射了滿滿的鮮血。
眾僧氣極吐血，身體皆是搖搖欲墜。
五大聖僧，盡皆隕落。
失去了聖僧們的支柱。
恐怕對於司徒家來說，他們也沒有了利用的價值。
別說再度振興了，如今的地位都搖搖欲墜。
剛緩過神來的州牧司徒正，已經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他張著嘴，費了好大勁，才勉強捋順了舌頭。
“顧副指揮使，你不如就此…此停下！”
“畢竟你殺的隻是佛界的人，還不算咱們大雍朝堂內鬥廝殺。”
“這一切，還有挽迴的餘地。”
顧羽將州牧司徒正從地麵拎起來，搖著頭來。
“這會兒知道叫顧副指揮使了？晚了！”
“另外，你還說錯了一點。”
“如今的情況，並不是本官喊停，便能停下了。”
“畢竟一開始，是你們司徒家的人開始謀算惡心本官。”
“咱們吶，早就開始廝殺，覆水難收了！”
眼見顧羽緩緩拔出腰間的刀來。
司徒正哆哆嗦嗦，不由嚇得有點傻了。
“顧…顧羽，你真要殺我？！”
“即便你殺了我，難道還能將我帶來的軍隊，以及這滿城的和尚屠戮殆盡？！”
“那麼，涇州呢。”
“我一死，涇州大亂，你如何向陛下交代？！”
顧羽冷冷一笑，問道。
“你也在威脅本官？”
“涇州鎮撫使溫勝何在？！”
“在！”
從城外，傳來一聲雄渾的迴應。
自從擺渡人去了一趟涇州鎮撫司後，他便率領四郡錦衣衛全速趕來支援。
雖然涇州在司徒家的統管下，猶如鐵板一塊。
平日裏鎮撫使溫勝隻能隱忍不發。
但既然副指揮使，都已經下來了。
那麼他溫勝，必須果斷表明自身的立場，前來全力相助。
另外，要不是劍州離這個涇州太遠了。
州內天南郡那三郡的錦衣衛，早就火速殺到了。
“虎威將軍孔淵何在？！”
“在！”
隨著又一聲唿應，便聽見城外轟隆隆如雷聲震動。
不知有多少鐵騎、多少精銳步甲匯聚疾奔而來。
眾軍氣勢如虹，寒光閃爍，呈著一片包圍全城之勢。
這位虎威將軍孔淵，曾經是魏昭身邊的一名副將。
當初雍朝水師殺入東瀛本土，據守佐倉城。
便是他，到魏昭麵前陰陽怪氣了一番顧羽。
當時，他被魏昭給喝斥了迴去。
後來，他看著顧羽超神發揮，殺伐果斷，帶著雍軍在東瀛境內大殺四方。
這位副將後悔莫及，每每念及此事，都會後怕不已。
生怕顧閻王知道這事兒，直接過來給自己的骨灰都揚了。
從東瀛班師迴朝後，他也得到賞賜，算是蒙受了顧羽的恩情。
從一名副將，孔淵晉升為了虎威將軍。
後來顧羽升職副指揮使，他也去了顧府送了厚禮。
顧羽沒提那事兒，他才逐漸放心下來。
但是，畢竟那是一個令他心驚膽顫的心結。
所以這次顧羽需要用人，他二話不說，直接領麾下全軍來了一個急行軍。
全速奔襲到了涇州滄瀾城。
並且，他給當時東征各將都飛鴿傳了消息。
估計後續的支援，也會陸續前來。
州牧帶來的軍隊一片驚慌，不由質問道。
“你們這…這是哪兒來的軍隊？！”
“隨意離開自己的駐紮地，大舉奔襲來我涇州？”
“這…這是要造反麼？”
孔淵好歹是跟隨著顧羽，夷滅過東瀛的人，大場麵見過不少。
聽到對方的質問，隻是冷笑道。
“嗬，聽說這兒最近亂得很。”
“不止是滄瀾郡，你們涇州的軍隊都有異常調動的跡象。”
“嘴裏喊著什麼捕賊啊捉盜啊，怎麼你們能，老子就不能？！”
顧羽舉起州牧司徒正。
在司徒正滿臉絕望的求饒聲中，直接果斷將他的整個腦袋都捏爆了開來，隨即大聲道。
“將這些人圍起來，該殺的殺！”
“隨本官一起，開始肅清整個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