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有些幽怨地望了薑恆一眼,一雙玉手伸在腦後,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
“其實給公子……也無妨……”
墨玉一張俏臉都快要紅透了,聲細如蚊,導致有兩個字連薑恆都沒有聽清楚。
“真不用,姑娘不必勉強自己!”
世間竟然有如此男人,當真是活該孑然一身!孤獨終老!
墨玉一陣氣急,銀牙輕咬,再也懶得去顧及自己在薑恆心中的形象,一把將麵紗揭了下來。
女子美麗的容顏顯露出來,一雙薄薄的櫻唇輕輕嘟起,雙眸間水波盈盈,似有幽怨之色,仿佛要將薑恆勾魂奪魄一般。
墨玉雖然心中有氣,可其實一直在注意著薑恆的神情,隻見他微微有些驚愕之後,又迅速恢複了平靜。
墨玉心中有些氣餒,她本對自己的容貌極有信心,可沒想到對薑恆的效果卻是平平,這讓她有些懷疑起自己來。
薑恆看了看這個老是怔怔出神的女子,笑了笑道:“還有酒嗎?”
“啊?有有,我去給你取!”
墨玉驚醒過來,原來薑恆在她出神之際,早已經將一壺七日醉喝光了。
“公子稍等片刻,奴家去去就來。”捂了捂有些發躁的臉頰,墨玉連忙站了起來,朝著外邊走去。
……
另一處房間內。
墨玉晃了晃金鳳兒的手臂,有些焦急地跺了跺腳,“姐姐!這下可怎麼辦啊?”
金鳳兒將一壺七日醉塞到墨玉手中,笑道:“你這小妮子,平日裏活潑得很,怎麼一到他麵前就束手束腳了?”
墨玉麵上浮起一絲紅暈,有些扭捏道:“我怕他不喜歡我那樣子嘛,男人不都喜歡像姐姐一樣端莊大方的女子麼?”
“你啊!”金鳳兒伸出手指點了點墨玉的額頭,“我家玉兒這麼漂亮的容貌,又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呢?”
“可是……”
“行了,快去吧,不然人家說不定等不及走了。”
“好吧!”
看著墨玉離去,金鳳兒麵色微微一紅,“臭丫頭,姐姐知道的也不比你多,怎麼指點你呢!”
……
“這酒是如何釀製而成?”
“這是我與姐姐采集靈果,精心研磨之後,這才釀製而成,工序頗為繁雜,公子以後若是想喝了……來金玉閣中找奴家就好了……”
“哦……這樣啊!”薑恆端起酒杯,雙目有些迷離,一飲而盡。
墨玉有些擔憂地望著薑恆,不再為他斟酒,“公子,還是不要再喝了,你要醉了。”
薑恆搖了搖頭,拿起案上的玉壺,嗬嗬笑了起來:“醉了……也好!這些年來,還沒喝醉過呢!”說罷,薑恆舉起案上的玉壺,仰頭朝嘴中灌去。
玉壺落在了地上,薑恆也撲通一聲倒地,墨玉大驚,連忙爬到了薑恆身前,查看他的情況。
湊到近前,墨玉隻覺得有兩道帶著酒氣熱息撲麵而來,衝擊在她的玉臉之上,有些灼熱。
“他在想什麼?”
望著醉酒之後薑恆微微皺起的眉頭,墨玉臉上閃過一絲憐惜之意,伸出玉手,想要將其撫平。
就當墨玉的手指要接觸到薑恆眉心時,薑恆的雙目猛地睜了開來,出手如電,一把扣住了墨玉的手腕。
“我、我……啊疼!”墨玉陡然被薑恆抓住手腕,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那冰冷的目光更是令她心驚。
“是你啊……”
薑恆眼中的精芒散去,再次變得醉眼朦朧,鬆開了手,緩緩閉眼睡去。
墨玉揉了揉被薑恆抓過的手腕,抿了抿櫻唇,神色間有些委屈,輕哼一聲,貼在薑恆近前細細觀看,才發現他真的已經睡死了過去。
就在這時,薑恆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眉間的憂愁散去,嘴角處浮現出一絲笑容來。
墨玉盯著薑恆癡癡地看了一會,柔聲道:“這樣多好,多笑笑,冷著一副臉難看死了。”
薑恆的腦袋微微動了動,墨玉一驚,連忙伸手捂住小嘴,生怕將薑恆吵醒。
“不要……”
“不要什麼?”墨玉心中飄過一絲疑惑。
墨玉趴在薑恆身旁,伸出兩隻手來拄著小腦袋,有些好奇地注視著薑恆。
就在這時,一聲若有若無的咳嗽聲從外邊傳來,墨玉有些依依不舍地站起身來,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墨玉將房門關上,一轉身便望見了斜靠在廊間的金鳳兒,墨玉輕步走了過去,低聲喚了一句。
“姐姐。”
金鳳兒瞄了一眼被墨玉關上的房門,明豔的臉龐之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他怎麼樣了?”
墨玉撅著小嘴,有些鬱悶:“喝醉了!”
“那他對你……”
一說起這個墨玉就有些來氣,委屈道:“他就知道喝酒,就連看都懶得看我幾眼,uu看書 uuknshu姐姐,這要怎麼辦啊?”
“這……難道他是個酒鬼?還是世間還真有這等坐懷不亂的真君子?”
墨玉有些急了,拉著金鳳兒撒嬌道:“姐姐,你辦法最多了,快幫我想個辦法嘛!”
“你別拉我,容我想想……”
……
再迴到房中,看著躺在地上的薑恆,墨玉臉上露出掙紮之色,咬了咬銀牙,開始一步步向他走近。
墨玉走到薑恆身前,緩緩蹲下身來,眼中閃過決絕之色,從地上把薑恆抱了起來。
墨玉身為聚神期修士,自然也經曆過鍛體期的修煉,雖然抱著薑恆一個大男人,可也並不怎麼吃力。
把薑恆放在床上,墨玉正欲為薑恆除去外衣,這時,一滴淚水從薑恆臉頰處滑落,讓墨玉不由楞在了那裏。
“岑蘭……”
墨玉感覺鼻尖有一股酸意湧現,輕輕地彎下身,貼在薑恆的胸膛之上,小聲道:“不知是哪位姐姐如此幸運,能夠一直被你記在心裏。”
……
夢中女子時隱時現,若即若離,薑恆極力想要抓住,卻屢屢無法阻止她的離去。
終於,薑恆費盡千幸萬苦,將女子擁入了懷中,一番糾纏,難舍難分。
翌日一早,薑恆從夢中醒來,下身已經高高雄起,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身旁頓時有一聲嚶嚀傳出。
薑恆身體微微一僵,仍閉目假寐,神識從金丹之中探出,查看起周圍的情況來。
衣衫雖有些淩亂,但並沒有褪下,薑恆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