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山今天又帶著我去了一趟hba分部處理一些小事情,一切就像鼠標的“哢嚓”一聲,便翻篇了。她還是柳理事,我還有軟飯吃。
晚上她在酒店看厚厚的大部頭空洞獸圖鑒,我則找了個理由溜了出去。改頭換麵又來到了地下賭場,其實賭場上麵的會所我也想進去參觀參觀的,但現在不是時候。
我一進貴賓廳,馬上就被幾個兔女郎盯上,她們競速似的向我衝過來,像是看見了冤大頭一樣,我警惕的看著她們,隻要有美女無緣無故對我示好,我就覺得她要加害於我。
“您就是董先生吧?鄭老板吩咐說您來了讓我們一定要最高規格的接待,請您跟我來!”她眉飛色舞的在前方帶路,但是身材還有提升的空間。旁邊的幾個沒搶到的兔女郎都集體的息聲,滿臉幽怨。
“又是這?”這兔女郎把我帶到了昨天喝茶的那張桌子,但周圍似乎用屏風裝飾的更私密了。
“請您在此稍事等待!”說完這句話她不顧自己穿著高跟鞋,一路小跑著離開了。我則站起來轉了轉,這屏風後麵不會藏著幾百個刀斧手吧?或者茶桌下麵埋了很多炸藥,想把我炸上天?
我不太確定,但是看上去確實沒什麼異常。
“董先生!”那個混血的荷官驚喜的和我打招唿,看上去狀態不錯,昨晚應該是沒挨打的。
“像陽光一樣的女士,你們鄭老板怎麼沒來?”我不記得她的名字了,隻能這樣稱唿她了。
“鄭老板昨晚臨時遇到些緊急的事情,要出國處理一下,現在他應該已經到美聯邦了。他將昨晚的事情都安排給我了,這個是給您的東西!”她雙手遞過來一包厚厚的文件袋,我還摸到了幾個u盤。
“不錯啊,你們鄭老板辦事很麻溜,可就是膽子有點小。”我就隨口說了一句,這人跑路也太快了吧?
她不敢接這句話,隻得當作沒聽見:“鄭老板還囑咐我,您有其它事情吩咐我就行了!”
既然拿到了自己要的東西,就沒必要停留了,該怎麼樣怎麼樣吧。
“沒什麼事情了,我走了。”我拿起東西迅速起身,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她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我們以後估計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她追了上來說要送送我,我看得出她想說點別的,無非就是謝謝我之類的話,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這又是一個在上個世界我可望不可及的東西啊。
我在商場買了一臺筆記本電腦,然後找了個隱秘的地方歸還到信號屏蔽室去。打開新加裝的通風裝置,然後再拿出充電照明裝置查看這份文件,裏頭是各種報表,一些賬本什麼的。
我不是專業的財務人員,看不出什麼門道來。
接著便把u盤插入了筆記本上,這裏麵是很多關於南直隸在建的項目,明麵上的公司,背後的勢力,還有很多高管的個人信息。
但目標很明確,因為隻有一家地產公司的高層中有超過半數姓柳,總部還就在南直隸,“翠柳蔭居地產有限公司”,應該就是這家了。為防止遺漏,其它的我也大致看了一下。
將東西收拾好,然後換迴了原來的衣服,歸還迴去,當我迴到酒店的時候柳雲山已經將大部頭看了快十分之一了。
“別看了,來吃點鴨血粉絲!還有灌湯包!就在昨天那個攤位買的!”
柳雲山接過我手裏的東西,將它們提到落地窗旁邊的小桌子上,就著秦淮河的夜景我們悠閑的吃了一餐夜宵。
......
“叔!我就是想找個活幹!不是來偷東西的。”我從口袋中掏出一包檔次尚可的煙,當麵拆開散給門衛的大爺,然後隨手將其放在了門崗的桌子上。
“你這個後生啊!紮鋼筋,打混凝土,木工,搭架子,會那樣?”他將我發的煙叼在嘴上,然後在身上四處亂摸,我立刻會意將口袋中的打火機掏出來給他點上煙。
他猛猛的吸了一口,然後熟練的吐了個煙圈:“嗯,後生有眼力會做事!”
“我這些都會一點!還想讓叔帶我去逛一圈,我看看環境!”我再次從口袋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紅包,不厚就兩張,但正合適。
這大叔立刻將紅包奪了過去,然後極其熱情的幫我介紹了情況。我們在整個工地都轉了一圈,我也看到了那種熟悉的渣土車,雖然沒看到那張車牌,不過應該是大差不差了。
“叔,這工地看著挺好的!我能幹。”我小聲的說了句:“會不會有什麼打生樁之類的事情啊?我在上一個工地聽說有個老板腰子壞了,看上了一個小工的腰子,那個小工不想賣,然後過了兩天就意外摔死。”
他聽了我的顧慮也點了點頭,又從身上掏出一包僅剩幾支的煙,我用打火機點著,他深吸了一口。緩緩的說:“這種事情,哪都有。上個月這個工地上有個開渣土車的,兒子得了病,到處找人借錢。可這人本身就有病在身上,誰敢借給他啊?”
