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國師深一口氣,目中多了幾分認真。
他不是愚笨之輩。
這股靈力波動,已然不輸築基。
陳長空目光沉靜。
“既然來了。”
“今日,便留下吧。”陳長空目光一冷。
若是凡俗武者,他不會在意。
但一個築基境強者,既是來找自己麻煩的,沒有放虎歸山之禮。
“哼!”
“小兒,你找死。”
“你若真有天資,青玄宗聖地,豈會將其逐出山門?想要欺騙老夫,你還嫩了點。”大乾國師冷聲低喝。
他的消息不會有錯。
這個廢物,確實被逐出了青玄宗。
他不可能有築基境修為,定是運用了某種障眼法器。
話音落下。
“嗡!”
“……”
大乾國師手中浮塵一甩,可見靈光閃動附著於上。
下一刻,他一步踏出。
轉眼,已經站到了院內。
抬手,甩出浮塵。
“鎖!”
“唿……唿嘯。”
白色浮塵,靈光閃動,隨之伸延開來,宛如一條白色幕布,向著陳長空襲卷而來。
速度之快,攻勢轉眼臨近。
下一刻,已然將陳長空束縛。
“果然!”
“此人,在虛張聲勢。”大乾國師冷笑一聲。
被他的法器封住,就算眼前人真是築基修為,也不可能輕易逃脫。
陳長空一直矗立原地。
感受著浮塵的威勢。
“就這?”
“老東西,你可還有別的什麼手段?”陳長空望向前人問道。
他並沒有在這浮塵上感受到威脅。
築基強者,也太弱了一些吧?
大乾國師低哼一聲:“事到如今,還敢口出狂言,你……”
他的話沒說完,陡然止住。
其目中,露出驚駭。
隨著目光望去。
前方浮塵內,哪裏還有陳長空的身影。
“這?”
“這怎麼可能?”大乾國師腦中嗡鳴,眼中的第一次閃過驚恐。
此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
且他還失去了對此人的感知。
忽然!
“砰!”
“轟……”
一聲悶響。
似空氣爆裂。
“噗……”
大乾國師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被轟飛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院內砸出一個小坑。
陳長空站在前方,鬆了鬆拳頭。
“不禁打啊。”
“你護身法器,攻擊法寶呢?拿出來瞧瞧。”陳長空緩緩開口。
築基強者,應該都有些壓箱底的手段才是。
別人他太清楚。
葉婉兒築基境時,手中的法器靈寶可是不少。
大乾國師咬牙起身,調動體內靈力,穩住了傷勢。
見對方並沒有攻擊過來。
他的眉頭,再次緊鎖。
“你……你真是築基境強者?”大乾國師有些難以置信。
這青玄宗陳長空,天生廢體,軟飯王的名聲。
他師尊都聽聞過。
這種有損青玄宗顏麵的傳聞,若是假的,青玄宗不可能不澄清。
更不可能將此人逐出山門才是。
此事,透著詭異。
此地,不宜久留。
大乾國師不是愚笨之輩,反應可謂迅速。
同屬築基強者,他並必要為了皇室而於此人拚命。
“今日之事,實屬誤會。”
“老夫告辭。”大乾國師抬手開口。
不再廢話。
轉身,就要離開。
陳長空目光一凝,周身靈力爆發,鎖定了前方人。
“陳某,讓你走了嗎?”陳長空冷聲開口。
“嗡!”
“……”
磅礴的靈力襲卷。
鎖定而來,空氣似有凝固。
大乾國師臉色一沉。
“小兒!”
“真當本座怕你不成?”
“陣盤,凝。”
“……”
大乾國師怒喝一聲啊。
強行壓住傷勢,體內靈力爆發到了極致。
抬手間,一塊青銅陣盤,落入其掌心。
陣盤轉動,一股無形之力,瞬間籠罩了整個府邸前院。
空氣中,壓力陡然倍增。
陳長空眼前一亮。
“是個寶貝。”
“唿!”
“唿嘯。”
他猛然一步踏出。
速度,可謂奇快,下一刻已經衝到了對方身前。
“拿來吧你。”陳長空出手如風,一把奪過了眼前人手中陣盤。
法器,寶物,靈石,這些的東西多多益善。
哪怕用不著,放著養養眼也好。
“你……你敢!”大乾國師瞪大了雙眼。
哪個好人?
與人鬥法,先搶對方法寶的?
此人,真的隻有築基修為?
不等他想明白。
“噗!”
“……”
陣盤上的神念烙印,被瞬間抹去。
大乾國師身子一顫,踉蹌著後退,再次一口鮮血噴出。
“該死的!”
“此人,太過詭異,不可敵。”大乾國師已然沒有再戰之意。
再沒有遲疑。
抬手掐訣,拍在雙腿上,有罡風卷起,轉身就要逃離啊。
陳長空目露冰冷。
“你逃不了。”
“唿!”
“……”
他的身形,帶出一道殘影。
已經站到了國師身後,手中印訣凝聚,一掌猛然拍出。
“砰!”
“轟……”
前方身影,再次被轟飛出去。
砸塌了府邸牆壁,被壓在了其內。
連連噴出鮮血。
“不……不可能,老夫……”大乾國師想要說些什麼,已然無法發出聲音。
瞪大著雙眼,氣絕身亡。
陳長空看了一眼,神念掃過,確認對方已經死亡。
隻見其抬手間,府邸牆壁恢複如初。
大乾國師的屍體,被火焰包裹,轉眼化作飛灰。
“皇宮內,應該再無築基境的修行者了。”陳長空低喃。
若是那皇帝老兒,仍不知好歹,再找他的麻煩。
他不介意,讓大乾皇朝換個人坐坐。
沒再多想。
陳長空離開了府邸。
小事,不影響心情,該聽的曲還是得聽。
與其他修行者不同。
自己反正又不能修煉,倒不如活得的痛快。
……
大乾,皇宮。
欽天監傳來噩耗。
國師命理玉牌碎裂,已然身死道消。
“大膽!”
“好一個陳長空!”
“不禁皇室也就罷了,還敢殺寡人的國師!”
奉天殿內,大乾皇帝端坐,怒氣難掩。
下方禁衛統領左堂風,欽天監修行者,都是跪倒在地滿臉的緊張。
大乾皇帝目光掃向左統領。
“究竟怎麼迴事?那個陳長空,不是聖地出了名的廢物嗎?”大乾皇帝臉色鐵青,目中滿是陰冷。
國師出手,自然有他的授意。
早在那天,那老狗不禁皇室,大乾皇帝已經盯上了此人。
殿內,雅雀無聲。
左統領低著頭,保持著恭謹,不敢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