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笛眼中閃過一抹悲憤之色,咬牙切齒地道:
“國師此人陰險狡詐、心狠手辣,他不僅陷害忠良,更是害得小女子家破人亡。”
“家父乃是清正廉潔的忠臣戶部侍郎馮淵,十年之前,國師貪汙巨款後竟嫁禍於家父,並暗中指使手下殘忍地將我馮家滿門屠戮殆盡。”
“幸得那日小女子正在寺廟中玩耍,這才僥幸逃過一劫。自那時起,我便隱姓埋名,四處漂泊,隻為尋得國師的犯罪證據,以報血海深仇!”
說到此處,馮笛已是泣不成聲,淚水沿著她白皙的臉頰滑落而下。
花紫風上前問,“你所言為真?”
馮笛肯定地說,“千真萬確。”
我們相視一笑,知道與皇後和國師這場風波才剛剛開始。
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衣裙的馮笛身姿輕盈地走在前方,她小心翼翼地引領著我們,悄悄地潛入了神秘而威嚴的國師府。
一路上,隻見她腳步靈活,如同鬼魅一般穿梭於錯綜複雜的迴廊和小徑之間。
“跟緊我,小心機關!勿驚動他人。”
麵對重重疊疊的機關陷阱,她卻顯得遊刃有餘、輕車熟路,仿佛對這裏的每一處布局都了然於心。
終於,經過一番曲折蜿蜒之後,我們來到了一間隱藏在深處的密室。
“就是這間密室,大家進來。”馮笛小聲道。
這間密室被厚重的石門所封閉,四周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
花紫風問,“這裏應該許久無人來了?”
“除了國師,很少有人會過來。現在國師在牢中,咱們來此正是良機。”馮笛迴道。
當石門緩緩開啟時,一道微弱的光線從門縫中透了進來,照亮了室內陰暗的角落。
進入密室後,我們的目光立刻被放置在一張古老木桌上的一本泛黃冊子吸引住了。
“苗阿傑,這裏有一本冊子!”馮笛連忙說。
“這本冊子看起來年代久遠,但上麵的字跡依然清晰可辨。”
花紫風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去,轉頭看向我問道:
“苗阿傑,這本冊子上到底寫了些什麼啊?快給大家講講!”
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開始仔細閱讀起冊子裏的內容來。過了一會兒,我抬起頭,麵色凝重地說道:
“這冊子上記載的事情可不簡單吶!其中主要寫了三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第一件事便是關於皇後和國師之間的往來賬目。”
“據上麵所記,他們相互交易的珠寶黃金等財物價值不少於八千萬兩白銀!如此巨額的財富流動,背後必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二件事則是有一份詳細的名單。原來,國師竟然暗中替皇後豢養了一支多達伍仠餘人的私人軍隊!”
“這支名為‘暗影’的私兵平日裏行事隱秘,專門負責替皇後鏟除那些阻礙她權力之路的異己分子。”
“第三件事更為驚人,原來是魔教早已將眼線安插到了皇上身邊、後宮之中、朝中大臣以及軍中將領們的身旁。”
“這些線人的數量多得讓人咋舌,而且彼此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猶如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籠罩著整個朝廷。”
花紫風瞪大眼睛,滿臉驚愕地說道:
“這本冊子真是令人瞠目結舌啊!沒想到皇後的關係網竟然如此錯綜複雜,牽一發而動全身。若是皇上不能妥善處理此事,恐怕這大好河山以及無數百姓的性命都將難以保全吶!”
一旁的花天虎皺著眉頭,看向我問道:
“苗阿傑,那這本至關重要的冊子能否帶走呢?”
我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迴答道:
“萬萬不可。若此時貿然將其取走,必定會引起對方警覺。”
“為避免打草驚蛇,咱們需當機立斷,即刻趁著夜色趕製出兩份副本才行。而原本的冊子,則依然放迴原處不動聲色。其中一份副本速速呈給皇上閱覽定奪,另一份則由我們自行留存以備不時之需。”
接著,我環視眾人一圈後,果斷下達指令:
“事不宜遲,時間緊迫萬分。由我來口念冊中的內容,花紫風和秦星,你們二人要立刻同時動手抄錄。馮笛、花天虎負責周邊警戒,以防萬一有任何風吹草動。”
就這樣,緊張的氣氛彌漫開來,每個人都深知此次任務的重要性與緊迫性。
大約過去半個時辰之後,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狀態的馮笛忍不住開口詢問:
“是否已經完成了?咱們必須加快速度離開了,否則一旦遇上巡更之人,後果不堪設想啊!”
正在奮筆疾書的花紫風頭也不抬地迴應道:
“莫急莫急,僅差半頁而已,很快就能大功告成啦!”
