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就這麼離開嗎?”
一道清冷,但似乎滿是瘋狂的聲音突然傳入白恆安的耳中。
這使得白恆安的靈魂差一點就失控。
雙手已經不自覺的伸向自己的脖子。
“一位連第四級都不是的小老鼠?你怎麼來到這裏的?你的先祖沒告訴你這裏很危險嗎?”
那聲音似乎察覺到了白恆安狀態的變化,有些詫異的詢問。
“不,不對,你不是我們洛家的人,你的身上居然有我們洛家龐大的氣運,差一點就連我都騙過去了,真是有趣啊!”
那聲音自顧自說著。
聲音中,似乎裝出來的清冷,威嚴已經全部不見,留下的隻有瘋狂與興奮。
白恆安可顧不得與對方對話,趕忙打理起了自己身體的情況,好一會才將近乎失控的狀態恢複到了正常。
然後,他的速度明顯更為迅速了,越來越遠離了那座教堂。
白恆安可以確定,剛剛那聲音就是從教堂中傳過來的。
而那道聲音的主人,至少是一位第三級,甚至第二級的強大存在。
最重要的是,對方大概率仍然處在神話生物狀態之中。
因為祂單憑聲音就影響了白恆安的狀態,而且比第四級強者卡科迪.卡洛的影響還要強烈。
“不要跑嘛!小美人,姐姐這裏好東西可多的是,你那人皮麵具早就過時了,看看我這個,我叫它百變可以讓你擁有任何樣貌身材,甚至可以完美的變為其它生物的形態,第四級以下的超凡者根本不可能發現你的偽裝……”
那聲音不斷誘惑著白恆安。
而且聲音中明顯帶有技能的效果,讓白恆安內心的貪欲,越來越強烈。
白恆安死死的壓製住了自己內心之中的貪欲,就算被影響的林雨晨在他的腦海中苦苦勸說,也沒有絲毫的動搖。
他向來分的清楚。
自己的生命與所謂的利益相比,到底什麼更有價值。
如果沒了生命,就算全世界都是自己的又有什麼意思呢?
很快,那極具誘惑,似乎能勾起人心中無盡貪婪的聲音消失了。
林雨晨的情緒也恢複到了正常之中,後怕的,幫助白恆安更為遠離了那座教堂了一些。
“那是什麼生物發出的聲音,簡直太可怕了。”
林雨晨在白恆安的腦海中大喘氣般說道。
白恆安此時才敢放開自己的思維任由他們思考。
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
“很像小說,漫畫中所說的惡魔,引起生物墮落的惡魔。”
“而且,洛家都是修行魔道,向著那位惡魔靠近的超凡者,這種可能無疑就變大了許多。”
“我甚至懷疑,那就是洛家的某位先祖,甚至有可能是那位記載中的洛神。”
“你還記得嗎?關於那位洛神洛湘怡的記載,根本就沒有說祂到底死沒死。”
“同樣的關於那位洛帝洛子晗的記載也是同樣如此。”
“祂們可都是第一級的強者,真正可以不朽的第一級強者,就算祂們現在還活著,也不是什麼不可想象的事。”
聽到白恆安的分析,林雨晨嚇的話音都有些顫抖。
“那麼我們剛剛,算是直麵了,一位第一級的真神,而且成功活了下來。”
“祂為什麼,沒有對,我們出手,我們又不是洛家的血脈,祂沒有理由放過我們啊!”
“誰知道呢?”
白恆安語氣沉重的說。
“或許祂被封印了起來,無法對我們出手,隻能用言語蠱惑我們。”
“或許祂隻是覺得殺兩隻螻蟻沒什麼意思,不如放我們在這裏玩,之後玩的失去意思後,就殺了我們。”
“小娃娃,你真聰明,聰明到姐姐我都有些不舍得殺你了。”
那帶有蠱惑與惡意的聲音再次傳入白恆安的耳中,讓他的靈魂狀態又一次產生了微弱的失控,但很快就被白恆安壓製了下來。
他繼續腳步不停,但卻語氣十分放鬆的在心中對林雨晨說道。
“看來是前者,否則祂也不會這麼嚇咱們,惡魔的智商也不怎麼樣嘛!”
聽到白恆安心中的話語。
林雨晨差點沒被嚇的自爆。
“你就這麼當著一位第一級強者的麵,挑釁對方,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
“現在您應該堅定且無所謂的反駁我,這樣起碼會讓我不至於完全確定我的猜測。”
白恆安開口說道。
顯然這句話是說給那位疑似第一級強者洛神聽的。
“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類。”
那女聲再次出現在了白恆安的耳邊,一點怒氣也沒有,反而顯得頗有興致。
“現在,外界的人類都這麼聰明嗎?你是怎麼看破我的謊言的?”
白恆安沒有迴答對方的問題。
“看來你需要一點報酬才肯迴答我的問題,那好吧!”
那聲音頗為無奈的說。
隨著那聲音的落下。
白恆安突然就這麼消失在了原地來到了教堂之中,來到了一隻巨大,卻極為妖豔美麗的惡魔眼前。
祂的全身都被一根根巨大的鐵鏈束縛。
甚至有很多鐵鏈貫穿了祂的身軀,不知綁在了何處。
察覺到這一變化,白恆安立刻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腳下的步伐卻沒有任何的停止。
就算前方是那巨大的,能勾起人無限惡意的惡魔,白恆安依舊在向著前方走著。
“現在對瑕疵進行彌補,你不覺得這有些晚嗎?”
一邊走,白恆安一邊嘲諷的說道。
很快他穿過了那巨大的鐵鏈,穿過了巨大惡魔血淋淋的身軀,穿過了教堂的牆壁。
走向了外麵,走出了這片近乎真實的幻境。
“剛剛你怎麼停下了,你想要作死不要帶上我啊……”
林雨晨焦躁的聲音再次響在了白恆安的腦海中。
而與之幾乎同時傳來的是,那帶有誘惑之感的女聲。
“相信我,你總會迴來的,命運注定了我們的相遇,而你現在可沒有實力反抗命運。”
隨著最後的幾聲大笑,白恆安再次看到了另一座建築,那依舊是一座教堂,一座與之前有著些許不同,但大體上很是相似的教堂。
見到這一幕,白恆安停了下來,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後,以及身前的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