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yún)城的聘金是多少?”
突然的一問,讓在場的剩下三人嗅到了一股八卦的氣息。
“顧不言,你這麼快就想結(jié)婚嗎?”張晉發(fā)問。
“不是,哥們,你別結(jié)婚比我都早啊!”諸葛霖有些崩潰,這叫什麼事啊!
馬過山不語,隻是一味看著電梯裏播放的雲(yún)城廣告,默默來了一句。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
顧不言歪頭,看著三個不同反應的人,剛剛?cè)计鸬挠職庥执蛄送颂霉模Y(jié)婚這麼可怕?
有道理,戰(zhàn)場上叱吒風雲(yún)的七爺何等威風,迴家還不是被九娘嗬斥的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如果我沒記錯,雲(yún)城這地方的彩禮錢應該是18.8萬。”電梯裏麵的服務員接茬,發(fā)現(xiàn)氣氛有點不對,嘿嘿一笑,不再言語。
十八萬八?
顧不言想想按照自己的工資,一萬六的話差最多兩年就能湊夠。
好像也不是很多啊!
也許是看到了顧不言的不屑,諸葛霖補充道:“這還沒完,房子你有了,裝修要花錢,車子得買,三金得買,婚席得辦,還有度蜜月的錢,生小孩子的錢,還有……”
一大堆花銷聽得顧不言頭昏腦脹。
可惡。
怎麼這麼難,不過自己會努力的,顧不言立下決心,要攢夠錢,將笨女人光明正大的娶迴來。
電梯門緩緩打開,馬過山走出去,拍了拍顧不言肩膀。
“加油,小夥子。”
“馬科,當初你娶嫂子花了多少錢?”顧不言好奇。
“花錢?你嫂子倒貼的!”
馬過山帥氣的揮揮手,動作間滿是驕傲。
“可惡……我也想找一個和嫂子一樣的老婆……”諸葛霖悄咪咪說。
“啥,你喜歡嫂子?”顧不言沒聽清,就聽見嫂子了。
“操,別瞎說!”諸葛霖急忙捂住顧不言的嘴,一臉諂媚的看著迴過頭的馬科。
馬科一臉疑惑,這些人真能折騰,不過也好。
有了新血液的加入,多活潑些也好,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想必每天的壓力很大吧?
走過走廊,馬科站在大廳關(guān)閉的門外,整了整自己的衣領(lǐng)。
突然,諸葛霖和張晉也停止說鬧,開始認認真真整理自己的形象。
顧不言納悶,這是要幹什麼?走秀嗎?
不過雖然不理解,但還是跟著照做了,將自己的馬尾重新紮好。
顧不言沒有正裝,現(xiàn)在身上這身還是蘇婉清急急忙忙帶著去買的,整理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吊牌也沒撕下來……
顧不言一把拽下衣服的吊牌,裝進自己的褲兜裏。
馬科挺直身子,示意大門旁的服務員打開大門。
隨著七米高的大門被緩緩打開,迎著燈光,馬科一馬當先走了進去。
忽然間,吵鬧的大廳變得安靜,隻聽見一陣起立的聲音,在場的人們齊刷刷敬起了禮。
向九科戰(zhàn)鬥在第一線的同誌表達他們的敬意。
“走啊,顧總。”
似乎是已經(jīng)把顧不言當做了好兄弟,諸葛霖的稱唿也變了。
顧不言點點頭,係緊衣扣,跟在二人身後走過大門。
臺下的蘇婉清一開始還不知道要發(fā)生什麼,突然發(fā)現(xiàn)王夫人站了起來,也急忙跟著站起來。
王夫人給了蘇婉清一個笑臉,目光轉(zhuǎn)向大門處。
“準備迎接你的小夥子吧,他要來了。”
突然看到王夫人敬了一個極其標準的禮,蘇婉清也有模有樣的學著朝著臺上走過的人敬禮。
大門到主臺的距離並不遠,隻有百米多。
顧不言看著周圍人跟隨自己的警禮,每個人的目光都盯著他們移動。
恍惚間,好像在人群中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麵孔,好像有自己前世欽天監(jiān)的同事……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顧不言隻覺得有些感動,說到底自己隻是為了錢和房子才加入九科,臺下人的敬意讓自己有點受寵若驚了。
掃視中,主臺下的一張圓桌旁,顧不言看到了熟悉的笨女人。
笨女人站在桌邊,舉著右手敬禮,並不標準,嚴肅的表情配上這一幕顯得有些滑稽。
眾人的視線跟隨他們移動,直到幾人來到主臺上。
臺上已經(jīng)站著三人,金虎,楊桃和衛(wèi)道韻。
在這個場麵,楊桃想說些俏皮話,但是不敢,隻能吐吐舌頭,給了幾人一個眼神。
幾人來到馬科身後,馬科嚴肅的掃視一圈,猛地敬禮迴敬。
幾乎是同時,馬科身後的九科成員也同步敬禮,顧不言趕緊跟上大部隊。
看著臺上有點懵的顧不言,蘇婉清感覺傻男人有點可愛,不知道明朝的錦衣衛(wèi)千戶會不會敬禮,來到九科學過嗎?
