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飛鳥掠過葉鏡塵的頭頂,發出欣喜的鳴叫。他望著紫色的天空,想起葉博士的咖啡。
他聽說不遠處的集市上售賣各種商品,於是他去前去看看,隻不過他並沒有錢,隻能先賒賬。
小攤販們早早就擺攤,都在吃著饅頭包子之類的早點。小販們好奇地看著他,一個大叔率先開口問道,
“你要買什麼?”葉鏡塵看著稀少的商品,感到有些悲哀。他之前見到的商品琳瑯滿目,如今卻是如此沒落。”
他溫和地迴答:“我需要一袋咖啡豆,不知道這裏有沒有賣的?”攤主神情凝固,他撫著自己的腦袋道,“沒有,這可是末世,哪有你想要的咖啡豆?”
葉鏡塵頓時失落起來,他沒再繼續逛集市,直接就迴家了。他邊走著邊摸了摸咖啡石的戒指,
內心懷念著咖啡的香氣。白橋此時在煮早餐,她熬著稀粥。葉鏡塵來到她的身邊,呆呆地看著她。
白橋煮飯太過於投入,絲毫沒察覺身後有人,她猛地從光滑如鏡的瓷磚上瞥見一道人影,她嚇一激靈,隨即啊地喊出來。
她迴頭一看,竟然是葉鏡塵,她無奈地笑道,“鏡塵,你可把我嚇死了。”她安慰地撫著自己的胸口,
臉色煞白。葉鏡塵十分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白橋,我來是想問你還去利海市麼?”白橋愣住了,
她平靜地迴答道,“會的,我一直都想,我打算等孩子大了再去,不然寶寶怎麼辦?”
葉鏡塵則有些無語道:“那。。。。。。我們要不要問下霍因有關荒摩教的事情?感覺他認識不少人物。”
白橋皺眉道:“好的,我覺得他說不定認識有關的人。”葉鏡塵又關心道,“你最近還好麼?感覺你憔悴不少。”
白橋停下攪動白粥,從湯碗裏抓了把熟花生碎放進粥中,她故作輕鬆地笑道,“清理喪屍挺辛苦的,不過你們和孩子都沒事,我就很滿足。”
葉鏡塵伸手想擁抱她,可是覺得不妥,於是就告訴她,“如果誰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會幫你,不要一個人獨自忍耐。”
她轉過身來,感激地看著他說道,“謝謝你,我會的。那你想吃什麼麼?哦。。。你想要咖啡豆麼?”
葉鏡塵眼睛突然亮起來,他激動地答道,“對,我剛剛去買根本買不到,你這裏有麼?”
白橋想了半天,突然從右上方的櫥櫃裏,掏出半罐子咖啡豆,她檢查咖啡豆的成色,還算新鮮,
於是立馬遞給葉鏡塵,她又拿起一旁的小型石磨,準備給他製作咖啡。葉鏡塵微笑地答謝,
“那就麻煩你了,我想加點糖,另外。。。。。。”他說著就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一顆太妃糖,然後放在手中遞給她,
他補充道,“這是我之前在外麵搜尋時,無意間看到的,這款糖很好吃,送給你,希望你永遠開心、幸福。”
白橋見到這顆裹著金色糖紙的太妃糖,內心無比喜悅。她撥開糖紙後,是一顆咖啡色甜蜜的心。
他望著素麵朝天的她,感覺一切都是親切自然,不用過多的粉飾,就已經美到窒息。
另一邊,宣穎卸完自己的煙熏妝,顯露出她如同天使一般的容貌。霍因看著她素顏的樣子,不禁笑起來。他懷念那個不化妝的宣穎。
宣穎將他手中的書奪來,然後自顧自地躺在沙發上看著。霍因有些哭笑不得,他嘲諷道,
“我才發現你也看書,你不是隻對酒感興趣麼?現在你賣不了酒,就隻能搶我的書看了?”
宣穎白了他一眼,挖苦道,“我哪有您的水平,不過是閑得無聊,並且附庸風雅一番。而且你的這本書不算什麼高雅之作,
我看不過是低俗小說,裏麵的人物都是欲望驅使的禽獸,有什麼必要看的?”
霍因搖搖頭說道:“你還是那樣毒舌,那樣強勢。可我的女人不允許這樣!”宣穎撇嘴道,
“我不想作什麼霍總的女人,隻想快快樂樂地做個酒吧老板娘,或者隻是個調酒師就成,你不會覺得我對你還念念不忘吧?”
他冷冷地看著她,然後憤怒地說道,“我知道你當初走,都是因為我的控製欲太強。我不妨礙你找尋自由。那你為什麼至今還是單身呢?”
宣穎嚴肅起來,她不屑地笑道,“這怎麼了?我不談戀愛就說明放不下你麼?隻是不想談,這是末世,我要是生孩子,活下來又能有什麼希望?”
