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雙手捧著男人堅毅的臉龐,時暖玉此刻眼裏心裏獨剩下眼前人。
“你這般問本殿,是覺著本殿還不夠喜歡你嗎?”
俞長風狹長的雙眸微閃,就著她的手將臉靠了過去。
“殿下的口味真大,口中念著喜歡在下,你心裏到底喜歡誰?”
時暖玉抽出自己的手撲到他的懷中,手攀上男人的堅實的腰用力一扭。
“當然是你啦。”
似是不解氣,又揪了大塊肉狠狠地往死裏扭。
俞長風感覺不到疼一般朝樹下的兩人投去挑釁的目光。
“國師可聽到了,公主殿下最喜歡的是在下。”
時暖玉心中咯噔一跳,莫名的有些慌張。
朝樹下望去果然看到熟悉的兩道身影。
笑得一臉溫和的青鶴和臉上帶傷不服氣的未曾試。
靠,被狗男人擺了一道。
未曾試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目光含著熊熊烈火咬牙切齒譏諷。
“喲,殿下夜夜笙歌好不快活,身後抱著一個、懷中抱著一個,也不怕撐死你。”
侍寢之日被截胡三次,報仇的日子遙遙無期,他已經沒有多少耐心。
時暖玉就喜歡別人幹不掉她又氣又急的模樣,得意的豎了個中指。
“怎樣,你羨慕本殿左擁右抱,”她笑得愈發的溫柔,“還是你嫉妒他們有侍寢的機會,你沒有呀。”
“可惜了,本殿就是不選你。”
未曾試氣得眼冒金星,運起內勁作勢要飛到榕樹上,時暖玉抱著俞長風的胳膊急忙大喊。
“青鶴,救我。”
俞長風氣笑了,強硬的把女子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公主殿下,你瞧瞧現在在誰的懷裏。”
時暖玉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來,不滿的掙開他的束縛,卻不想男人的力氣太大,她就算用盡全身力氣也無法掙脫。
“那又怎的,未曾試打來你又不會護著本殿。”
原書中他可是兇殘異常,北臨大軍攻入南月之時他下令殺了所有的南月皇室,當然也包括原主。
挫骨揚灰,不得好死啊!
未曾試氣得牙癢癢,他雙足一頓,身子淩空躍起,輕盈的落在樹枝的另一端。
一片鋒利的竹葉劃過長空直直朝未曾試襲來,他手中的長劍翻轉竹葉碎成幾瓣。
樹枝哢嚓作響,斷裂的聲音如同催命的音符。
三人整整齊齊的從樹上掉落,時暖玉兩眼冒金星失重感隨之襲來。
“未曾試,你大爺的。”
青鶴收迴擲出竹葉的手上前一步接住時暖玉,與此同時他運起內勁將還未落地的兩人擊飛。
時暖玉雙手緊緊抓住男人的衣襟,後怕的唿出一口氣。
內勁什麼的,太可怕了。
俞長風翻身躲閃穩當當的落在地上,他頗為無奈的攤手。
“國師大人,寶貝已還你,何必如此大動幹戈?”
未曾試向後退了幾步單膝跪在地上,憤怒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青鶴,小爺同你沒完。”
“失禮。”
青鶴言語溫和有禮,眼中卻沒有任何抱歉的含義。
他換了個姿勢單臂抱著懷中的人兒,不顧臉色難看的未曾試自顧自的離去。
時暖玉看得連連搖頭,男人之間的戰鬥也是挺可怕的,尤其是身為主角的男人。
她朝氣衝衝的未曾試瞧去,囂張的衝他做了個鬼臉。
哈哈,小屁孩,還想同姐姐鬥。
未曾試撂下狠話,“毒女,小爺不會放過你的。”
那日的恥辱他一定銘記於心。
俞長風難得好心安撫他,“國師大人劍術超群,唯有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玉麵修羅方可一戰。”
他拍拍未曾試的肩膀,頗為遺憾搖頭,“你不行。”
不行!
不行!
兩字在腦海中迴蕩,未曾試怒不可遏怒吼。
“俞長風,小爺要同你一較高下。”
聲音震如擂鼓直插雲霄,驚飛了林中熟睡的鳥兒。
時暖玉捂住耳朵頗為嫌棄,“他經常如此大動肝火,將來有一天會不會爆炸。”
她還是第一次見這般喜歡生氣之人。
青鶴笑意淺淺,非常讚同她的話。
“明日讓浮生開些降火的藥方,未公子應是需要。”
兩人迴到醉君居時已至後半夜,時暖玉坐在小榻上捏著酸脹的手臂若有若思的看著正在寬衣的青鶴。
再偷偷瞟一眼,幾月過去,他背上的鞭痕已經完全好了。
許是浮生的藥管用,一點疤痕也沒有留下。
搖曳的燭火更襯得他膚色潤白,寬肩窄腰大長腿,果然讓人流連忘返。
“殿下再偷看下去微臣許是無法更衣了。”
青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無奈的神情。
“啊!”時暖玉神魂驚醒,下意識的反駁,“本殿沒有偷看,是光明正大的看。”
青鶴穿上裏衣緩步走到她麵前蹲下,輕手拂過她額間的碎發。
“夜已深殿下可要歇息了?”
手指輕點她的鼻尖,“殿下若真想看,青鶴可去床榻上讓殿下看個清楚。”
時暖玉身體後仰遠離他的手。
不正常,真的不正常。
她心中疑惑,這男人難道在對她使用美男計,他想做什麼?
莫不是今夜要讓自己將周國史記全部熟讀?
時暖玉覺著自己真相了。
她瀲灩明亮的眸光凝視著他,秀眉微皺傾身向前,將手搭在男人的修長的手上。
“青鶴,做人不能太過較真,知道嗎?”
逼人學習背書不是一個好習慣,在前世這樣的老師可是非常遭人討厭的。
青鶴視線落在女人瑰色的唇瓣上,那日的柔軟再次浮現。
修長的指腹摩挲著女人的唇瓣,溫熱的氣息順著他的指腹傳達到心髒。
“殿下,何為較真?”
青鶴喉結緩慢滾動,他的心從未像那日一般猛烈的跳動,他也不曾想到區區一個吻就讓他沉溺其中。
想……
他目光變得灼熱,想再次嚐嚐唇瓣的滋味。
被摩挲的唇瓣帶著酥酥麻麻的癢意,時暖玉緊張得吞咽口水,她想要後退腦袋卻被男人牢牢的禁錮。
男人炙熱的目光如同春日烈火,暖得她心尖燥熱。
他想要親自己。
怎麼會這樣?
他對自己的態度為什麼會忽而轉變,雖然這是好事,但也太快了。
時暖玉下意識的躲避他的目光,裝作什麼都不知。
“自是莫讓本殿再背那些晦澀難懂的詩詞。”
青鶴低笑,慢慢俯身在距離她一尺時停下。
“殿下若覺著詩詞乏味,青鶴可一一念給你聽。”
男人溫潤俊臉湊近,溫柔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勾起心中莫名的異樣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