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紫風目光深邃地分析道:
“苗阿傑,依我看吶,那國師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所謀劃之事天衣無縫,但說不定陰差陽錯之下,竟然提前喝下了原本打算給苗阿傑享用的那壺毒酒。而且很有可能是因為飲酒過度,使得體內的蠱毒過早地發作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花天虎聽聞此言,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道:
“那麼這禦酒裏到底藏著什麼樣的劇毒呢?”
我稍作思考後迴答說:
“根據目前對國師身體狀況的觀察,初步判斷其癥狀有點類似於情花蠱所致。隻不過嘛,這種情花蠱似乎跟我們中原地區常見的有所不同。”
花天虎聽後將信將疑,追問道:
“哦?有何不同之處,還請明示。”
我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不知你們是否還記得之前苗翠花所下的情花蠱?咱們中原的情花蠱一旦發作,中毒者主要會出現難耐的瘙癢癥狀以及產生各種幻覺。”
“然而,這次在禦酒中發現的情花蠱卻大不一樣,它更為偏重引發淫亂之癥。”
這時,花紫風插話問道:
“照這麼說來,這位國師還有那位皇後,難道就沒有救治的方法了嗎?”
我搖了搖頭,鄭重其事地說道:
“要想徹底治愈他們,必須首先弄清楚這情花蠱究竟是由何種花朵製成才行啊,不然的話也隻是暫時緩解病情罷了,無法做到根除病根!”
花紫風冷哼一聲,憤憤不平地說道:
“像這樣涉及到如此機密之事,想必那皇後和國師肯定不會輕易告知他人的。哼,他們如今落得這般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啦!”
我接著補充道:“那皇後著實令人心生疑竇。其一,她與皇上共同生活這麼多年,卻始終未能誕下一兒半女;其二,這長達三個時辰的休憩時間實在過長,其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陰謀?再者,她究竟給國師喝下了何種東西?”
花天虎略作思索後說道:“依我之見,這三個時辰想必正是情花蠱發揮藥效所需的時長。”
聽到這話,花紫風恍然大悟,高聲喊道:
“沒錯!他們定然是在等待時機。料定你苗阿傑飲下那杯毒酒之後,不出三個時辰必會毒性發作!”
我點了點頭,應和道:“的確如此,迴想起來,在第二場比試開始之際,當我看到皇後望向我的眼神時,她臉上流露出明顯的驚詫之色!”
至此,所有線索都逐漸清晰明了,我們不約而同地朝花天虎豎起了大拇指。
“多謝花兄!今日若不是有你相助,恐怕難以洞察此中玄機。你此番可謂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啊!”我由衷地感激道。
稍作停頓,我又憂心忡忡地繼續說道:
“然而,皇上對此事必然一無所知。倘若皇後因為今日的陰謀得逞而懷上龍種,那麼這個孩子日後必將成為國家的心腹大患。”
花紫風眉頭緊蹙,追問道:
“可是,我們該采取何種方法才能讓皇上了解真相,並相信這件事情呢?”
一時,大家都陷入深深的沉思,感覺無從下手。
就在眾人沉默之時,花天虎眼睛一亮,說道:
“我想到一個辦法。我們可以先找到宮中可靠之人,比如一直伺候皇上的老太監福伯,他為人忠厚老實,深得皇上信任。我們將收集到的證據交給他,再讓他找機會呈現在皇上麵前。”
我和花紫風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對這個辦法可行性的肯定。
主意既定,我們小心翼翼地避開宮中巡邏的侍衛,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地潛入了戒備森嚴的皇宮。
經過一番尋覓,終於在一個僻靜的角落找到了福伯。
見到福伯之後,我們趕忙壓低聲音向他說明了此番前來的目的。
聽完我們的話,福伯的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
“此事關係重大,我真的能夠擔此重任麼?”
我們用力地點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
“如今能幫我們的隻有福伯您了,請您務必相助!”
一開始,福伯被嚇得臉色蒼白,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
然而,當他看到我們手中所掌握的確鑿證據之後,心中的恐懼漸漸被正義感所取代,最終咬咬牙下定了決心要幫助我們。
時間過得很快,在等待的日子裏,每一天都顯得格外漫長。
終於,機會來了。就在不久後的某一天,福伯瞅準了皇上獨自在書房內批閱奏章的時候,壯著膽子走了進去,並將我們精心整理好的那些證據呈遞到了皇上麵前。
“皇上,這些都是苗阿傑等人在比試當日在皇後寢宮和國師府中暗中收集而來的相關物件。據他們親口所述,國師與皇後之間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啊!”
