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過了一會,那小廝腦子似乎反應了過來,這樣戴著麵具似乎有些不妥,剛要將其從臉上拿下來,手掌便僵在了原地,人也直挺挺的倒下去。
對於白恆安來說,這位小廝是必須要殺的人,因為其看清楚了自己的具體身高和沒有駝背的事實。
即使那時他因為緊張沒注意這些,事後冷靜下來也一定會想到這些,因為那實在是太過明顯了。
而那些遠觀的人,因為距離較遠與自己故意用東西整出來的駝背的關係,想到殺手是一個孩子的可能極小極小,這本就是人類思想中的一個通病之一。
如果他沒看到那些,白恆安不介意留對方一命,就像留兩位女子一命一樣。
如果白恆安再仔細謀劃一番,多一些步驟,比如說一直讓其背對自己,根本無法看到自己,也能讓對方完成那個條件。
但這太過費力了,許多事都不方便,比如捂嘴,遞毒藥,挾持時怎麼讓對方不注意到自己的手掌,看出那比成年人的手掌小很多的手掌。
殺人能輕鬆解決的事情,有什麼必要費那麼多腦細胞呢?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白恆安可不是那麼高尚的人,他可是一位很小就殺過人的劫匪。
真要是有那麼高尚的品質(zhì)就不會有這次刺殺,郭寶瑞與白恆安有什麼交集或仇恨嗎?
雙方甚至都不認識,白恆安隻是在資料中與剛才那一麵中看到過對方,郭寶瑞更是至死都不知道白恆安是誰,為什麼要殺自己。
白恆安要殺郭寶瑞隻是為了吞噬他的靈魂精粹,提高自己的修為,僅此而已。
男孩也不會為自己找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因為他的心不需要這種東西安定。
那小廝的倒地,無疑又掀起了一陣恐慌的浪潮。
而此時的白恆安,就十分大膽的躲在了一架位於那小廝馬車邊的馬車下方,近乎漠然的看著這一切。
此處馬廄雖被微光照耀,但遠比不得門口那邊燈如白日,距離過遠連雙方的麵容都看不清楚,隻能看清楚個大概的身形。
所以有大把的陰影地點任由白恆安隱藏,要不是陰影中快速移動也會露出點異樣,有可能被捕捉到。
再加上,那些人群中有幾位明顯是超凡者的家夥正在向這邊趕來,白恆安一定能不展露身形,安安全全的離開這裏。
這就是技能暗影潛藏的缺點之一了,另一個缺點就是一旦被打住,就會脫離暗影狀態(tài),恢複人形,這畢竟隻是一個二階技能,不能要求它完美無缺。
潛藏在馬車底下的白恆安,沒有浪費這段時間,一部分精力防備起了四周可能的意外,一部分精力反思起了整個行動的種種不足。
首先就是扔暗器時沒有考慮到郭寶瑞,被打擊靈魂後身體無法控製而造成的向下慣性,這導致沒一枚暗器命中郭寶瑞的致命部位,這雖然也能殺死對方,但對方在最後那一瞬大概率會留下一口氣,得不到緊急的治療才會死亡。
還有就是那位小廝距離自己過遠,白恆安原本的打算中那小廝是要一直站在在馬車旁的,可因為下意識的害怕,對方後退了好多步,這導致白恆安不能直接將麵具交給對方,命令他戴上,隻好扔給了他。
幸好對方發(fā)懵期間,主動將麵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這場刺殺才變更為完美了。
麵具模樣依舊很是普通,是白恆安的第二件作品,特點是沒有任何特點。
普普通通,不過要比第一副麵具雕刻的精致的多,五官處也有了獨屬於自己的特點。
這次行動確實有些倉促,所以許多細節(jié)都沒有磨合好也是難免。
過了一會,一群人穿過人群浩浩蕩蕩的趕來,他們穿著著相同的衣服,是左魂城的執(zhí)法人員。
因為這裏是震震子王磊的地盤,這些執(zhí)法人員自然也是王磊的手下。
執(zhí)法人員不斷靠近,白恆安並不怎麼緊張。
現(xiàn)在的這些執(zhí)法人員,大多都是劫匪出身,還沒有什麼固定的章法,偵查追蹤能力也十分欠缺,不然左魂城也不可能這麼混亂。
白恆安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獵殺其餘的超凡者,來快速提升自己的修為。
果不其然,那隊執(zhí)法人員,在檢查了一遍馬車周圍之後,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隻找到了白恆安在車廂中寫的大字“靈臉”。
確實有執(zhí)法者一個個往馬車底下看了看,但他們的肉眼怎麼可能看透白恆安的偽裝,很容易就被白恆安躲過了執(zhí)法人員手上的燈光,糊弄了過去。
這隊執(zhí)法人員的頭領,是一位超凡者,而且是擁有偵查技能的超凡者,通過技能“感知”白恆安能感覺到他的鼻子處,道氣的匯集。
那人在破碎馬車上轉(zhuǎn)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
那周圍鮮血味道彌漫,馬車臺階與馬後背上更是滿是鮮血非常刺鼻。
剛剛有一陣,這些馬兒都十分驚恐,要不是有繩子的束縛早就奔馳而走,遠離這片是非之地了。
而馬車之上,一些負責看馬的小廝,更是顧不得自己主家的馬匹,倉惶跑離了現(xiàn)場,此時應該在與自己的主家通風報信,講述著自己的經(jīng)曆。
那些議論的人群中,或許就有一兩位這裏馬車的主人,議論紛紛的看著這裏。
經(jīng)過一陣時間的調(diào)查,終於有人走出與執(zhí)法人員理論了起來。
大多都是什麼時候結(jié)束,我們還要迴家,我父親是誰誰誰的話語。
能乘坐馬車來逛青樓的家中怎麼可能簡單,至少也會是一位富商之子。
執(zhí)法人員很是無奈,白恆安也確實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大概率是已經(jīng)離開。
他們隻好將各個馬車和車主的信息都登記了一下,任由他們離開了。
白恆安也就這樣趴在一輛完好的馬車底下,離開了。
那位馬車慘遭白恆安利用的公子哥,自然是被扣了下來,即使他說自己老爸是某位極為富有的富商,也沒有幸免。
這氣的那位公子哥猛的給了那具小廝屍體一腳,開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