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邦公主一聽,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心裏暗自琢磨:
“學女工?聽起來倒是個有意思的事兒,不過我可不想按部就班地學。”
她輕輕點了點頭,脆生生地應道:
“好呀,既然二皇子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跟嬤嬤學一學。”
於是,公主跟著嬤嬤開始了所謂的“女工學習之旅”。
嬤嬤滿心期待地教公主如何穿針引線,如何裁剪布料,可公主卻根本沒把這些傳統的女工技巧放在眼裏。
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拉著嬤嬤的手,撒嬌地說道:
“嬤嬤,這些太沒意思啦!我要做一些特別的東西。您把您的紅內衣借我用用,還有臭襪子也拿來!”
嬤嬤一聽,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滿臉驚恐地問道:
“公……公主殿下,您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呀?這可使不得呀!”
公主卻不以為然,雙手叉腰,嘟著嘴說道:
“嬤嬤,您就別管啦!我自有妙用,保證能做出讓大家都眼前一亮的東西。”
嬤嬤拗不過公主,隻好戰戰兢兢地把內衣和臭襪子交了出去。
沒過多久,公主就像變魔術一樣,把內衣改造成了一頂奇形怪狀的帽子,把臭襪子改成了兩隻顏色怪異的手套。
她捧著自己的“傑作”,興高采烈地跑到二皇子麵前,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一把拉住二皇子的胳膊,使勁搖晃著說道:
“二皇子,你快看看我做的東西!這帽子和手套可都是獨一無二的,你戴上給我展示展示!”
二皇子看著那頂形狀奇特,散發著濃濃刺鼻氣味的帽子和手套,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嘴角抽搐了幾下,心裏叫苦不迭:
“這公主怎麼能做出這種東西,還讓我戴,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但他又不敢得罪公主,隻好硬著頭皮,一臉不情願地接過帽子,慢慢地往頭上戴。
這帽子的造型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原本內衣的花邊在頭頂肆意地翹著,像是一朵朵扭曲的花朵,內衣的肩帶像兩條醜陋的長蟲,歪歪斜斜地耷拉在二皇子的臉頰兩側,隨著微風輕輕晃動。
緊接著,公主又迅速抓起那兩隻臭襪子改造的手套,不由分說地套在了二皇子的手上。
那手套顏色暗沉,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酸臭味,每一根手指的部分都鼓囊囊的,形狀怪異,活脫脫像剛從泥沼裏撈出來的怪物。
二皇子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大鴨蛋,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驚訝,瞬間轉為了驚恐,最後定格在了哭笑不得上。
他下意識地抬手想要摘掉這兩樣“奇葩”又散發令人作嘔氣味的物品,可手剛舉到一半,就被公主一把按住,公主嬌嗔道:
“哎呀,二皇子,你別動嘛,讓我好好看看,可好看啦!”
此時的二皇子,活脫脫像一個滑稽至極的小醜。
他的臉漲得通紅,紅得像熟透了的番茄,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他的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眼神裏滿是無奈、憋屈和絕望。
他使勁地咽了咽口水,喉嚨裏發出幾聲模糊不清的抗議,可在公主的強勢麵前,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嘔吐物剛湧到嘴邊,他又使勁咽了迴去。
他的身體不自然地扭動著,試圖擺脫這一身的“累贅”,躲開帽子散發的濃濃怪味,可每動一下,那帽子和手套就跟著晃悠幾下,越發顯得滑稽可笑。
他的嘴角不停地抽搐著,想哭又哭不出來,想笑又實在笑不出來,隻能硬生生地憋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他感覺自己此刻就像一隻被架在火上烤的鴨子,渾身不自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從此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公主看著二皇子的樣子,笑得前仰後合,拍著手說道:
“哈哈哈哈,二皇子,你戴起來太帥啦!家丁們,你們都快作詩表揚表揚二皇子戴帽子的帥氣模樣!”
家丁們麵麵相覷,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但皇命難違,他們隻好絞盡腦汁地開始作詩。一個家丁清了清嗓子,大聲念道:
“二皇子戴帽,風采真奇妙。獨特又新潮,帥氣無人超。”
另一個家丁也不甘示弱,接著吟道:
“帽子頭上戴,魅力放光彩。手套手上配,英俊惹人愛。”
二皇子聽著這些詩,臉上的表情更加尷尬了,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周圍的家丁和侍女們早已笑得前仰後合,有的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有的靠在柱子上,眼淚都笑出來了;還有的蹲在地上,笑得渾身直打顫。
二皇子聽到這些笑聲,心裏的憋屈感更加強烈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偷笑的下人,可這一眼非但沒有起到威懾作用,反而讓大家笑得更加放肆了。
二皇子的母妃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也笑得腸子都快抽筋了,母妃一邊笑一邊用手帕擦著眼淚!
侍衛們則指著二皇子,笑得說不出話來。
二皇子滿心哀怨地看著番邦公主,嘴唇顫抖著,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
“公主殿下,您這是何苦呢,您瞧我這副模樣,成何體統啊……”
可公主根本不理會他的哀求,拍著手,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嘴裏還念叨著:
“好看好看,二皇子你戴這個簡直帥呆了!”
二皇子聽了,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沒暈過去,心裏暗暗叫苦: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碰上這麼個活寶公主!”
番邦公主卻意猶未盡,她雙手叉腰,揚著下巴,大聲揚言:
“我還要給皇上和辰妃也各做一個這樣的帽子和手套,讓他們也感受感受我的手藝!”
