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家酒店。
陸塵將‘太阿劍’還給了石磯。
拿出一個白玉祥雲(yún)圖案的發(fā)簪,插在石磯的頭發(fā)上;
拿出一條黑玉鑲嵌金絲的手鐲,套在了石磯左手上;
拿出一件紅錦黑龍花紋的披風(fēng),披在了石磯的身上;
想了想,又拿出一件廣袖留仙裙,一雙繡花踏雲(yún)靴讓石磯去自己房間換上。等石磯再出現(xiàn),陸塵抱胸看了看石磯,點了點頭。
很好作為我陸塵的弟子,沒有寶物怎麼能行。
石磯機(jī)械的完成了陸塵的吩咐,她到現(xiàn)在還是暈乎乎的,自己現(xiàn)在全身上下都是後天靈寶。
‘師尊你這麼富裕的嗎?’
‘我們門派莫非有什麼來錢的營生?我一加入就能得到這麼多靈寶!?’
‘……好像加入這門派也不錯啊……’
“師尊?”
石磯有些出神地問道:“這些都是給弟子的嗎?”
“當(dāng)然!”
陸塵十分肯定道。
‘在一身【靈寶視角】的信息收集下,應(yīng)該夠了。唉,想我這樣這麼關(guān)心弟子的師尊舉世難找了。’
陸塵此次行走大商,已經(jīng)收集到需要的‘陰陽石’;雖然最初想收迴正品靈寶,但順利收到了石磯這個弟子也不錯。
‘可以迴歸東海了。’
‘正好可以再賣一批‘短衫’給龍族後,再拿出新的靈寶給龍族用於真正的消除災(zāi)厄。’
陸塵拿出【靈寶仿製】下新製成的一黑一白兩顆石球,其合一組成了新的仿製下品上古後天靈寶‘陰陽祛厄膽’。
‘以陰陽之氣消磨災(zāi)厄之氣,隻需要時時放在手中盤一盤,配合法訣必能消除災(zāi)厄。’
陸塵以收集到的龍族災(zāi)厄之氣實驗了一番,確實有效。平均來說,隻是龍族各位可能需要一天接連盤個三四個時辰才行。
‘想來對比於能消除災(zāi)厄這個能力,消耗時間久一些這個缺點,龍族各位是不會介意的。’
到時候憑借【靈寶視角】自己說不定能明悟一些‘災(zāi)厄法則’,這可是一條強(qiáng)大的法則啊!
“是時候再宰龍族一刀了。”
陸塵自語道。
“什麼?”
石磯此刻還沒從暈乎中醒來,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
“準(zhǔn)備一下,我們明日迴東海。”
次日。
人聲鼎沸的街道中。
心情大好的陸塵帶著石磯,漫不經(jīng)心的走著。
雖說要迴東海,但也不妨礙陸塵觀賞一下這個時代的王都。
大商不愧是善於商業(yè),這殷邑內(nèi)就有九個市,每個市都是人頭攢動,物品都是琳瑯滿目。
東家酒樓嚐嚐吃食;
西家酒肆嚐嚐鹹淡;
北邊的車馬要去瞧瞧;
南邊的服飾也買上幾件。
到了下午。
這才帶著石磯來到了城東。卻聽得遠(yuǎn)處一陣爭吵之聲傳來。
“你們還我母親!”
“小子,我等勸你知曉好歹!”
“你們這些惡人......”
“小子!你們欠我家大人兩年的田租,現(xiàn)在充你母親為我家‘下人’已是大人開恩了!”
陸塵定睛一看。
一座高門府邸之前,一個十三四歲的清瘦少年,正和兩個仆役打扮的爭吵,這兩個仆役後還站個個看似是管事的人物。
陸塵心中驚訝,這少年雖然看似瘦弱,但十分靈活,在這兩個仆役的抓捕間遊走自如,不過這兩個仆役也沒出重手。
更加難得的是,這少年周生隱隱有風(fēng)法流動。陸塵十分確定這少年就是個凡人,身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仙光。
‘如此說來,真相隻有一個,這少年必能自行感悟‘風(fēng)之法則’,是個不可多得的修行苗子。’
‘倒是可以收了這小子當(dāng)?shù)茏印!?br />
剛成為師尊的陸塵又起了‘愛才之心’。
嗯……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立門派了,人丁興旺也是應(yīng)該的。
‘趕一隻羊是趕,趕兩隻羊也是趕;收一個石磯是收弟子,再收一個也無妨,這‘風(fēng)之法則’正好是我欠缺的。’
不過倒是需要先行了解一下情況。
此時已經(jīng)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陸塵湊到一前排,對著一個老者問道:“老丈,勞駕。敢問這是什麼情況?”
