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打架。
他哪裏會知道?
皇城禁衛也從沒與聖地打過交道,所知甚少。
“事已至此,還請陛下息怒。”左統領定了定神,彎身行禮。
大乾皇帝,臉色仍舊陰冷。
掃了下方左統領一眼。
隨後,目光轉向欽天監仙師。
“不知仙師,可有把握,拿下那老狗?”大乾皇帝沉聲問道。
對付修行者。
皇宮禁衛,大乾戰士,都用處不大。
唯有欽天監,有鎮壓修行者之力。
殿內,下風。
道袍男子聞言,臉色變化不定:“這……”
連國師都不是對手。
他們這點道行,去了也是送死。
“哼!”
“廢物!”
“寡人白養你們這麼多年了。”大乾皇帝越發暴怒。
那老狗幾次羞辱。
如今還敢殺大乾國師,此人不除去,大乾皇帝睡覺都不會安穩。
“陛下息怒。”
“此事……並非一定要皇城出手。”
“聽國師所言,那陳長空已經被逐出聖地,陛下何不請聖地出手,清理門戶。”道袍男子當反應可謂迅速,連忙開口。
大乾王朝世代供奉聖地。
隻要將消息添油加醋的傳出,聖地定會強者前來處理。
聽到這話。
大乾皇帝眼前一亮。
他倒是氣糊塗了,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好!”
“今日下朝後,寡人前往祖地,拜請聖地仙人臨凡。”大乾皇帝臉上終於有了笑容,目中的殺機,卻是半點不減。
……
與此同時。
大乾皇都,主城最大的青樓。
相比起上一次前來。
如今的陳長空,無疑是最受歡迎的的對象。
甚至不少姑娘,願意不收銀錢,自願服侍左右。
“好酒!”
“哈哈,哈……”
陳長空降一壺酒灌入腹中。
並未用靈力化解,而是如同凡人一般,感受喉嚨的辛辣,腦袋逐漸有些眩暈。
時間轉眼,一天很快過去。
夜幕,臨近。
在一眾姑娘的歡送下,陳長空提著酒壺,搖晃著走出樓內。
“這才是陳某,該有的人生。”陳長空灌了一口酒,忍不住大笑。
反正不能修行。
修為增長,也不靠苦修。
自然要活的痛快。
夜色,微涼。
“嗡!”
“……”
似有清風拂麵。
透著幾分涼意。
陳長空走在無人的小巷內,這會身子陡然一頓。
“嗯?”他緩緩轉身,望向身後。
突然!
“唿哧!”
“……”
一把銀色長劍,抵在了他的脖頸。
速度奇快,劍峰嗡鳴,沒有靈力波動,有如此身手,顯然是一位實力不俗的凡世武者。
“你是何人?來殺陳某的?”陳長空麵露古怪。
下山後。
他也就得罪過大乾丞相,以及大乾皇室。
不久前殺了大乾國師。
就算皇室不肯罷休,前來找他麻煩,也不至於派一個武者前來的吧?
“別動!”
“老娘的劍,專殺你們這些皇城的紈絝子弟。”
“想活命的,就老實點。”
輕喝聲傳來。
陳長空目光一頓,不覺地多看了來人幾眼。
黑衣,遮麵,有著一雙狹長靈動的眸子。
凡世武者,在陳長空眼中,一眼便可看穿。
“遊俠兒?”陳長空下意識問道。
身姿不錯,高峰挺拔。
相貌也是十分動人,不輸蘇金蓮,淩霜二女半點。
隻是係統,沒有提示聲傳來。
“檢測。”陳長空主動唿喚係統。
係統檢測。
【武者九鳳。】
【武道六品。】
【無靈根,不是目標人物。】
係統機械般的聲音,很快迴蕩在了腦中。
陳長空頓時明了。
沒有修行天賦,難怪係統沒有主動提示。
“這位姑娘,你可能認錯人了,陳某剛來皇都不久,並未得罪過你。”陳長空望著眼前人,低聲開口道。
黑衣女子,輕佻了一下眉目。
“沒認錯。”
“剛剛在樓內,你一個人就叫了十幾個姑娘。”
“是隻大肥羊。”黑衣女子眸光篤定。
這樣一位皇都公子哥。
綁迴山上,可以換到大筆贖金,至少夠寨子裏生活半年。
陳長空一愣。
肥羊?
說的是自己?
這麼說,眼前這位不是遊俠兒,而是山匪?
陳車行正思索著。
前方黑衣女子,忽然收劍。
“二壯,扛著肥羊,迴山。”
“這裏不安全。”黑衣女子輕聲開口。
她的話音剛落。
一旁巷口內,忽然衝出一道身影。
身形高大,十分健壯。
一個箭步衝來,抓住了陳長空,將其抗在肩上。
小巷內,黑衣女子微微點頭。
沒有多言。
二人帶著陳長空,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城外而去。
陳長空沒有反抗。
他的神念悄無聲息中,在二人身上掃過。
“咦?”
“不是修行者。”
“無靈根。”
“為何這二人體內,殘存了靈氣?”
陳長空頓感詫異。
這種靈氣殘存,他曾經也有。
青玄宗九百多年,盡管無法修行,但宗內靈氣充裕,已經有不少融入他的血肉骨骼。
這些二人身體情況,與當年的他有些相似。
隻是靈氣殘留,極為稀少。
若非陳長空如今,神念達到了築基圓滿,怕是還察覺不到。
“有點意思。”陳長空嘴角泛起淡笑。
沒有反抗。
任就二人,帶他離開了城內。
迎著夜色,一路向前。
直至,進入山內。
穿過叢林,掠過險石,一處山寨落入視線之中。
陳長空就這樣,被一夥山賊給綁了。
山寨內。
他被扔到了一處木屋內,便是沒有再管他。
不多時,外麵想起嘈雜。
似乎是在慶祝。
屋內。
陳長空掃了一眼四周。
他的神念,隨之伸延開來。
“嗯?”
“這個寨子,所有人體內,都有殘存的靈氣。”陳長空感受著山寨內的情況。
寨子不大,一共也就一百多人。
連同孩童在內,體內也擁有靈氣。
他卻是無法查探到源頭。
不對勁。
有問題。
有寶貝。
陳長空內心暗道。
這時他的腦中,傳來一陣眩暈。
“探測之事,不急。”
看了一眼手中酒壺,最後半壺酒,被陳長空一飲而盡。
他並沒有施法散去酒意。
反而躺在了木床上,睡了過去。
……
轉眼,一夜過去。
這一日,清晨。
“哢!”
“……”
小木屋的門,被一腳直接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