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是老祖最看重的後代,此事非同小可。”
一瞬間,帶隊長老崔三戒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銳利目光打量著其他人,帶著深深的審視意味。
“長青有地仙之資,不可能輕易隕落,不論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隨即,開始著手調(diào)查此事。
眼下這段時間,禁區(qū)中的詭異黑霧逐漸變濃重,大約三四天後,就會達到往日正常程度。
因此,這次禁區(qū)機緣瓜分,將在這幾天內(nèi)結(jié)束。
不時有修士從禁區(qū)走出,透露禁區(qū)中發(fā)生的大事。
“什麼?”
“你竟然登頂了?”
“休要欺騙老夫,你什麼實力我還不知道?”
一個姓劉的二流家族勢力帶隊長老,厲聲嗬斥麵前的三位年輕族人,顯然不相信他們的話。
“長老,確有其事!
“若是不信,長老請看!
說著,三人取出此行所得碧落果,一共有七顆之多。
“好好好,真給家族長臉了,迴去之後,我會如實稟報老祖,族譜單獨給你們開一頁!
劉家?guī)ш犻L老臉色大喜,前幾次禁區(qū)之行,劉家也隻是作為打醬油的存在,能收取一兩枚碧落果,算得上是超水平發(fā)揮。
此行卻收獲七枚碧落果,是有史以來最多的一次!
給此行的族員單開一張族譜,不算太過分的事。
其他人見到如此戰(zhàn)績,也都投來詫異的目光。
帶隊長老收起碧落果,內(nèi)心有些好奇,明明這三位家族成員實力平平,資質(zhì)更不出眾。
如何能取得這樣的成績,並且還打通一條藤蔓之路,成功登頂。
“你們是如何登頂,一五一十說來。”
帶隊長老向三人詢問。
聽到這關(guān)鍵問題,周圍百餘號人瞬間安靜,豎起耳朵認真傾聽。
“迴長老,當(dāng)日我們趕到靈藤下麵,開始選擇藤蔓攀爬。”
“那時,好幾個頂級勢力的天才道友,不知出於何種目的,竟然同時選擇一條藤蔓!
“所以你們就跟在他後麵,一路往上是麼?”
惠敬亭皺眉,忽然開口問答。
“迴前輩,正是這樣!
“那你們是如何穿過天幕的?”
惠敬亭又追問,他不相信有人會這麼傻,替人作嫁,幫助不相幹的人通過天幕。
姓劉弟子神色有些緊張,說話中卻透露著一股尊重。
“我們達到天幕後,一番尋找後,發(fā)現(xiàn)有條通道!
“走近才發(fā)現(xiàn),這條通道貫穿天幕,由極致的劍意構(gòu)造而成,甚至能持續(xù)數(shù)月時間!
話音剛落,眾人嘩然。
“劍意構(gòu)造的通道?”
“這真是人道領(lǐng)域修士的手筆?”
許多人看向神劍宮,覺得他們嫌疑最大,有可能將不得了的東西帶入禁區(qū)。
神劍宮帶隊長老很疑惑,他從劉家弟子的描述判斷,根本不是自己神劍宮的手筆。
“派進禁區(qū)弟子實力我是清楚的,就那莊生潮能看,但也沒生猛到這個程度。”
“一抹劍意數(shù)月不散,直接鑿穿天幕。”
他認為莊生潮實力夠強大,在禁區(qū)所有年輕修士中,能排進前十,甚至是前五。
但不可能這麼逆天。
“你們別看我,如果我神劍宮有這麼逆天弟子,不到地仙絕不會讓他下山!
神劍宮人丁稀少,對於天才人物自然寶貝得不行。
眾人一聽,覺得有幾分道理。
隨後時間,越來越多修士從禁區(qū)走出。
每人至少都得到兩枚碧落果,收獲頗豐。
一眾修士受益於那條通道,可成功登頂。
因此,能搜刮到大量碧落果,堪稱近萬年以來,最盛大的一次狂歡。
幾家歡喜幾家愁,直到最後時期,梵火門與崔家,也沒見多少成員從中走出。
兩家陰沉著臉,極力壓製內(nèi)心怒火。
有心思敏銳的人看出不對,認為兩家的修士已經(jīng)遭遇不測。
越來越多就是口口相傳,事情也逐漸清晰起來。
“原來那條通道,不是神劍宮的修士所為!
“我了解到的小道消息,梵火門和崔家,聯(lián)合起來共同向那人出手,最終邪不壓正被反殺了。”
“那就好,說起來我們這次每人多得幾個碧落果,皆是承了那人的情!
眾人覺得梵火門和崔家,實在罪有應(yīng)得。
被反殺也是大快人心。
崔三戒聽聞此事,險些被氣的七竅生煙。
他找到梵火門帶隊長老。
“惠道友,此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製造殺戮的兇手,一定要繩之以法!
崔三戒恨恨道。
沒想到陰溝翻了船,崔家損失一位仙道種子。
迴到家族之後,少不了麵壁百年作為懲罰,崔三戒這一房成員,每年俸祿也會減少。
為今之計,如果能揪出兇手,也算將功補過,將自身懲處壓到最低。
“哼,用得著你來說?”
惠敬亭冷道。
他清楚蕭逸死在禁區(qū),必定會觸怒衛(wèi)朔。
衛(wèi)朔可不是易與之輩,他脾氣很暴躁,又極為護短。
就算是在梵火門內(nèi),衛(wèi)朔少有朋友。
“以他護短性格,得知門下弟子死訊,肯定會出關(guān)追殺過來!
惠敬亭毫不擔(dān)心,但是又怕崔三戒緊要關(guān)頭壞事。
於是,開口道:“先不要動手,等那人出來,再將他拿下。”
“我明白。”
崔三戒點頭,微不可察朝著乾元宗隊伍瞥去。
此刻,汪鬆嶽隱隱覺得不妙,他察覺到諸多不善目光落在身上。
“這家夥,還真讓人頭疼。”
陳寧青在禁區(qū)惹出的禍?zhǔn)拢趔爭[從周圍眾人反應(yīng)來看,心中隱約有所猜測。
“怕是會引起更高層戰(zhàn)力插足進來,這下麻煩了。”
對於這個猜測,汪鬆嶽不敢輕視,已經(jīng)發(fā)出傳訊給元八永。
“已經(jīng)通知師尊,他在趕來路上,希望此行無事發(fā)生。”
……
戰(zhàn)鬥的餘波散去,莊生潮走進戰(zhàn)場中央,果然見到那張熟悉麵孔。
“能一直立於不敗,書寫傳奇之人,還得是你啊!
莊生潮走近,察覺陳寧青氣息如常,卻有危險感覺存在。
“你殺了這麼多人,沒有想過怎麼離開?”
陳寧青搖頭。
“船到橋頭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