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神風堂,大家隻見何妙妙麵色慘白、虛弱不堪。整個人毫無生氣,發(fā)絲淩亂地散落在臉上,汗水濕透了她的衣衫,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絕望。
她的嘴唇幹裂,身體微微顫抖,每一次唿吸都顯得異常艱難。
“這是怎麼迴事?”
大家焦急地問道,我雙手輕輕搭在何妙妙的手腕上,開始為她把脈。
“是被番邦公主害的!”我補充說。
當我指尖觸碰到她脈搏的那一刻,我心中一沉,那脈象紊亂、晦澀,帶著一股詭異的氣息,與我曾經(jīng)聽聞過的蔑片蠱癥狀極為相似。
我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凝重,又仔細觀察了何妙妙的麵色和舌苔,心中已然確定,她這是中了極為罕見且歹毒的蔑片蠱。
“你們先把她扶到床上躺下。”
我對柳亭亭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柳亭亭連忙將何妙妙安置在床上,我則轉身快步走向藥櫃,開始翻找配置解藥所需的藥材。
藥櫃裏的藥材琳瑯滿目,但要找到治療蔑片蠱的藥材卻並非易事。
我心急如焚,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雙手在藥櫃中快速地翻找著。
終於,我找到了所需的幾味珍貴藥材,有散發(fā)著淡淡清香的千年靈芝、閃爍著幽光的冰魄雪蓮,還有那形如蚯蚓、氣味刺鼻的百足蜈蚣幹。
這些藥材極為稀有,每一味都價值連城,但此刻為了救何妙妙的性命,我絲毫沒有猶豫。
我將藥材一一拿到桌前,按照記憶中的配方,仔細地稱量、研磨、調配。
每一個步驟我都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馬虎,因為我深知,稍有差池,不僅救不了何妙妙,還可能會讓她的病情雪上加霜。
調配好藥材後,我將其放入藥罐中,加入適量的清水,開始生火熬製解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藥罐中逐漸散發(fā)出一股濃鬱的藥香。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藥罐,心中默默祈禱著解藥能夠順利熬製成功。
終於,解藥熬好了,我小心翼翼地將藥汁倒入碗中,端到何妙妙的床邊。
“來,妙妙,把這藥喝了。”
我輕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關切。我輕輕扶起何妙妙的頭,將藥碗送到她的嘴邊。
何妙妙微微睜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感激,她努力張開幹裂的嘴唇,艱難地將藥汁一飲而盡。
喝完藥後,何妙妙靜靜地躺在床上,等待著藥效發(fā)作。
沒過多久,她的臉色突然變得更加蒼白,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雙手緊緊地捂住肚子,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我知道,這是解藥開始發(fā)揮作用了,蠱蟲正在她的體內掙紮。
“妙妙,再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我安慰道,同時輕輕地握住她的手,給予她力量。何妙妙咬著牙,強忍著痛苦,點了點頭。
突然,她的身體猛地一顫,緊接著,她掙紮著起身,衝向了茅房。
我心中一緊,趕忙跟了過去。在茅房裏,何妙妙痛苦地蹲在地上,不停地嘔吐著。
我看到,她嘔吐出來的東西中,有許多青色的蟲卵,在地上蠕動著,散發(fā)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這些蟲卵正是蔑片蠱的幼蟲,隨著它們的排出,何妙妙的病情逐漸有了好轉。
吐完之後,何妙妙已經(jīng)虛弱得幾乎站不起來了。
我將她扶迴床上,讓她躺下休息。為了幫助她盡快恢複體力,我決定運用自己的內力為她治療。
我坐在床邊,雙手抵住何妙妙的後背,緩緩閉上雙眼,開始運氣。
一股溫暖而柔和的內力從我的掌心源源不斷地輸入到何妙妙的體內,在她的經(jīng)脈中遊走。
我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逐漸恢複生機,氣息也變得平穩(wěn)了許多。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的內力已經(jīng)消耗得差不多了,這才緩緩收迴雙手。
“你好好休息,睡一覺就會好很多了。”我輕聲對何妙妙說道。
何妙妙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她緩緩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xiāng)。
我守在何妙妙的床邊,靜靜地看著她。幾個時辰過去了,何妙妙的臉色逐漸恢複了紅潤,唿吸也變得均勻而平穩(wěn)。
她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透露出一絲生機。
“我……我感覺好多了。”何妙妙輕聲說道,臉上露出了一絲虛弱的笑容。
我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欣慰地笑了笑:
“你總算是沒事了,以後可一定要多加小心。”
何妙妙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淚花:
“謝謝你,若不是你,我恐怕已經(jīng)性命不保了。這份恩情,我一定會銘記在心。”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咱們之間,不必這麼客氣。隻要你平安無事就好。”
經(jīng)過這次劫難,何妙妙的身體逐漸康複!