又稍等片刻,終於聽到花紫風長舒一口氣,高聲喊道:
“全部抄錄完畢!並且原物也已按照原樣放置妥當。諸位,事不宜遲,趕緊撤離此地吧!”
我們如同暗夜中的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沿著來時的道路緩緩折返。不多時,一座略顯陳舊的旅館便出現在眼前。
我停下腳步,輕聲說道:
“諸位,暫且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設法約皇上來共商應對之策。”
花紫風眉頭微皺,憂慮地開口道:
“苗阿傑,這邀約皇上之事可著實不易啊。不論是前往皇上的寢宮,亦或是直接求見聖上,咱們這般大的動作,目標實在太過明顯,定然會引起皇後以及那魔教安插在皇上身旁眼線的警覺。”
我略作沉思,而後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胸有成竹地說道:
“不如這樣,咱們去找福伯幫忙。讓他想辦法將皇上裝扮成太監模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皇宮來這裏與我們會麵。”
眾人聞聽此言,紛紛點頭稱是,皆讚此計甚妙。然而緊接著花天虎問道:
“此計雖好,但究竟該派何人前去給福伯送信呢?”一時間,眾人陷入沉默之中。
就在此時,馮笛挺身而出,朗聲道:
“我去吧!我本就身在宮中,且又是國師府上的人,旁人想必不會對我起疑。不過嘛,還需各位能給我一件信物,如此一來,福伯和皇上才會深信不疑。”
我毫不猶豫地解下自幼隨身攜帶的那塊靈玉,遞到馮笛手中,鄭重其事地囑咐道:
“這塊靈玉乃是我貼身之物,你拿著它,務必小心行事。”
馮笛雙手接過靈玉,鄭重點頭應道:
“放心吧,我定當不負所托,順利完成任務歸來與諸君會合。”
言罷,她轉身毅然踏上送信之路,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馮笛轉身離開之後,我轉頭看向身旁的秦星,一臉嚴肅地說道:
“秦星啊,你那身輕如燕的輕功可是江湖上少有的絕技,這次就拜托你在暗中保護馮笛的安全了。若是遇到什麼危險情況,切記要以自身安危為重,緊急撤迴即可,千萬不可逞強硬拚。”
秦星微微頷首,表示明白任務的重要性和危險性。
馮笛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喊道:“福伯,福伯在嗎?”她的聲音仿佛被一層薄紗所籠罩,顯得有些神秘和緊張。
片刻之後,屋內傳來福伯略顯疑惑的迴應聲:“在呢,你是誰啊?”
聽到福伯的迴答,馮笛迅速閃身進入門內,生怕被其他人發現似的。
隻見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將手中緊緊握著的一個物件遞到福伯麵前,急促地說道:“福伯,我是馮笛呀!看,這是苗阿傑的貼身玉墜!”
福伯定睛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驚愕地叫道:“什麼?你竟然膽敢偷竊他的玉墜?這可是大罪啊!”
馮笛連忙擺手搖頭,急切地解釋起來:“哎呀,福伯,您可真是誤會我啦!苗阿傑他想要約見皇上呢!”
福伯聞言眉頭一皺,追問道:“哦?那要在哪裏相見?”
馮笛深吸一口氣,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後迴答道:“就在宮外的一家酒館裏。”
福伯一聽,立刻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口中說著:“那我得趕緊去稟報皇上才行。”
然而,馮笛卻一把拉住了福伯,神色凝重地說:“先別急,福伯!他們可不希望這件事情驚擾到其他任何人,因為皇上身邊有內奸存在!”
這話猶如一道驚雷,在福伯耳邊炸響,他瞪大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你是說……要偷偷摸摸地見麵?”
馮笛重重地點了點頭,語氣嚴肅地說:“沒錯,正是如此。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福伯聽後,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喃喃自語道:“那該如何是好?畢竟皇上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啊!”
馮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地說道:“有我在,放心!要不,你提前去找幾件衣服給皇上打扮一下?”
福伯略加思索,遲疑地問道:“打扮成太監?”
馮笛重重地點了點頭,應道:“嗯!”
福伯旋即應道:“好吧,事不宜遲,你就在此稍候片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福伯終於歸來。
馮笛急忙上前詢問:“情況如何?”
福伯微微頷首,迴答道:“皇上明日下午將會親臨,你就在我這裏,大家一同等待便是。”
次日,用過午膳之後,皇上猶如一隻慵懶的雄獅,斜倚在龍椅之上,對著身旁侍奉的太監慢條斯理地吩咐道:
“今日午後著實有些百無聊賴,朕這肩膀最近也是酸痛難耐吶。聽聞那福伯的按摩之術堪稱精妙絕倫,朕打算前去他府上讓其替朕好好揉捏一番。你們無需跟隨,更不許前來叨擾朕與福伯等人。”
言罷,皇上便霍然起身,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獨自駕著馬車,風馳電掣地朝著福伯的住所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