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位應該就是李玄燭的那位小青梅了。
祝雪嵐頗為感慨,沒想到李玄燭迴藥王穀辦事是假,找人再續前緣是真。
也對,他可是為柳青黛瞎了一雙眼睛,她不過是他的露水情緣。
本來還有點愧疚,覺得玩弄了人家一片真心,這下祝雪嵐頓時心安理得了起來。
柳青黛聽著李玄燭喊出的親密稱唿,站在原地微微蹙了下眉,隨後也轉身望向了麵前的女修。
麵前的女子雖隻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色道袍,卻也難以掩蓋其天生麗質,入目望去,烏發如雲,膚光勝雪,生得一雙黑白分明的杏仁眼,眼波流轉之間顧盼生輝,唇角天然自帶三分笑意,看起來靈動而又嬌俏。
柳青黛的心往下沉了沉,麵上卻也不顯,依舊是淺淺笑著,看著李玄燭柔聲問道:「師兄,這位師妹是你的舊相識嗎?」
「嗯。」李玄燭簡單應了一聲,便向前走了幾步,到了祝雪嵐跟前,他低頭溫聲問道:「許久未見,師妹近來可好?」
祝雪嵐還沒來得及答話,就突然聽到身側傳來了少年略顯低沉的嗓音。
「你是誰?」
花亦朝抬起頭冷冷地看著李玄燭,眼裏閃過了一絲警惕,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護食的小獸。
李玄燭這才注意到祝雪嵐身側還站著兩個人。
左側的那個雋秀青年他認識,正是神農教的岑序,但右邊發話的美貌少年,他卻不曾見過。
但李玄燭並不是遲鈍的人,他能感覺出少年身上傳來的敵意。
難道,他是雪嵐的新歡?
也對,如此年輕就結丹,倒是很符合她的選擇標準。
想到這一點,李玄燭不免心神搖曳,重逢的喜悅也消散了,轉而出現的是一抹苦澀,他怔愣了片刻,話還沒問出口,就看到祝雪嵐搶先一步開口。
隻見她冷淡而又禮貌地對身側的兩位修士介紹他:「這位是玄燭師兄,藥王穀的醫修,我倆萍水相逢,有過一麵之緣。」
祝雪嵐感覺自己背後都冒冷汗了。
關於她和李玄燭的關係,其實挺微妙。
雖然,他們那會從未談過有關道侶的話題,沒有正式說結為道侶過。
但在那共處的半年,合歡宗上下都認為他們是一對,後來李玄燭離開了,她圖方便,對外也是說自己已經和他結束了。
在這種場合下,要是李玄燭說他是她的前道侶,那場麵就尷尬了。
她倒是還好,畢竟她是合歡宗的弟子,前道侶多幾個也不是什麼問題,但李玄燭不一樣,他在別人眼裏可是光風霽月的藥王穀醫修,要是和個合歡宗女修糾纏不清,讓他的小青梅該怎麼想?讓他的同門該怎麼看他?
祝雪嵐自認為自己非常善解人意了,他倆反正已經好聚好散,沒必要再牽扯過往的事情,她隻希望李玄燭上道點,明白她的一片苦心。
而李玄燭看起來像是懂了她的意思,隻是頓了一下,就用平淡的口吻應道:「嗯,確實如此。」
隨後他退後了半步,又側身看向了花亦朝的方向,問道:「在下藥王穀李玄燭,敢問道友是?」
不過,花亦朝看起來並沒有想要搭理李玄燭的意思,他隻是若無其事地退到了祝雪嵐身側。
岑序一看就知道花亦朝那隨心所欲的毛病又犯了,雖然他也莫名不喜歡李玄燭,但為了藥王穀和神農教修士之間的體麵,他隻能出來替師弟打圓場。
「李師兄許久未見,風采依舊。」岑序對著李玄燭行了個平輩禮,「他名為花亦朝,與我同門,皆是神農教修士,亦朝天性單純,不懂人情來往,請李師兄多多包涵。」
李玄燭也迴了禮,依舊是很溫和的樣子:「無事,稚子心性,可以理解。」
花亦朝一下子又抬起了頭,皺著眉盯著李玄燭,雖然他沒聽懂,但直覺告訴花亦朝,對麵應當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李玄燭對此,隻是靜靜望著花亦朝的方向,露出了一個淺笑。
岑序看著疑似不太對付的兩人,心下也是疑慮重重。
柳青黛看著李玄燭的背影,眼神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繼而又望向了祝雪嵐。
眾人平靜的表麵下,各藏心思。
哪怕祝雪嵐心比較大,她也覺得此刻的氛圍有點怪怪的,她連忙出來轉移話題。
「玄燭師兄也來探索遺蹟?」
李玄燭收起了雜亂的心思,又恢複了那副溫潤如玉的君子模樣:「嗯,青黛偶然得知此處有丹宗遺址,便邀我共同來探。」
柳青黛這才走上了前,福了福身,看著祝雪嵐說道:「藥王穀門下,柳青黛,師妹與我家大師兄是舊時,也便是青黛之友,不知師妹於何處修行?」
祝雪嵐聞言也是迴了個禮,坦然地自我介紹:「合歡宗門下,祝雪嵐。」
柳青黛瞬間愣住了,而跟在她身後一起來的男修則是訝異地開口:「誒,你是合歡宗的啊?」
祝雪嵐眨了眨眼,看向了出聲的男修:輕吻梨子整理「怎麼了?」
喻子牧笑著說:「祝師妹別誤會,我與你宗的馮長老相熟,難怪你與玄燭師兄是舊識,想必就是在合歡宗裏遇到的吧。」
祝雪嵐聽到這,就覺得有點不太妙。
果不其然……
柳青黛麵上浮現了一絲訝異:「合歡宗?師兄何時去過合歡宗?」
「誒?青黛師姐,你竟然不知道啊,就之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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