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鬥丹大會?”薑啟好奇道。
“宗門鬥丹大會就是一場煉丹大賽,同時兼有考核丹技評定丹師的功能。屆時,所有宗門弟子包括外門弟子都可以參賽,你若是感興趣,自覺煉丹水平達到了初品以上,也可參賽。”
柳姨耐心解釋道。
“我還是算了吧!剛進宗門不久,還是先安頓下來再說吧!哦,對了,宗門選拔時,我遇到了一二零了,就是被你打斷雙腿那人,他真名叫朱從溫,有個叫朱基的是他家親戚,師姐知道這事嗎?”
薑啟忽然想到了朱從溫的事兒,連忙問道。
“知道,他找你麻煩了?”
煙桃眉頭微微一蹙,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色。
“還好,我隻是提醒師姐,此人若是知曉師姐當初就是二五二,恐怕會有麻煩。”薑啟言道。他覺得煙桃煩心事夠多了,不想給她添麻煩。
“怕他怎地!張家的人我們惹不起,他一個外門長老還敢翻天,大不了一劍宰了他!”柳姨插言道,神態很是不屑。
“那就好,師姐,你要的《萬畢術》和其它幾本典籍都已印在師弟的腦海之中了,我這就給你書寫出來。”
說話的同時,薑啟手掌一翻,取出幾本空白帛書和筆墨,準備憑記憶書寫典籍。
“是嗎!太好了!師弟……不,師兄,畢竟你比小妹年長幾歲,以後還是叫你師兄吧!”煙桃聞言,喜不自禁。
見到薑啟拿出空白帛書,她又有些疑惑地問道:
“師兄,你是準備把典籍書寫在帛書上嗎?”
“正是!有什麼不妥嗎?”
“啊?師兄不會用意念力刻文嗎?”
煙桃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顯得很是驚詫。
“師妹,不瞞你說,自打築基成功離開煉市後,法術方麵我什麼還都不會,就連飛行法術也還沒時間琢磨呢。”
薑啟臉上掠過一絲難掩的尷尬,有些難以為情。
“嗬嗬,真難為你,什麼法術也不會居然能混進宗門,這若是在武修為尊的宗門,你恐怕每天都被人打得找不著北!”
柳姨戲謔道,眼中帶有揶揄之色。
“師兄,我來教你!”
煙桃自告奮勇道,自從表明身份後,兩人親近不少。
很快,一個教得通透,一個學得認真,加上現場演示,薑啟很快就學會了意念鐫刻玉簡這門法術。
隨後,薑啟便完成了《萬畢術》和其它幾部典籍的刻寫,交給了煙桃。
見到薑啟似乎是第一次接觸空白玉簡,煙桃隨即取出自己剩下的兩塊玉簡,又從柳姨那裏要了幾塊,一並交給薑啟,說道:
“師兄,這東西用途很大,以後你要常備一些,我這裏隻有這麼多了,但估計也盡夠你刻寫典籍用了,你都拿去吧。”
薑啟也沒有客氣,接在手中直接收了起來,隨口說道:
“師妹,你有這等好東西,當初在藏書樓為什麼不用?把所有需要的典籍都刻錄下來,豈不是省了海量貢獻點?”
“不可以!偷刻藏書樓的典籍是宗門大罪!一旦被長老發現,輕則被送去戒律院,重則當場擊殺。”
煙桃說道,表情凝重。
“他們怎會發現,用意念鐫刻又不會被察覺。”
薑啟不以為然道。
“當然能察覺得到,否則,這麼多年藏書樓的典籍,還不都被人給偷刻了!鐫刻典籍時,意念力是有波動的,那些內門弟子傳音幹擾我閱讀,實際上藏書院的閻院長是清楚的,隻是他不想來管。”
煙桃解釋道。
薑啟心中一凜,暗忖自己當時幸虧沒有掌握這門法術,否則,自己必定會動用意念力鐫刻那些典籍,一旦被什麼閻院長給發現,下場可想而知!
想到此處,他忽然想起臨走時遇到的那兩位長老,於是問道:
“師妹,那閻院長長得什麼樣子?藏書院還有武修長老嗎?”
“閻院長是一位中年人,看上去文質彬彬……”
薑啟一邊聽著煙桃解釋,一邊迴想當時的情形,心中已確認最先開口問自己話的就是藏書院的院長。
“那武修長老長什麼模樣?”一旁的柳姨問道。
“相貌威嚴,中等身材,氣息不顯,無法判斷他的修為,腰間還懸掛一柄藍殼寶劍……”
“藍魂劍!”
柳姨驚叫一聲。隨後她又喃喃道:
“想不到這家夥居然親自去了藏書院!但願他沒有發現!”
“柳姨,那人是誰呀?”薑啟好奇道。
“這你不用管,記住!以後遇到此人,不論在哪裏,都要立刻避開!此人陰狠手辣!一旦被他發現不對,他會毫不猶豫地擊殺你!”
柳姨叮囑道,表情十分凝重。
薑啟聞言心中一寒,頓覺毛骨悚然。
現場的氣氛,也因為柳姨的這番話而變得凝重起來,三人皆是無語。
良久,見沒有什麼事情了,薑啟起身告辭道:
“師妹,我這就迴去了,以後若有需要師兄幫忙的,盡管開口,隻要我有能力做到,無不答應!”
薑啟說道,一副“大師兄”很有擔當的樣子。
“小鬼,莫要把話說得那麼滿!還有,你這就走了,不學點兒什麼嗎?”柳姨在一旁說道。
聞言,薑啟一愕,眼中滿是疑惑的目光。
“柳姨是想問你是否要學習飛行法術。”煙桃笑道。
薑啟心中一喜,立刻躬身抱拳道:
“謝柳姨教弟子飛行術!”
柳姨並未答話,轉身走出了大廳。
見狀,薑啟衝著煙桃一抱拳,立刻跟了上去。
來到院子中,柳姨開始教導薑啟飛行法術。
相比於煙桃教他時的細致、認真、耐心,柳姨則是更顯得簡單、直接、粗暴……
半個時辰之後,柳姨對已是傷痕累累、滿身塵土、狼狽不堪的薑啟說道:
“迴去後再練上一段時間,就可以禦空飛行了,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多謝柳姨指教!”
薑啟聞言,如蒙大赦,他抱拳躬身一禮,立刻向來時的大門方向躥去。
“站住!”柳姨喝道。
薑啟聞言,身子一抖,站在那裏不動。
“你想就這樣離開嗎?”柳姨問道。
“那要怎樣……”薑啟困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