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祝你好運了。”
莊生潮歎了口氣,覺得陳寧青未免有些神經(jīng)大條。
“如果你能度過此劫,不被聯(lián)手絞殺,你來神劍宮,我?guī)闳ビ^摩劍碑,參悟無上劍道。”
“多謝,有機會一定會去。”
“我先出去了,替你探探口風(fēng)。”
莊生潮點頭離去。
此時,距離黑霧越發(fā)厚重,還在禁區(qū)的修士不多了。
“老金你也出去吧,不必等我了。”
陳寧青看向金兆明,繼續(xù)勸說:“與我一同出去,可能受到其他勢力針對。”
金兆明有些自責(zé),“唉,我?guī)筒坏侥悖筒唤o你添亂了。”
之前那場戰(zhàn)鬥,金兆明連接近戰(zhàn)場中央都無法做到,他深知兩人間的差距。
因此,沒多說什麼。
低聲道了句:“保重。”
金兆明也離開禁區(qū)。
吳衡看向陳寧青,臉上表情帶著一抹不舍,他知道兩人將要分別。
陳寧青從納戒取出三條靈魚。
“拿著,要不了多久我還會進來的。”
“一言為定。”
吳衡很高興,喜滋滋接過靈魚,依依不舍遠(yuǎn)去。
陳寧青緩緩收起目光。
他盤膝而坐,嚐試第七次蛻變。
剛運轉(zhuǎn)功法不久,一道強橫氣機在四肢百骸炸開,全身經(jīng)脈大部分受損。
外表肌膚產(chǎn)生龜裂紋,有鮮血滲出。
下一刻,陳寧青心生警兆,思維都有些不連貫,察覺有大恐怖加身。
他懷疑再繼續(xù)下去,恐怕會把自己練廢掉。
“不行,不能修煉下去了。”
陳寧青果斷停下。
他認(rèn)為自己做法有些冒進,進入禁區(qū)短短幾個月時間,陳寧青連續(xù)蛻變好幾次。
中途沒能蘊養(yǎng)身體,都是死扛過來。
仔細(xì)想來,自己的成功,可能有一點運氣加成在內(nèi)。
“不能把運氣當(dāng)做實力,第七次蛻變,等我踏入仙道領(lǐng)域再說吧。”
陳寧青搖頭,沒再打這方麵主意。
他檢查納戒,盤點禁區(qū)之行的收獲。
“一共有五百多枚碧落果。”
“繳獲七件法寶,上品兩件,分別是五色彎刀,和翻天印。”
“其他都是下品和中品。”
陳寧青若有所思,“看來極品法寶還是很寶貴的,這等最核心弟子都無法配備。”
收好戰(zhàn)利品,陳寧青繼續(xù)道:“來一趟賺大的,足夠我繼取靈物讓飛劍蛻變了。”
他決定迴到乾元宗,盡早將飛劍提升到純陽法寶。
“我也該出去了。”
陳寧青說完,大步邁入黑暗中。
……
金兆明剛從禁區(qū)走出,猛然感覺七八道淩厲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
一道冷哼聲在耳旁響起,這些目光在悄然散去。
“這家夥,結(jié)仇結(jié)大了,這麼多人要他的命。”
汪鬆嶽快步上前,向他詢問:“陳師弟呢?他怎麼還沒出來?”
“陳師叔還在裏麵,應(yīng)該不久就出來了。”
金兆明是內(nèi)門弟子,因此稱唿陳寧青為師叔。
來自乾元宗兩個附屬勢力的弟子,倒沒受到太大波及,也隻是損失兩三個弟子。
在另一旁,衛(wèi)玄臉色陰翳,顯得很鬱悶。
他兩個弟子早在一開始就已經(jīng)隕落。
“哼,一定是梵火門出手,為了謀求那部功法,當(dāng)真是不擇手段。”
衛(wèi)玄是心思縝密之人,聯(lián)想起前因後果,推斷出部分真相。
“那姓陳的小子,實力真不錯。”
即便原先對陳寧青頗有偏見,衛(wèi)玄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實力不弱。
“梵火門最核心弟子,死在陳寧青手中,好的很。”
衛(wèi)玄決定,如果對方要對陳寧青出手,他必定會站出來。
“來了。”
“諸位快看,那位狠人出來了。”
眾人嘩然,見到一道身影大步走出。
陳寧青走出黑霧,見眾人目光齊刷刷落在身上。
“小雜碎,你還敢出來?”
崔三戒臉龐扭曲,一隻法力凝成大手抓來。
“你害我族人,我要讓你血債血償,先廢掉你根基,再將你斬首示眾。”
“大膽!”
汪鬆嶽臉色難看,崔家的人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動手,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裏。
汪鬆嶽一拳轟出,拳意肆虐,崔三戒的大手瞬間被磨滅。
這還沒完,汪鬆嶽拳意如滾動江水,就要把崔三戒淹沒。
若是得手,崔三戒不死也掉層皮。
“惠道友,救我。”
崔三戒臉色驟變,從中感知到可怕危險。
他失聲唿喊起來,向惠敬亭求助。
惠敬亭果斷出手,祭出一個漆黑飛梭,裹挾混沌玄光,把無數(shù)拳光斬斷。
隨後,惠敬亭張開手掌,飛梭落下。
“汪道友,此人無端造下殺孽,手上沾有太多無辜者鮮血,你還是把他交出來。”
“莫要讓此子影響你我的關(guān)係。”
汪鬆嶽心中罵娘,冷道:“是否無辜,可不能憑借一麵之詞,還是讓他來說吧。”
隨即,目光轉(zhuǎn)向陳寧青。
“你是否動了這兩家的人?”
“動了。”
陳寧青情緒沒有起伏,點頭迴答。
“他們是否無辜?”
陳寧青搖頭,“該殺之人,他們聯(lián)合地府修士,意圖置我於死地。”
說著,陳寧青手中多了一枚迴溯符,記錄陳寧青與地府鬼童三人交手一段印象。
崔長青和蕭逸兩人麵孔清晰可見。
在場眾人麵麵相覷,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那個鬼氣陰森的家夥,很明顯就是來自地府,化成灰我都認(rèn)得。”
“真沒想到,蕭逸平時一副大義凜然模樣,背地裏為了利益不擇手段。”
“還有那個崔長青,我被他打劫兩枚靈果。”
“做出這樣的事,隻能說好死。”
……
迴溯符出現(xiàn)後,場上的輿論方向瞬間逆轉(zhuǎn)。
加上陳寧青一劍開天幕,在場九成修士都從中獲益,積累了很高的名望。
一瞬間,梵火門和崔家的支持聲少了很多。
眾人紛紛開始討伐兩個勢力。
“陳兄弟做事還是很光明磊落的,我相信他出手,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
“我看也是,梵火門和崔家咄咄逼人樣子,說不定把人逼急才會這樣。”
“這兩家手段太髒了,還好被大家看破。”
……
莊生潮目瞪口呆,原先還擔(dān)心陳寧青度過不了此劫。
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被化解了。
“這家夥,玩心眼也有一手啊。”
他感歎道,對陳寧青越發(fā)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