“沒你想得那麼悲觀。白橋就生孩子了,九死一生。不過有範醫生在,就有更多的保障。這就是我一直看重他的原因。”霍因平靜地說道。
“可是。。。。。。”宣穎頓了頓,然後接著補充道,“範醫生他也是個威脅。”霍因不解地看著她,身子朝她靠近一些。
宣穎緩緩地解釋道:“我有一次給一個酒客送酒時,在路上看到範醫生一個人來到河邊,仔細一看他正拔下好幾株鳶尾花,
然後我又偷摸地跟著他走到他的手術室裏,我透過觀察發現他利用這些鳶尾製作出一種試劑,
分為兩種顏色,一種藍色,一種紫色。但是後來用作什麼,我一無所知。”霍因平靜地答道,
“我知道這件事情,他當時為保命,決定製作毒劑投進河中,試圖以此來保命,這樣的故事也同樣發生在他之前的地區——馬維鎮,
我不在意這些,因為他不過是想增加生存的籌碼。我也盡全力保全他。”宣穎驚訝地看著他,
然後不解地問道,“沒想到你都知道了,並且絲毫不在意。”霍因淡淡地說道,“末世下生存極其不易,
不能再過分苛責,否則,我們這個g區很快就會消亡。你說是不是?”宣穎點點頭表示認同。
“還有就是。。。。。。我知道他下毒的另一個原因。”霍因狡黠地笑道。這一笑令宣穎感到萬分疑惑道,
“範醫生下毒除了保全自己,難道還有別的隱情?”霍因笑著起身來到廚房,倒碗麵粉和麵,然後使勁地揉搓起來,
宣穎像是被燃起好奇心一樣地跟隨他,然後一直追問著他,“你快跟我說呀?他還有什麼原因呢?”
霍因則使喚起她:“你幫我剁點豬肉餡,肉在冰箱裏!”宣穎按照吩咐去做,嘴裏一直念念叨叨地。
然後霍因在不經意間說出真相:“他是吃醋,因為他認定我跟白橋睡了。所以懷恨在心。”這句話瞬間震驚了宣穎,
她瞠目結舌地問道:“難道你。。。。。。”霍因得意地笑道,“是的,她陪我過一次。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麼對她這樣照顧?還善待她的朋友?”
宣穎有些黯然,她滿是醋意地說道,“霍總還真是風流,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把g區當怡紅院呢?哪位姑娘都有沾染一通!”
霍因邪魅地笑道:“那是。。。。。。我霍因三十就身價不菲,什麼樣的女人沒得手?區區一個白橋更是不在話下。”
“那麼你可是到處樹敵,在我看來,喜歡那個白橋的人可不少,他們個個都身手不凡,你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宣穎冷漠地批評。
她剁好肉餡後就繼續迴到沙發上看書,不再搭理霍因。霍因一個人和餡、搟餃皮、包餃子、煮餃子,費了不少功夫做好餃子端到她跟前。
她有些抗拒地說道:“我不敢相信你包的肉餡是不是人的,因為你可不是個善茬!”霍因笑道,
“我昨天才命手下宰的豬,你說不是豬肉是什麼?怎麼?你就這麼見不得我跟白橋親近?”
宣穎邊假笑邊接過他的水餃,然後慢慢地吃起來。霍因再次看著她素顏時的神態,感覺異常親近自然,
他笑著誇讚:“你的素顏還是那樣好看,為什麼一定要畫煙熏妝呢?”宣穎嘴裏邊嚼著邊說道,
“還不是喜歡酷酷的自己嘛!喜歡自己是個性的、生人勿近的、神秘的、腹黑的,也算是給自己凹人設。
你說我的氣質應該不算那種對吧?所以就一直想扮成那樣有魅力的女人!”霍因點點頭答道,
“你愛酷颯風我知道,隻是你本來就很美,何必非得追求這樣呢?”宣穎搖搖頭迴答道,
“這是種獨特的愛好,就像我愛好調酒、畫煙熏妝,我將它們視為獨特的藝術,它們是組成我的一部分,沒有它們我就像被抽走靈魂一樣。”
“你說得對,就像我愛小說,沒有它們感覺自己了無生趣,什麼女人、權力、金錢等等統統都靠後,
是小說滋養著我,成為我活下去的驅動力。”霍因認同地說道。這時宣穎又補充道,
“這算是一種靈魂的滋養,與現實無關。就像有的人有囤積癥、潔癖等等,這是多種因素形成的,
正是這些奇奇怪怪的不同,才形成我和你。”霍因微笑地說道,“所以,這些就是素顏狀態下的我們?
這樣複雜、難以捉摸、天真可笑以及。。。真誠?”宣穎開心地笑起來,兩人像故友一樣談天說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