當然沒學過,顧不言發(fā)現(xiàn)了笨女人的目光,隔著主臺和笨女人對視。
四目相對,蘇婉清看著顧不言,顧不言看著蘇婉清。
都感覺對方好滑稽,拙劣的模仿周圍人的一舉一動。
顧不言已經(jīng)忘記那晚馬科發(fā)表了什麼講話,大體意思就是感謝同誌們,大家要在新的一年裏繼續(xù)加油。
“幹杯!”
對著馬科一杯白酒入喉,晚宴正式開始了。
顧不言急忙下臺找自己的笨女人,來到桌旁,發(fā)現(xiàn)蘇婉清正正襟危坐,接受王夫人的“拷打”。
“誒呀,結(jié)婚要趁早……”
“小夥子看著不錯……”
“抓住機會……”
看著走來的顧不言,蘇婉清急忙投出一個求救眼神,希望顧不言將自己救出去。
顧不言咳了一聲,來到旁邊。
結(jié)果,變成了王夫人一人“拷打”這對小情侶……
顧不言看前苦口婆心的王夫人,不知為何,感覺有些像前世裏催促自己的九娘,隻可惜,九娘沒有看到自己成家立業(yè)的那天……
“好了好了,不要給小家夥們太大的壓力。”
馬科從後麵拍拍夫人的肩膀,笑著舉起手中的酒杯。
“敬我們的新人——顧不言!”
“幹杯!”
顧不言紅著臉舉起酒杯,和眾人碰杯。
“……”
晚宴廳的陽臺上。
楊桃一手拿著酒杯,另一手拿著煙,麵色微醺,看上去喝了不少酒。
一旁站著一個壯碩男人,正是金虎,金虎手裏拿著楊桃脫下的外衣。
隻穿著襯衫的楊桃靠著欄桿,多了些平日裏沒有的媚態(tài),一口悶了杯中的白酒。
“咳咳咳——”
辛辣的白酒把楊桃嗆出眼淚,一旁的金虎輕輕拍著楊桃的背。
“虎哥。”
“說。”
“你覺得我好看嗎?”楊桃抬起頭,擦去嘴邊咳出來的白酒。
酒精上頭的作用顯現(xiàn)出來,往日裏膽子本就不小的楊桃此刻更加大膽。
楊桃貼緊金虎,張開嘴,吐出帶著酒香的空氣,吹著金虎嚴肅的表情。
帶著期待的眼神,楊桃溫柔的看著金虎,渴望得到一個迴答。
“你喝多了。”
金虎轉(zhuǎn)過頭,拿來椅子,將楊桃按在椅子上。
“我,我沒醉!你是不是嫌棄我胸小?”
楊桃說著迴頭醉醺醺的指著金虎,還不信邪的挺直身子,顯得盡量大一些。
“喝多了就好好休息吧。”
金虎將楊桃的外衣披了上去。
“我沒喝多!”
楊桃大聲反抗,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靠在椅子上,隻覺得自己身體越來越軟,沒有一點力氣。
一股冷風吹來,金虎深邃的臉有些顫動,脫下自己的外衣,給楊桃加了一層。
“啪嗒。”
楊桃手裏的酒杯掉在地上,滾到金虎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