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還不如那被他休棄的原配
周家門口。
裴秀麗坐著雇來的馬車在門前停下。
付過銀子後,才拿著一精致的首飾金盒子歡歡喜喜進(jìn)門。
一進(jìn)門,楊氏便大搖大擺攔在她麵前,頭上依舊是那套搶眼的紅寶石頭麵。
原本白得一支金簪暗喜的心情,在看到那紅寶石頭麵後,瞬間變得煩躁。
“呦!”楊氏看了裴秀麗手中專門裝簪子的首飾盒,怪聲怪氣道,“大嫂迴來了,不是說你的娘家大嫂會給你送好幾套頭麵當(dāng)嫁妝嗎,我還以為,得有好幾個大首飾盒呢,怎麼?敢情就給了你這麼個簪子啊?”
裴秀麗聞言更是又羞又惱。
她早早便對楊氏那勢利賤人放了話,她定然能得比她多數(shù)倍的嫁妝,如今,別說鋪子、頭麵了,連個小簪子都沒撈著。
手中那個簪子,還是蘇漓那賤人的死對頭送的。
若不是蘇漓那賤人如此吝嗇,霸著大哥的財產(chǎn)不放,她又怎麼可連套頭麵都沒有?
她越想越氣,理都不理楊氏一聲,隻瞪了她一眼便錯身而過,迴了自己屋子。
“哼!”
楊氏不屑冷哼一聲。
她本也不想理她,夫君要她做的事她已經(jīng)做了,一個鄉(xiāng)下來的蠢女人而已,若不是與裴冀、與國公府有那麼層關(guān)係,她可一句話也不樂意與她多說。
扭了扭腰,她也迴了自己屋子。
迴到屋裏。
裴秀麗“嘭”地一聲,將首飾盒子扔在妝臺上。
“這是怎麼了?”
周熠剛好從外室那迴來,此時心情正十分好。
裴秀麗沒好氣質(zhì)問:“一整日不見人,你去哪了?”
“我當(dāng)然是去鋪子了,一家人都指著鋪子過活呢,我不去看著能行嗎?”
周熠實在有些厭煩這個又醜又蠢的女人,跟自己大嫂要個嫁妝也要不到,真是沒用。
要是知道裴秀麗不但要不到嫁妝,還被趕了出來,估計他現(xiàn)在話都不屑跟她說了。
聽到這,裴秀麗更氣了:“一家人指著這鋪子過活,一家人指著鋪子過活!周熠,當(dāng)初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你說我跟了你,下半輩子吃穿都不用愁,可如今呢!你連個頭麵都買不了給我!”
早知如此,她就不跟著他跑來京城,在家裏安安心心待嫁,至少林家隻有一個兒子,以後賺的錢都供給她和她的孩子。
如今倒好,周家一個鋪子供養(yǎng)一家老小就算了,她還是得最少銀子的那個。
她婆母那老虔婆,天天裝闊,什麼都要吃最好的,用最好的,府裏唯一一個丫鬟也隻可著她用。
還有那周享,不過屁大點的官,一天天這要打點,那要打點的,打點來打點去,官位沒升,錢倒是去了不少,府裏唯一一個小廝也是隻他一人用。
她自己反倒婚禮沒有,如今連個首飾都要靠人施舍!
周熠這沒用的東西,還天天屁顛顛去鋪子給他們賺錢!
周熠也不樂意了,不客氣道:“是吃穿不愁啊,怎麼,我說的有錯嗎,你如今吃的穿的,哪樣不是我的?你是缺吃的還是缺穿的了?啊?你若不樂意,迴你大哥那啊!”
這蠢女人,早知道她跟自己哥嫂關(guān)係差到如此地步,他就不費那功夫千裏迢迢將她哄騙來了。
一點用沒有!還不如那被他休棄的原配,至少不吵不鬧,日日老老實實做活、伺候他一家老小呢。
“你!”裴秀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她做夢都沒想到,這個一直以來都供著她的人竟會如此對她!
她憤怒一把掃下妝臺上的東西,指著周熠大罵道:“你竟如此待我!周熠,我要跟你和離!我現(xiàn)在就要跟你和離!”
“和離就和離!我以為我怕你!”
一天天當(dāng)祖宗一樣哄著她!他早就受夠了。
他那外室貌美如花,肚裏懷著他的孩子,都還要哄著他呢,這蠢女人倒好,吃他的住他的,還要哄著她。
如今,半點好處也沒給他撈來,還想要他哄著她!
呸!
他不幹了!
“你!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裴秀麗雙眼通紅,邊抓起手邊的枕頭朝周臉上扔去,邊破口大罵,“騙子!騙子!給我滾出去!”
“這是我的屋子,要出去也是你出去!你給我滾!”
“你滾!”裴秀麗忍無可忍,上前掐打他。
周熠也不甘示弱,毫不猶豫動還手。
二人打得不可開交之時,周享皺著眉頭進(jìn)來,冷冷道:“大哥大嫂,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還不快住手?”
“二弟?”周熠聞言停下手中動作。
周享是家族中最有出息的人,在家中也一直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
周熠雖是大哥,卻向來對他的話言聽計從,如今他發(fā)話,他自是聽從。
“大哥,我有話與你說,你跟我來……”
說著率先離開。
“放手!”周熠一把甩開還拽著他衣擺的裴秀麗,重重哼了一聲才出門離去。
“周熠,你給我迴來!”裴秀麗憤怒又委屈,趴在榻上嗚嗚大哭。
廊下。
周享皺著眉,有些不高興道:“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什麼做什麼,二弟,那女人跟裴冀那夫人關(guān)係如此差,她根本撈不著好處的,我看咱們就別指望她了,我要與她和離。”
他是一日也忍受不了她了。
周享歎了口氣:“大哥,關(guān)係好不好不重要,最多沒了鋪子銀子而已,我們要的可不是那一間半間鋪子,而是要大嫂的裴冀妹妹的身份,隻要她身份在那,我周家就能與裴冀、與冀國公府攀上關(guān)係,隻要攀上關(guān)係,周家何愁不能光耀門楣。”
他又何愁不能升官?
就這些日子,因他有意透露,知道大嫂是裴冀養(yǎng)父的女兒,同僚們對他態(tài)度都變了,就連他的上司都有意討好他,這是多大的好處,又豈是鋪子銀子可比的?
不過:“至於鋪子銀子那些,你不用著急,隻要哄著她,她總會想法子從裴夫人那裏要來的。”
女人最是愛慕虛榮、爭奇攀比。
他每日讓夫人戴著滿頭珠翠在大嫂麵前晃悠,不就是想激起她的攀比心,好讓她時時想著從裴家要得錢財鋪子,貼補(bǔ)他周家嗎。
周熠聽得稀裏糊塗,官場的彎彎繞繞他半點不懂,不過二弟說裴秀麗有用,對周家有用,那他就照做,繼續(xù)哄著她便是。
“二弟放心,我知道了。”
“嗯。”周享點了點頭,又道,“鋪子最近生意不太好,我想了個法子,你明日到鋪子後,便按我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