福伯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皇上的反應。
隻見皇上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將目光投向了擺在案幾上的那一堆證物。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隻精致的櫻花蠱藥瓶,瓶中的藥水還剩下少許;緊挨著藥瓶的,則是一壇尚未飲盡的毒酒,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而最引人注目的,當屬那件皇後賞賜給國師的貼身之物——一方繡工精美的手帕。
皇上的眉頭越皺越緊,他緩緩站起身來,背著手在書房內來迴踱步,似乎正在思考著這其中錯綜複雜的關聯以及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
一時間,整個書房內靜得隻能聽到皇上沉重的腳步聲,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難怪那天皇後身子不適,國師突然不敵,皇後急急讓苗阿傑喝禦酒,原來如此。”
然後大發雷霆,立刻下令徹查皇後和國師。
但是國師和皇後拒不認賬。皇後說,
“本宮對皇上忠心耿耿,此證物隻能證明我等有陷害苗阿傑之用。關於通奸罪名,實無此事,定為苗阿傑等為報複我等誣陷所致。”
無奈皇上一時也找不到更多證據,此事又涉及皇室醜聞,不宜過多聲張。
隻能暫以“陷害忠良罪”將皇後打入冷宮,將國師打入死牢。
皇上為表感謝,賞賜了我們許多財寶。
並說,“苗阿傑,你又立一大功,這些財物朕賞賜於你。”
但我們深知宮廷鬥爭險惡,於是我說,
“財寶留給皇上,用之於民,我等隻請求皇上以後要謹慎用人。”
而後,我們幾人離開皇宮,帶著黃靈玉迴到了天才書院。
迴到天才書院後,我總覺得此事並未了結。夜裏常常輾轉反側,擔心皇後和國師仍有後手。
一日,我正在房中研習術法,突然窗外閃過一道身影。我警覺地追出去,卻不見蹤影。
接下來的幾天裏,書院周邊的氣氛變得異常詭異起來。時不時地會有一些行蹤鬼祟、形跡可疑的人在附近遊蕩徘徊。
這些人的出現引起了花紫風和花天虎的警覺,他們敏銳地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勁。
經過一番商議之後,大家一致決定要進一步加強書院的安全防範措施。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就在不久後的一個夜晚,正當眾人都沉浸在夢鄉之中的時候,突然一群身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神秘人如鬼魅一般闖入了書院。
這群不速之客一個個身手矯健、武藝高強,顯然都是訓練有素的高手。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書院中的眾人並沒有驚慌失措。大家迅速拿起武器,奮起反抗。
一時間,喊殺聲和兵器相交之聲響徹整個書院。
在激烈的戰鬥過程當中,我偶然間注意到了一個驚人的細節——
這些神秘人所施展出來的武功招式竟然與那位聲名狼藉的國師有著幾分相似之處!
“難道說……他們使用的功法真的跟那個可惡的國師有關係嗎?”
我的心中不禁湧起這樣的疑問。一旁的花紫風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他麵色凝重地猜測道:
“依我看,他們此番前來恐怕不僅僅隻是單純的報複那麼簡單,背後說不定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呢!”
就在雙方打得難解難分之際,從遙遠的地方忽然傳來了一陣悠揚婉轉的笛聲。
這陣笛聲仿佛具有某種神奇的魔力一般,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究竟是從哪裏傳來的笛聲啊?”有人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而更讓人感到驚訝的是,那些原本還氣勢洶洶的黑衣人在聽到這陣笛聲之後,就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隻見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痛苦不堪的神色,仿佛正在承受著巨大的折磨。
“會是誰呢?”
不多時,隻見一道白色身影如鬼魅般閃現而出。那是一名身著素白羅裙的女子,身姿婀娜,麵容清麗脫俗,宛如仙子降臨凡間。
她緩緩開口說道:“苗大人,小女子知曉皇後和國師的諸多秘密。”其聲音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一絲神秘之感。
我心中一驚,連忙問道:“姑娘,不知你姓甚名誰?”
那女子微微頷首,輕聲迴答道:
“迴大人,小女子曾是國師府中收養的婢女,賤名馮笛。隻因實在看不慣國師的種種惡行,這才冒險逃出了國師府。”
一旁的妙法聞言,麵露狐疑之色,追問道:
“口說無憑,你可有何憑證能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馮笛神色鎮定自若,不慌不忙地答道:
“方才追殺而來的那群黑衣人,便是國師所派的殺手。而小女子自幼習得一手吹笛絕技,隻要我吹奏起笛子,便能令這些殺手心生懼意。”
這時,花天虎滿臉疑惑地插話道:“如此說來,你們難道並非一夥之人?”
馮笛目光堅定地點頭應道:
“花公子明鑒,小女子與國師等人勢同水火,絕無半點瓜葛。此次前來,正是願助諸位一臂之力,共同尋找關鍵證據,將那惡貫滿盈的皇後和國師一舉扳倒。”
我凝視著眼前這位看似柔弱卻意誌堅決的女子,再次發問:“既然如此,姑娘為何要幫助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