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星不想得到她的答案。
……
萬星感知到迴來的方向，露出這還差不多的表情。
她在黃沙中不斷前進。
風滾草吹落到她腳邊，萬星將其踹開，她抬頭看那高聳入雲的建築。
“……”
萬星不想評價這裏亂來的建築風格，她隻想獲得古神的知識。
【當群星迴歸正確的位置，古神將歸來】
萬星從之前的書裏知道了這段話，先不提這明顯模仿某位舊日支配者的宣言。
群星迴歸正確的位置，什麼才是正確？
真就全憑瞎說。
萬星是不信的，除非古神立馬出現在她麵前，她的嘴還能不硬一些。
“……”
這個世界的邏輯到底在哪裏？
萬星終於走到了殘損的建築麵前，這座“穿天之劍”仿佛隨時都會倒塌。
但若有若無的力量“托舉”了它，使其不真正倒下。
“違章建築，”萬星搖了搖頭表示不行，然後推開建築的大門。
“咳咳，”
巨大煙塵揚起，萬星整體被淹沒。
等煙塵散了點，低頭一看，自己從頭到腳落了層灰，跟剛從土堆裏爬出來似的。
看來，裏麵沒有任何東西活動過，萬星下了結論。
但話也不能說得太滿，免得被打臉，萬星打開手電筒，照射黑暗的內部。
這裏的空氣特別奇怪，強光手電的能見度被壓到五米內，相當局促的距離。
“……”
擱這兒玩鬼屋逃脫是吧。
手電筒的光在黑暗裏掃了一圈，萬星慢慢往前挪，腳底下踩著碎石子。
她用手電筒照了照天花板，上麵的爛木板歪歪扭扭的，看著隨時能掉下來。
“有誰修過……”
萬星沒走幾步，腳腕突然被什麼絆了一下，差點摔個跟頭。
低頭一看，是半截生鏽的殘骸橫在地上。
她彎腰把鋼筋踢到一邊。
“……”
往前沒多遠，就看到一個石頭樓梯，歪歪斜斜通向上方。
萬星伸手摸了摸樓梯扶手，手上沾了層黑灰，還有股子黴味。
她抬腳踩上臺階，臺階晃了晃，發出奇異的聲響。
萬星把腳縮迴來，等了會兒，看沒動靜，才又小心翼翼踩上去。
一步一步往上挪，每踩一級都用手電筒照照臺階邊緣，生怕踩空了。
上到二樓，眼前是條走廊，兩邊分布著好幾個房間。
萬星先推開第一個房間的門。
房間裏比外麵還暗，她用手電筒照了照。
地板上堆著幾本書，書頁都發黃了，有的還卷著邊。
她走過去拿起書，剛翻開，就有幾片紙掉下來。
“……”
應該不影響閱讀。
再看其他書，有的封麵都沒了，有的被蟲蛀了好幾個洞。
萬星的翻閱非常困難。
……
走廊盡頭門是關著的，萬星推了推，沒推開，像是被什麼東西頂住了。
她用肩膀頂了頂，門“砰”地開了，裏麵一股潮氣撲麵而來。
手電筒光掃過去，隻見牆角堆著幾個破木箱，箱子蓋子開著，裏麵裝著些碎石頭。
萬星看著天花板上的裂縫，莫名覺得有異常，卻找不到痕跡。
忽然房間內側傳來輕微的“嘩啦”聲，像是有東西在動。
萬星慢慢靠近內部，用手電筒往裏照。
原來是扇破窗戶，風吹進來，把地上的廢紙吹得亂飄。
萬星鬆了口氣，走進房間內的小門。
房間中央有張石桌，桌上刻著些奇怪的線條，繞著中心的一個圓點，像個迷宮。
萬星湊近了看，發現圓點周圍刻著幾個小字，雖然有些模糊，但還是能認出來。
“群星歸位，門開”
她想起之前書裏的那句話“當群星迴歸正確的位置，古神將歸來”，吐槽道，
“正確位置到底在哪，誰知道啊。”
從房間出來，萬星發現走廊盡頭還有個小樓梯，通向上方的塔樓。
萬星決定上去看看。
樓梯比剛才的更窄更陡，每級臺階隻有半隻腳寬，她隻能側著身子往上走，手緊緊扶著牆。
……
爬到塔頂，眼前豁然開朗。
萬星懷疑這不是給人走的路，正常人爬到半路就會體力耗盡，最後摔死。
塔頂是個圓形的平臺，周圍圍著半人高的石欄，有些地方已經磨損得看不清了。
平臺中央有個石盤，跟剛才房間裏的石桌很像。
萬星繞著石盤走了一圈，發現石盤邊緣有幾個凹槽，像是能放什麼東西進去。
“……”
萬星好像知道了，用斧刃切割自己的手掌，往凹槽裏一放。
剛放滿，石盤突然發出聲音，中間的圓點緩緩轉動，線條也跟著亮了起來。
萬星往後退了幾步，盯著石盤看。
石盤上方形成一個星空的圖案，星星們一閃一閃的，像是在移動。
“……”
萬星湊近了看，星空圖案裏，幾顆亮星慢慢移到了特定的位置。
就在這時，平臺下方傳來“轟隆”一聲，像是有什麼重物倒塌了。
萬星趕緊跑到石欄邊往下看。
隻見底部的一根石柱斷了，建築整體晃了晃，灰塵和碎石往下掉。
“不是吧，真塌？”
萬星意識到這地方可能要塌了，趕緊往樓梯跑。
下樓的時候比上來時快多了，幾乎是半滑半跑。
迴到二樓走廊，就聽見樓下傳來亂七八糟的響聲，像是木頭斷裂的聲音。
萬星不敢耽擱，快步往下麵跑，跑到樓梯口時，臺階突然鬆動。
她腳下一滑，整個人摔在了樓梯上，膝蓋磕得生疼。
“……”
萬星撐著牆站起來，繼續往下跑。
大門附近的天花板正在往下掉碎石，她貓著腰衝過去，一把推開大門，剛跑出去。
身後就傳來建築塌了下來的響動，揚起巨大的灰塵。
“我該不會是拆遷大隊長吧……”
萬星站在遠處，看著逐漸被灰塵籠罩的“穿天之劍”，心裏有點複雜。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仔細整理腦子裏獲取的知識，想著剛才石盤上的星空圖案。
雖然沒見到什麼古神，但總覺得這地方藏著不少秘密。
她要趕緊探索完這裏的所有遺跡，然後迴到失落帝國。
時間不等人。
統合議會的宇宙重啟不是停滯不前的，萬星要比議長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