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眾矚目下,州牧司徒正的無頭屍體被顧羽扔了出去。
眾人皆震驚,隻當這位副指揮使已經瘋了。
這可是一州之州牧。
統轄四郡廣袤之地,那是何等的位高權重?!
即便是犯再大的罪,也自有各法司審理定罪,再複核判決。
豈能二話不說,就被當眾爆殺?!
更何況這司徒正,還是雍朝第一門閥司徒家的人。
這個時候,即便嗅覺再遲鈍的人。
也隱約察覺出了,目前朝堂局勢的詭異之處。
是不是上頭發生了什麼變故,各郡各州都還未嗅探到?!
“跪!”
顧羽的錦衣親衛拔刀怒斥,壓使州牧領來的軍隊臣服。
軍中士卒皆是瑟瑟發抖,一臉猶疑,難以決斷。
倒是那些參將和別將之類的,本就和司徒家利益勾連,早就深深牽扯其中。
當即怒指著顧羽罵道。
“你殺了州牧大人,司徒家不會不管的。”
“陛下也不會容你,你別太得意,屆時報應一定會……”
顧羽嘴角浮現冷笑,懶得和無能之輩逞口舌之快。
他伸手抬掌,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漫卷出去。
直接將幾名參將和別將抬到空中。
隨即他合掌握拳。
嘭!
那些參將和別將被碾成一團,剎那間爆裂開來。
鮮血和爛肉,噴濺了下方士卒一臉。
親衛們心有靈犀,再次踏步向前,怒斥道。
“跪!”
劈裏啪啦!
士卒們驚恐不已,嚇得喪失了膽氣。
撲通撲通!
就像是湧動的波浪般,跪了一地。
顧羽淡淡道。
“行了,先起來,緊握兵器。”
“現在,還不是鬆懈的時候。”
菩提聖僧的死,使得滿城的僧人幾近癲狂。
大好日子被毀,屠刀近在眼前。
也使得這幫人不顧一切,變得暴戾嗜殺起來。
城外,仍有不少僧人不斷湧來。
幾乎是泛濫成災。
城內,在不少高僧的鼓動下,僧人更是開始憤怒衝擊千戶所。
看吧,這就是平日裏嬌縱慣了,無法接受慘敗的現實。
“眾軍聽令,惡僧成禍,持刀絞殺!”
“踴躍立功者,剛才那些死去參將和別將的位置,便將屬於你們!”
臣服的士卒們,一聽自己非但不用死,還能憑功勞晉升。
當即垂頭喪氣,變為精神煥發。
持刀立槍就朝著僧人大軍衝殺了進去。
城外。
鎮撫使溫勝領著四郡錦衣衛,以及虎威將軍領著麾下銳甲。
開始分割戰場,收縮包圍圈。
這些僧人卸下慈悲假相,確實是相當兇悍。
若論單打獨鬥,可能會相當棘手。
但是比起大軍陣作戰配合,和真正的前線軍隊相比,那便隻有被爆殺的份。
更別提還有顧羽在,他隻是手指一點。
便有無邊刀影從千戶所唿嘯而去,將一大片僧人碾壓成泥。
很快,城內州牧的降軍,便和城外一軍一衛匯合起來。
眾軍將僧人分割為無數小股,再挨個絞殺。
狂風唿嘯,哀號遍城。
不少人躲藏在屋中,隻看見窗紙上不時噴濺來一團鮮血。
早就嚇得呆立當場,哪敢再開門透窗去看。
不過。
這些平日裏高高在上、無人敢惹的僧人們,竟然被絞殺得喘不過氣來。
居民的心裏,是又驚又懼又喜。
等僧患被鎮壓剿滅,滿城都籠罩在嗆鼻的血腥味中時。
商會和大小商販,自個就紛紛打開了門。
擁堵的滄瀾河那邊,也“自個”疏通運行了起來。
三大商會和漕幫的大小頭目,皆是忍著恐懼之心。
踩踏著令人作嘔的屍體,齊齊跪倒在千戶所的門前。
為表示死心塌地臣服,他們上交了各自的賬本,和隱秘的錄事冊。
顧羽令擺渡人傳消息迴天南郡,命郡中的一些宗門南遷。
過來控製三大商會和漕幫,鎮壓全郡。
至於這些確實是真心實意臣服的人……
“叫你們商會和漕幫的人速速出動,全城洗地。”
“三日內,本官要看到滄瀾城恢複如初!”
“另外,你們原本的三大會主和漕幫三大當家,本官會交予你們斬首示眾。”
“本官要看著你們,親手砍掉他們的腦袋!”
“遵…遵命!”
這些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雖然自此以後三大商會和漕幫,都會落入到這位顧大人信任之人的手中。
但好歹隻要自己聽話,這條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獲得推演經驗點。”
獲取經驗完畢,顧羽走進了千戶所。
他又命趙直調來各衙門的案卷。
準備查一查在滄瀾郡,甚至是整個涇州內。
有哪些官員,牽扯進了司徒家和僧患之事。
結果就這麼順便一查,就查出來一大堆人。
對於這個結果,顧羽絲毫不感意外。
並且這些人中,大多都是司徒家分支旁係的族人。
就好像是整個涇州,都是他司徒家的後花園。
既然滄瀾城的事已告一段落,顧羽便帶著軍隊開始肅清整個全州。
別管你是什麼管民生的州丞大人。
或者是管刑獄的通判大人。
又或者是監察州內百官的監察使。
還是管理賦稅和茶鹽的稅監使。
總之就是被顧羽帶著軍隊,一個個犁了過去。
這些老鼠本來就是一窩親。
順藤摸瓜過去,自然便會一查查出一大串。
換作別人來,那至少需要一個證據確鑿。
再來來迴迴走一些必要的流程,都得幾個月大一年起步了。
到顧羽這,就大不同了。
慫點的,先拿進詔獄一通酷刑伺候,再拷問點情報。
至於那些性子烈點,開口就說司徒家會將顧羽挫骨揚灰的人,直接就被當場砍了。
曾一起東征東瀛的各將,帶著麾下的人馬陸陸續續趕來……
不數不知道,一數嚇一跳。
跟隨顧羽掃蕩涇州的人馬,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十三萬人。
顧羽勢如雷霆,給涇州剔除了一個幹淨。
等司徒家的人來涇州探情況時,駭然地發現整個涇州都變天了。
涇州好像已經不姓司徒,改姓顧了?!
“這…這是怎麼一迴事?!”
“那個來柳鎮出身的野小子,控製了整個涇州?!”
司徒家的人嚇得屁滾尿流,趕著迴瀚京稟報。
事實上,各路消息早就傳到了司徒府邸。
自五大聖僧和州牧司徒正死後,後續的各種噩耗,也早早一並傳了過去。
這些事兒,在司徒府邸中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
但,畢竟是第一門閥司徒家。
區區一州的損失,似乎動搖不了他們的根基。
這些波瀾,很快就消散於無形。
司徒家的權勢,從這座司徒府邸的龐大程度來看,就可見一斑。
整條禦街周圍的位置,司徒府邸幾乎占據了一半。
顧羽的那座顧府也算富麗巍峨。
隻是和司徒府邸一比,就有點像犄角旮旯中的小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