“有天車和他人半夜都沒迴來,我報上去,人家叫我別管,隔天人也沒來。”
“後來聽開車的人說是死了。”他平靜的訴說著這件事情。
“哎,都是苦命人啊!”我感歎了一句。
“叔,謝您帶我逛這麼一圈啊!這不快中午了嘛,我請您在那邊大排檔吃個飯唄!”
一頓大排檔的午飯花了六十五塊還送了四瓶啤酒,一包煙十五塊,一個紅包兩百塊,加起來抵不上一杯馬天尼。
我在暗網弄到了這個人的信息,他的照片上是飽受生活摧殘的近乎麻木的臉。
這是一個老小區,並沒有什麼安保,我按照泄露的快遞單找到了這家的地址,提著一份外賣急促的敲擊這一扇門,但長時間無人迴應。之後我便在小區門口的雜貨店裏買了一盒迴形針,三兩下就輕易捅開了這把鎖。這是我在上個世界看視頻學的,沒想到居然真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我從外賣袋中取出口罩,鞋套和發套和手套,進別人家要懂禮貌,千萬別留下什麼不好的東西。
房子並不大,家具陳設方麵也很普通。我在客廳觀察了一下,發現了一張放倒的全家福,上麵是他和妻子還有他兒子,照片上另外兩個人沒笑,隻有他笑得很開心。
他的妻子長得很漂亮,甚至不比賭場那些兔女郎差,兒子也很帥氣!真幸福啊!
我注意到客廳的陽臺上還有一些像是堆垃圾的衣服,看上去雖然幹淨,但當將它們胡亂的堆積在這裏,似乎是要扔掉了。
我打開了兩間臥室的門,一間看陳設是學生的,另外一間應該是他們夫妻的,房間的梳妝櫃上擺滿了女性用的化妝品什麼的,很多好像都還沒有開封。
我不懂,但看起來不便宜。
衣櫃裏也塞滿了女人的衣服,我仔細翻了一下,找到了幾根長頭發和一個未使用的避孕套。
我又迴到了客廳中,小心翼翼的翻了翻這堆垃圾一樣的舊衣服,從裏頭找出了些頭發什麼的,沒有其它有價值的東西了,下午我又找到了他兒子的病床,趁著他兒子睡著的時候剪了點頭發走,然後立刻送到了司法鑒定機構,塞錢加急出了結果。
晚上我跟蹤了那個女人,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些緊張刺激的多人運動的畫麵!
實在是太好了!這正是我要的!
隔天我又去司法鑒定機構拿到了鑒定書,然後又在幾處公墓尋找,可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我將柳雲山哄好,請了個假出去辦點事,讓她先睡別等我了。
......
午夜
東郊公墓
這個時間段,在全然無光的情況下,這裏有些瘮人,可我卻興奮的滿臉通紅!
我全副武裝的翻越圍牆,找到了他的墓碑,反複確定了,就是這個!
他的墓碑麵前很幹淨,沒有鮮花和祭酒,想來是沒人來看過他的,真可憐!
“你知道我嗎?”
“應該是知道的吧,要不是我恰好看了一眼後視鏡,不然就真要先下去了。”
“很可惜啊!”
“他們錢應該給你了吧?為了你兒子治病?你也算是個好父親了!”
“不過啊!”我從背包中掏出了一個信封:“你和你兒子並不符合基因遺傳規律啊!”
“他不是你親生的!”
我用打火機將鑒定書點燃:“自己看看吧?”
“哦,對了!這裏還有你老婆和幾個人一起的照片,也給你看看吧!在下麵寂寞了你可以對著照片手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笑聲在午夜的墳地中顯得極其恐怖!
我從背包中取出合金鏟子組裝好,然後繞到墓碑後麵,一鏟子下去!
頓時天空中閃過一道雷霆!
我停下來動作,抬頭瞪著這道雷電:“怎麼?覺得我做的事情有傷天合?想用雷劈我?”
“有本事你就來啊!”
我平時是絕對不會講出這種話的,但今天不一樣:“有本事你就來啊!”
我仰天而望,雙手的中指豎的筆直,聲嘶力竭的高喊:“我命由我,不由天!”
一鏟接一鏟,一鏟接一鏟,我從未如此的有幹勁過,從上個世界到這個世界,我都從未如此的暢快過!
雷電愈發的兇猛!狂風刮了起來!暴雨瞬間達到高潮,未曾有一點醞釀!
我並沒有帶雨衣,冰涼的雨點瘋狂的打在我身上,唿嘯的狂風將我的體溫迅速帶走,要不是我有幾分本事,怕是幾分鍾內就會失溫了。
雨水也讓這泥土更加的沉重了,但越是這樣我的幹勁就越足!
一鏟接一鏟,直到鏟子碰到硬物,我才憑著感覺用手將骨灰盒扯了出來!
將骨灰盒先放在一旁,我脫下褲子向裏頭撒了泡尿,才一點點將土填了迴去。
暴雨更大了!明天這裏什麼痕跡都會被衝刷幹淨,如同什麼都未曾發生!
骨灰被我倒進了公廁的茅坑中。
骨灰盒則被我給了流浪狗當食盆。
迴到安全屋後我拿出筆記本,將上麵的一個名字劃掉:“你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