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胡作非為、趣味相投,所謂蛇鼠一窩原主在她潛移默化的影響和引導下愈發的囂張跋扈。
原書中寫到香芳郡主因妒忌原主公主的身份,每每教唆她去做些敗壞名聲之事,原主對這個表姐非常信任,每一次都對她言聽計從。
香芳郡主也並非是真的看上畫淩煙,而是原主擁有的東西她都想搶迴去。
南月皇室隻有原主是正統獨苗苗,其餘的皆是親王生的親子,他們引導原主的目的昭然若揭。
天下百姓和皇室宗親定然不接受一個品行敗壞的公主掌管南月。
說到是香芳郡主到底喜歡原主七位男寵中的誰?
她著實想不起來。
時暖玉無言語對,打量目光從浮生和未曾試臉上劃過,浮生還還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未曾試不好說。
“毒女,你那是什麼眼神,竟敢瞧不起小爺?”
未曾試怒目如火,他是瞎了眼才會來毒女麵前找氣受。
時暖玉故技重施向浮生尋求庇護,水汪汪的雙眸染上一股霧氣。
“本、本殿從未看不起你。”
她是光明正大的覺著他有腦疾。
“殿下,該喝藥了。”
浮生輕聲提醒,侍女恰巧端上安神的藥湯。
時暖玉抗拒後退,這個時代無論什麼藥都苦得嚇人。
“浮生,我一會就睡,不喝藥好不好。”
浮生怔愣的看著她,不覺中帶著撒嬌更顯顏色。
“不可。”
“藥,毒女又病了?”
未曾試一臉嫌棄,“你這身子還沒有幾歲孩童硬朗。”
時暖玉白他一眼,在浮生平靜無波的眸光下乖乖喝藥。
甜滋滋的味道在味蕾迴蕩,時暖玉眼眸亮晶晶的如同天上皎潔的明月。
“甜的。”
浮生點頭,唇角勾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味道如何?”
時暖玉真誠誇讚,“比瓊漿玉液還要鮮美。”
未曾試冷聲吐槽,“虛情假意。”
一碗藥下肚已然飽了。
時暖玉揉了揉自己的腹部,“你還沒有說來芙蓉閣找本殿作甚?”
說到正事,未曾試驟然驚醒,“毒女,香芳郡主闖入皓月居,揚言要小呆子伺候她。”
“什麼?”時暖玉震驚,“本殿的人,她有什麼資格使喚?”
瞧見未曾試憤怒的目光,她如夢初醒,定然又是原主的意思。
“快帶本殿去。”
浮生靜靜地看著兩人離開,慢條斯理的收拾醫藥箱。
侍女傳話,“浮生公子,國師有請。”
皓月居內再次熱鬧非凡,侍女和侍從將各個角落把守得嚴嚴實實。
時芳一身華服趾高氣昂的凝視一臉倔強的畫淩煙。
她身後還跟著兩個不知是哪家的貴女。
“當真好姿色,怪不得時暖玉將你收做男寵,”她正想觸摸少年如畫的麵容,被畫淩煙嫌惡的躲過。
“放肆,”時芳怒聲嗬斥,清秀的臉蛋完全扭曲,“時暖玉已然把你送給本郡主,低賤如泥的男寵,竟在本郡主麵前裝清高。”
憑什麼時暖玉生來就高貴,帝後寵愛、榮華富貴集於一身,而她隻能借助時暖玉的光輝在王府茍活。
畫淩煙心中生出一股悲憤,腦中浮現出同時暖玉相處的一幕幕。
他心尖疼痛得顫抖,信和不信在心中爭鬥。
她難道真的將自己送給了香芳郡主?
畫淩煙想信她,可香芳郡主出現在皓月居是時暖玉授意。
他咽下心中的苦澀,嘲笑自己有眼無珠錯信他人。
時暖玉,你從未變過。
“哎呀,餘倒是瞧上了未公子,公主殿下如此大方,不知何時才能忍痛割愛。”
光祿寺卿之女何秀秀掩麵偷笑,話語間盡是對當朝公主的不屑。
“何姐姐何必擔憂,公主殿下慷慨大方,定能滿足姐姐你。”
太仆寺卿之女萬朵接話,“要說啊還是咱們郡主命好,公主殿下最最聽郡主的話,郡主說東便她便不敢往西。”
芳香郡主時芳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假仁假義的謙虛迴應。
“公主殿下還小,做表姐的自是提點一二。”
“本殿不知何處需要芳香郡主提點。”
時暖玉冷笑,淩厲的目光掃視在場的眾人。
“郡主好大的膽子,竟敢攜人擅闖本殿的後宅,你莫不是要謀害本殿。”
謀害皇室的高帽扣下,即使是王爺之女也擔不起。
見她前來,呆愣站在原地的畫淩煙眼眸亮起,心中的猜測消失得一幹二淨。
腦中隻有三字。
她來了。
時芳揚起虛假的笑容,故作親昵的想要拉住她的手岔開話題。
“妹妹,你終於來了,多日未見姐姐甚是思念。”
時暖玉避開,冷眼看她演戲。
“妹妹,幾日不見你莫不是不同姐姐親近了,你忘了以前可是姐姐帶著你……”
觸及到她臉上的冰冷,時芳臉上的笑意僵住,再也說不下去。
“郡主,未經召喚擅自入宮乃是大罪,縱容她們編排皇室亦是大過,你可知罪。”
時暖玉清楚的見她眼底的妒忌,這般拙劣的演技原主是怎麼被她蠱惑的?
兩位貴女被她的氣勢嚇到,縮在角落不敢說話。
她們剛成為香芳郡主的小跟班,今日不過是跟著進入皇宮長眼的。
兩人眼神交匯,從對方眼底看到疑惑。
不是說當朝公主對香芳郡主言聽計從,為何現在的氣氛不對。
“妹妹,你為何咄咄逼人,明是你說過將他送給我。”
她指著一旁手足無措的少年。
跟在身後的未曾試眼眸微沉,隻要時暖玉敢答應,他的武器便會要了她的命。
果然原主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同她同流合汙的時芳也落不到什麼好結局。
她比原主死得更早,據說死時衣不蔽體,死相相當難看。
“阿淩,過來。”
時暖玉溫聲唿喚,少年靠近她時,她以強硬的姿態同他十指緊扣,堅定的朝時芳宣告。
“阿淩是本殿的夫,本殿乃南月獨一無二的公主,豈有將自己夫君送人的道理。”
感受掌心柔軟的溫度和那一句句霸道的話語,畫淩煙沉靜的內心被明月照亮,
心跳的旋律被打亂,內心難以抑製的激動,心髒在為身旁的女子猛烈的跳動。
畫淩煙凝視著女人的側臉,自己是她的夫,不是男寵是夫君。
“香芳郡主,你難道還想搶本殿的夫不成?”
時暖玉厲聲質問,眼前這個女人可不無辜,書中描述她殘害過許多無辜的平民百姓,若不是有安昌王庇護,她根本活不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