這話傳到了皇上和辰妃的耳朵裏,兩人嚇得臉色煞白。
皇上瞪大了眼睛,驚慌失措地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這番邦公主的想法真是太奇特了,我可不想戴那內衣改成的帽子。”
辰妃也連連點頭,滿臉驚恐地說:
“是啊,皇上,咱們還是躲得遠遠的吧,千萬別讓公主找到我們。”
從那以後,皇上和辰妃隻要一聽說番邦公主來了,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立刻躲得無影無蹤,生怕給自己戴上那頂讓人哭笑不得的帽子。
陽光才剛懶洋洋地灑進皇宮的琉璃瓦,番邦公主就風風火火地用完了早飯,她心裏打著小算盤,臉上洋溢著神秘又興奮的笑容,迫不及待地要進宮去找皇上。
她一路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腳步輕快得像是要飛起來,一路上那些嬌豔的花朵、飛舞的蝴蝶都沒能吸引她半分注意力。
到了皇宮,番邦公主像隻靈活的小猴子,左瞧瞧右看看,趁守衛不注意,偷偷溜進了大殿。
此時,皇上正坐在龍椅上,全神貫注地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折,眉頭微微皺著,眼神專注,嘴裏還時不時地念叨著什麼。
就在這時,番邦公主扯著嗓子大喊一聲:“皇上!”
那聲音猶如平地一聲雷,在安靜的大殿裏迴蕩。
皇上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得渾身一哆嗦,手中的朱筆“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他的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一般大,臉上的表情從專注瞬間變成了驚恐,連滾帶爬地就躲到了桌子底下,嘴裏還念念有詞:
“完了完了,這小祖宗怎麼來了!”
番邦公主邁著輕快的步伐,幾步就跨到了桌子旁,嘴角掛著一抹狡黠的笑容,一把將皇上從桌子底下拽了出來,嬌嗔道:
“皇上,別躲啦,本公主找到你啦!你看看這是什麼?這可是本公主特意用嬤嬤的紅內衣給您改做的帽子,可漂亮啦!二皇子都戴了,大家都喜歡得不得了,你就戴上讓本公主瞧瞧嘛!”
說著,她像獻寶似的把那頂“奇葩”帽子舉到皇上眼前,眼睛裏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皇上看著那頂散發著濃濃詭異氣息的帽子,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雙腿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臉色變得煞白,嘴唇也不停地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隻能發出一連串含糊不清的
“別……別……別……”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辰妃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了大殿。
皇上像是看到了救星,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也顧不上什麼帝王威嚴了,像隻受驚的小兔子,“嗖”地一下躲到了辰妃身後,雙手緊緊地抓住辰妃的衣袖,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
“愛妃,快救救朕!”
番邦公主哪肯善罷甘休,她雙手叉腰,撅著嘴,開始追著皇上跑。
皇上一邊跑一邊迴頭張望,那狼狽的樣子就像一隻被獵人追趕的小鹿,嘴裏還不停地喊著:
“救命啊!別過來!”他的腳步慌亂,差點被自己的長袍絆倒。
無奈之下,皇上跑得比兔子還快,三兩下就消失在了大殿的盡頭。
番邦公主追了幾步沒追上,氣得直跺腳。她眼珠一轉,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辰妃。
還沒等辰妃反應過來,番邦公主就像一陣風似的衝到她麵前,一把將散發刺鼻氣味的帽子戴在了辰妃頭上,嘴裏還念念有詞:
“既然皇上不戴,那辰妃娘娘您就戴戴吧!”
戴完帽子後,番邦公主得意洋洋地清了清嗓子,開始即興作詩:
“辰妃戴帽真奇妙,好似仙女下凡到。紅色內衣來改造,風采獨特無人超。”
“帽子一戴精神好,美貌更比花兒嬌。奇葩造型真閃耀,後宮之中最妖嬈。”
“紅帽襯得容顏俏,氣質非凡真美妙。旁人見了都叫好,皇上見了也會笑。”
“這帽一上娘娘頭,魅力四射滿宮遊。眾人心生羨慕意,獨領風騷數一流。”
“辰妃戴帽好風光,皇宮今日笑聲揚。此帽一出真絕響,快樂彌漫暖心房。”
大殿裏的太監、宮女和侍衛們聽了這五首搞笑詩,先是一愣,隨後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有的笑得彎下了腰,雙手捂著肚子,眼淚笑得止不住;有的笑得直不起腰,靠在牆邊喘著粗氣;還有的笑得在地上直翻滾,一邊翻滾一邊還不停地拍著地麵。
皇上原本躲在角落裏偷偷觀望,看到這一幕,笑得前仰後合,一個沒站穩,“撲通”一聲直接笑暈在了地上。
侍衛們見狀,頓時慌了神,其中一個侍衛扯著嗓子大喊:
“快來人啊!皇上暈過去了,快傳太醫!”
不一會兒,太醫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抬頭一看辰妃頭上那頂奇葩的帽子,眼睛瞬間瞪得老大,臉上的表情從緊張變成了哭笑不得。
他愣了幾秒鍾,突然聞到了一股濃濃的異味,然後二話不說,轉身拔腿就跑,哪裏還顧得上給皇上治病。
番邦公主看著這混亂的場麵,不但沒有一絲驚慌,反而覺得更加有趣了。
她又拿出一頂同樣是內衣做的帽子,蹦蹦跳跳地來到皇上身邊,蹲下身子,一臉天真地說:
“皇上,你怎麼躺下啦?本公主來給你戴帽子啦!”
皇上迷迷糊糊中聽到這句話,又一聯想到這散發刺鼻怪味的帽子,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瞬間清醒過來。
他眼睛猛地睜開,一個骨碌直接從地上彈跳起來,連龍袍都顧不上整理,撒開腿就直接跑出了大殿,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大殿裏眾人的笑聲還在迴蕩。
而皇宮裏,因為番邦公主的這些趣事,充滿了歡聲笑語,成為了大家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