八卦和好為人師似乎是每個人族的天性。
這老者迴頭一看,見陸塵衣著華貴,像是個公子,能被一個公子請教頓時讓這老者頗有顏麵,馬上繪聲繪色的給陸塵解釋起來。
“那高門府邸是中大夫費(fèi)大人的府邸。”
“這吵鬧的小子叫陳九,家裏本是中大夫費(fèi)大人的租戶,不過這小子去歲時死了爹,家裏孤兒寡母的田產(chǎn)就操持不過來了......現(xiàn)在這小子的母親被收為‘下人’了,算是還債。”
陸塵聽著老者的講述明白過來了,原以為就是大戶欺壓小戶,官員欺壓百姓的戲碼。
現(xiàn)在看來也不是完全如此,按照大商律法這當(dāng)官的沒錯,租戶交不上租已經(jīng)逾期兩年了,在這種情況下抓了陳九的母親到府內(nèi)當(dāng)個‘下人’,完全沒問題。
不過這大商朝‘下人’可不是仆役而是奴隸的意思,這陳九的母親被充作奴隸的話,一個不巧的話可沒幾年能活。
此時,情況卻出現(xiàn)了變化。
興許是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在這管事的催促下,兩個仆役開始出重手了。
眼看著陳九挨了兩下拳頭,是要不支了。
“石磯,幫幫那小子。”
“是,師尊。”
得了不少靈寶的石磯現(xiàn)在正是想要好好表現(xiàn)的時期。
石磯聽到吩咐,立刻上前。三兩下便放到了兩個仆役。
看著一個衣著華麗女子放到了兩個男子,這管事頓時吃了一驚。
‘這是哪家的女公子,莫非戲曲故事聽多了想當(dāng)個俠女?來管管閑事?’管家內(nèi)心思索,看著石磯也不敢動彈。
‘這姑娘看著穿衣打扮,必是豪門貴族出身的,可不能得罪!’
‘若是這女子喊一聲,路見不平之類的,我等少不了還要挨頓打。’
在著管事愣神時。
陸塵走了出來,對這管家說道:“你們?nèi)齻大漢,欺負(fù)這個半大的小子,傳出去可是丟了你們主家的臉麵。”
聽到這一句,又看見一個衣著華貴的公子。
原本有些束手無策的管事的反倒鎮(zhèn)定下來了。
‘這公子貴氣逼人,看樣子又是那女子的主家。’
也不敢得罪陸塵,這管事連忙朝陸塵行禮。
陸塵也不管這管事的,隻看向陳九。
陳九剛剛挨了幾拳,氣息還沒喘勻,現(xiàn)在得了空當(dāng),這才稍稍站穩(wěn)。
“小子你叫什麼?你有何冤屈,隻管與我講來,我?guī)湍阌戅捁馈!闭f著陸塵對陳九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很帥的笑容。
誰知,陳九看了陸塵一眼,恨恨的朝地上吐了口有些血漬的唾沫。
“有錢人沒一個好東西!隻會欺壓我們。”
“你這是可憐我?小爺用得著你可憐?!”
“你們有錢人都是一肚子壞水!”
怒氣未消的陳九朝著陸塵大一頓輸出:“小爺陳九!用不著你們這種有錢人可憐!”
‘?’
十三四歲的男孩,看來叛逆的時期到了。
陸塵也不生氣。
上手摸了摸陳九的頭,陳九想躲,陸塵的大手卻像是黏在陳九頭上一般;陳九想出拳擊打陸塵,可惜手臂太短根本夠不到。
直到陸塵摸夠了才放開。
陳九對陸塵怒目而視。
陸塵決定不和小孩子一般計較。
轉(zhuǎn)頭看向管事:
“你說說吧。”
“這位公子,我們乃是中大夫費(fèi)大人的家丁......”這管事的很快將事情說了一遍,和陸塵之前從大爺口中得知的大差不差。
陸塵點點頭。
‘這事情容易,小孩子要媽媽,花點錢就能解決的事情。’
也算現(xiàn)在人王‘盤庚’聖賢,又是在王都‘殷邑’,貪官汙吏、地主豪紳欺壓百姓不算那麼過分,要是到了王朝末年的時代,那絕對吃人不吐骨頭。
“你去告訴你家大人,這孩子的母親我贖了。多少錢隨便開。”
陸塵說完,這管事的連忙答應(yīng)。
“公子不如在府上茶室稍作歇息,我這就去通報我家老爺。”
“帶路。”
周圍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了。
管事的也是人精。
當(dāng)著府邸門前吵鬧,這種事情越快結(jié)束越好,越少人看見越好,要是鬧大了,老爺怪罪下來,自己必然吃不了兜著走。
自己罰錢挨打是小,要是一個不好被老爺逐出府邸,自己一家老小可就完了。
現(xiàn)在一聽陸塵陸塵答應(yīng)進(jìn)府,連忙領(lǐng)著陸塵、石磯帶著陳九進(jìn)了府邸。
管事的一路小心領(lǐng)著眾人,到達(dá)了府中專門待客的‘茶室’。
茶室內(nèi)。
眾人落座,管事讓人上了茶水點心。
這才恭敬地對陸塵說到:
“還請公子留下姓名,我這就去請老爺。”
陸塵迴答了一聲,便揮了揮手示意管事自去。
自【靈寶視角】從金靈聖母那獲得了‘卜卦感悟’後,陸塵便多有嚐試,現(xiàn)在便又試著掐指算了起來。
這一算,卻讓陸塵十分驚奇。
‘截教!’
‘這小子應(yīng)當(dāng)與截教很有緣分。’
‘想來應(yīng)該是在原來的封神世界留下過姓名的。’
這下更加堅定了陸塵收他為徒的決心。
“陳九!我收你為徒,如何?”
陸塵說到。
走到現(xiàn)在,陳九的怒氣算是壓了下去,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現(xiàn)在理智已經(jīng)重新占領(lǐng)高地了。
雖然不明白眼前這個貴公子,為什麼要收自己當(dāng)徒弟,但陳九知道這人能救自己和母親。
而自己跟了這個有錢人,母親也不用活的那麼辛苦。
“隻要你能救我母親,我就當(dāng)你徒弟。”
陳九學(xué)著記憶中貴族行禮的樣子,朝陸塵行了一禮。
“哈哈,很好。”
陸塵拍拍陳九的腦殼:“你瞧好吧,你母親不但能迴來,這姓費(fèi)的還得賠你一大筆錢財。”
‘看來‘風(fēng)之法則’是十拿九穩(wě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