大家氣得直咬牙,一致商定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番邦公主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我們精心策劃了一場“複仇行動”,偷偷潛入番邦公主的住處。
我像個靈活的猴子,在房梁上跳來跳去,尋找下蠱的機會;何妙妙則在下麵放風,時不時學幾聲貓叫,製造假象。
我們配合默契,神不知鬼不覺地就給番邦公主下了蔑片蠱。然後偷走了她從國師處買的解藥。
沒過多久,番邦公主就病倒在床上,渾身軟綿綿的,像一灘爛泥,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她有氣無力地對二皇子哭訴:“二皇子,我難受,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神風堂……”
二皇子心疼得不行,聽完公主的描述,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像鍋底一樣黑。
他二話不說,風風火火地就往神風堂趕。
二皇子一腳踹開神風堂的大門,“砰”的一聲巨響,門板差點被他踹飛。
他滿臉怒容,雙眼噴火,像一頭發(fā)怒的公牛,指著我們大聲吼道:
“你們這群卑鄙小人,對番邦公主做了什麼?趕緊把解藥交出來!”
我不慌不忙地站起身,雙手抱胸,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
“喲,二皇子,這是吃了炸藥啦?火氣這麼大。”
何妙妙也從一旁走過來,雙手叉腰,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
“哼,番邦公主對我做的好事,你怎麼不說?先對我下蠱,現(xiàn)在遭報應了,就跑來找我們要解藥,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二皇子眉頭緊皺,滿臉疑惑,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什麼?番邦公主對你下蠱?這怎麼可能!她向來心地善良,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捂著肚子直不起腰:
“心地善良?二皇子,你可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她為了贏何妙妙,偷偷買了蔑片蠱,在神風堂附近蹲守了好幾天,就等著給妙妙下蠱呢。”
何妙妙在一旁連連點頭,氣鼓鼓地說:
“就是就是,要不是她先下黑手,我會這麼慘嗎?現(xiàn)在她嚐到苦頭了,就想讓我們給解藥,門兒都沒有!”
二皇子聽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像個熟透的番茄,顯然是有些心虛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歎了口氣,語氣也軟了下來:“好吧,就算是番邦公主不對,可她現(xiàn)在都病成這樣了,你們就大人有大量,把解藥給我吧。我保證,以後她再也不會找你們麻煩了。”
我故意裝作很為難的樣子,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
“這……二皇子,不是我們不給你麵子,實在是番邦公主這次做得太過分了。我們要是就這麼輕易地把解藥給你,那以後誰都能來欺負我們神風堂了。”
二皇子急得額頭上直冒冷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搓著手,眼神中滿是哀求:
“求你們了,隻要你們肯給解藥,讓我做什麼都行。”
這時,何妙妙眼珠子一轉,壞笑著說:“這樣吧,二皇子,你想拿解藥也可以。
讓番邦公主親自來神風堂,給我磕三個響頭,再當著眾人的麵,承認她的錯誤,保證以後再也不使陰招害人了。
隻要她做到了,我們就把解藥給你。”
二皇子一聽,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這……這會不會太過分了?她畢竟是公主,讓她給你磕頭認錯,這……”
我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笑著說:
“二皇子,這已經(jīng)是我們最大的讓步了。你要是覺得不行,那就算了,我們也不強求。”
二皇子咬了咬牙,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我迴去跟番邦公主商量商量。”說完,他垂頭喪氣地離開了神風堂。
過了幾天,番邦公主在二皇子的陪同下,一臉不情願地來到了神風堂。
她的臉色蒼白,身體還很虛弱,但為了拿到解藥,也隻能硬著頭皮照做。
她走到何妙妙麵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那聲音大得像敲鼓,震得地麵都在顫抖。
然後,她紅著臉,小聲說:“何妙妙,我錯了,我不該對你下蠱。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做這種事了。”
何妙妙看著番邦公主那副狼狽的樣子,心裏別提多解氣了。她嘴角上揚,得意地說:
“這還差不多。起來吧,看你這麼有誠意,解藥就給你了。”說著,她把解藥遞給了番邦公主。
番邦公主接過解藥,如獲至寶,連忙服下。沒過多久,她說肚子疼,然後方便後她拉出很多青色蔑片蠱蟲卵。
又休息了一會兒,她的臉色就恢複了紅潤,身體也漸漸有了力氣。
可她心裏還是不服氣,嘴一撇,小聲嘟囔著:“哼,這次算我倒黴,下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這話被耳尖的何妙妙聽到了,她眼睛一瞪,雙手叉腰,大聲說:
“你說什麼?你要是還敢有下次,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厲害!”
番邦公主嚇得一哆嗦,連忙擺手:“沒……沒說什麼,我就是隨便嘟囔兩句。”
二皇子在一旁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都別吵了。這次多虧了你們給解藥,她才能好起來。以後我們一定不會再找你們麻煩了。”
從那以後,雖然番邦公主表麵上不敢再招惹我們,但她心裏還是時不時地冒出一些壞點子。
不過,每次她剛有想法,就會想起在神風堂的遭遇,嚇得趕緊把念頭掐滅。
而我和何妙妙,也繼續(xù)在神風堂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時不時還會拿番邦公主的糗事來打趣一番。
在那繁華的京城皇宮裏,番邦公主已經(jīng)一連好幾天都覺得煩悶無比,整日裏無精打采,臉上的笑容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可把二皇子急壞了,絞盡腦汁想著怎麼能讓她開心起來。
二皇子靈機一動,滿臉堆笑地湊到番邦公主麵前,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諂媚地說道:
“公主殿下,您瞧您這幾日鬱鬱寡歡,我這心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我想著,要不您跟嬤嬤學學女工?既能打發(fā)時間,還能練就一門手藝,說不定還能做出些有趣的玩意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