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陣子,我迴一趟廣寧,把爹娘和阿慎接到京城居住。”
原著中,蘇瑾在後來曾想著把爹娘接到京城居住,但因為原主死了,二老不想到京城這傷心之地,拒絕了搬到京城,隻送了要科考的蘇慎過來。
這一次,在世人眼中,“她”還在,想來二老不會拒絕來此居住。
蘇瑾原本就想著自己官職穩定後,再把爹娘三弟接到京城來的,如今長姐如此說,他自是同意的。
“隻是長姐,軍營那邊,我不知到時走不走得開。”
這之後半年,營中計劃操練陣法,而他是總教練,自是不能不在。
蘇漓笑道:“不用你去,我和你姐夫迴就行,自進京後,他還不曾迴過廣寧,這次一起迴去,他也想著接公爹一家進京。”
不過蘇漓知道,裴成是不會跟著進京的。
原著中,裴成是個十分念舊之人,他不舍離開桃花村,不舍離開自己幾乎住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
因此,原著中,一直到最後,冀亭瀾官至一品,他也依舊跟著裴聰一家子住在桃花村。
不過如此蘇漓是樂見的。
就裴張氏那又蠢又壞的女人,若來了京城,指不定又要來招惹她,到時候惹出什麼事,難做的是裴成。
裴成對冀亭瀾是真心好,她也不希望他老人家為難。
蘇瑾點頭:“如此,便勞煩長姐和姐夫了。”
按理說,他作為家中長子,爹娘搬遷這樣的事該他處理才是,倒不想都要長姐去做了。
蘇漓笑罵:“都是自家人,你還跟長姐客氣啊……”
晚上,冀亭瀾還沒迴來,蘇漓便和蘇瑾先吃了晚飯。
朝廷分發的府邸早已經下來,蘇瑾如今迴城也是住在自己府裏,在狀元府吃過晚飯後,他才迴了自己府中。
說來也巧,蘇瑾的府邸離狀元府十分近,乘坐馬車半刻鍾都不用,以後來往倒是方便多了。
蘇漓想著等閑下來後去看看他府邸如何,若不夠大,她再在旁邊買一座院子,也讓爹娘和弟弟住舒服些。
蘇瑾剛離開不久,冀亭瀾便迴來了。
蘇漓直接詢問結果:“如何了?”
“已經證實了,淳王才是仁宣皇後的親子,是當年的福星。”
蘇漓一臉好奇:“怎麼看出他是福星的?”
她記得空虛道人都沒有看出來啊?
“淳王和蕭貴妃、皇上先後滴血認親後,皇上請了無恩大師和空虛道人進了宮,二人皆提到了雙生子分攤紫氣的說法。”
“原來如此。”
想來二人是提到了四百年前那李家首富的妻子懷孕時,周身黑氣的事。
無恩大師本就是當年那苦行僧的徒孫,知道這事她一點也不不意外。
冀亭瀾有些詫異:“你知道分攤紫氣的說法?”
“你去頤豐辦差時,因為空虛道人說榮福公主不但周身沒有紫氣,更沒有半點福氣之相,根本不可能是福星,我由此懷疑她得身世,之後又懷疑淳王的身世,還曾與空虛道人討論過紫氣分攤一事,不過因為當時沒有證據,又出了金麵麵人截殺一時,才這耽誤了下來……”
冀亭瀾恍然,看向蘇漓的目光俱是與有榮焉:“阿漓,你真聰明……”
蘇漓彎起嘴角,語氣俏皮:“多謝世子誇讚。”
冀亭瀾一頓,隨即彎起嘴角,滿臉笑意。
“對了,關於龍鳳胎的公主一事呢?蕭貴妃可有交代?”
“當年她讓宮女將公主抱出宮外溺死,那宮女迴宮複命後也被處死了。”
“所以說,龍鳳胎中的公主已經死了,我並非公主,不過是剛巧有個同樣的胎記而已?”
“當年那宮女是獨自抱著公主出宮的,迴宮時確實說了已將公主溺死,不過這其實也隻是她的一麵之詞,如今宮女早已死去,誰也不能肯定,她當年是否真的溺死了公主,也或許,她將公主放生了呢?”
這麼說來,她仍有可能是公主啊。
“那皇上是如何想的?”
“皇上亦是如此想的,並且已經將此事交給了師兄,讓他去查當年那宮女的事了。”
蘇漓點點頭:“皇上如何處置蕭貴妃?”
冀亭瀾語氣淡淡:“廢除妃位,打入冷宮,非死不得出。”
蘇漓勾起嘴角:“如此甚好。”
蕭貴妃,總算倒了。
“寧郡王呢?可有受到牽連?”
她記得,寧郡王如今該還在禁足中的。
“自是沒有,當年蕭貴妃換走龍鳳胎時,寧郡王還年幼,不可能參與此事,說來要不是蕭貴妃是寧郡王生母,本該直接處死的。”
畢竟那是一個成年皇子的生母,隻要不是犯了如叛國一般的重罪,自是沒有說處死就處死的。
蘇漓倒不意外,寧郡王不受牽連本就在她意料中,不過確定下而已。
次日早朝。
景帝公布了淳王乃仁宣皇後嫡子一事
屆時,滿朝嘩然。
緊接著,又頒布了聖旨 ,立淳王為大晉太子,以承繼大統。
大晉向來有立嫡的規矩,且淳王本就睿智明理,德行高尚,在朝中十分得人心。
眾大臣除了寧王黨,無一不樂見。
郡王府中的寧郡王得知此事後,如天塌了一般,瘋狂打砸府中物什。
淳王則心中釋然。
他在仁宣宮呆坐了半日,愣愣看著這座他的母後曾經居住的宮殿。
猶記得年幼時,他便察覺到母妃對他的冷淡,甚至厭惡,那時,仁厚溫柔的母後是他最喜歡的人。
他曾想,如果他是母後的孩子,那該有多好。
如今,願望成真,他真的成了母後的孩子,那些想不明白的事,如今都有了答案,他,釋然了……
十日後。
宮中舉行了冊立儀式,淳王正式冊立為太子,淳王府也改為太子府。
冊立太子儀式結束的第二日,慶平伯突發惡疾,不治身亡。
世子蕭遇之繼承爵位,成為現任慶平伯,並以為父親和祖父守孝為由,不問朝事,禮佛三年。
“蕭遇之這是想徹底與寧郡王撇清關係了。”
蕭遇之本就不讚同寧郡王的很多決策,不過之前大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而已。
如今他能當家做主,蕭貴妃又落入如此地步,寧郡王登位基本無望,繼續為寧郡王效力,於慶平伯府沒半點好處。
冀亭瀾淡淡道:“不如此,隻怕不知哪日,慶平伯府會被寧郡王毀了。”
寧郡王可不是個甘心落於人後之人,隻怕日後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事呢。
蘇漓側頭:“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寧郡王不會甘心淳王繼位,她自是知道,原著中,即便在最後,淳王成了太子,他也想要來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蕭遇之若繼續為寧郡王效力,可以預見,他和慶平伯府,絕對不會有好結果。
冀亭瀾搖了搖頭:“不過以寧郡王的為人,隨意猜測一番而已。”
二人正說著話,小五滿臉喜色跑進來:“夫人!世子,大姑娘和大公子的馬車已經進城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