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文山離開督軍府後，立即命副官安排與黃錦榮和杜雲笙進行秘密會麵。


    傍晚時分，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駛入閘北一處僻靜的洋樓。


    會客廳內，黃錦榮和杜雲笙早已等候多時，見鄧文山推門而入，二人連忙起身。


    \"鄧大帥，您可算迴來了，您要是再不露麵，我和小杜就要啟程去東南島了。\"


    鄧文山脫下軍帽掛在衣架上，示意二人落座。他慢條斯理地取出三個玻璃杯，倒了三杯威士忌：\"說說看，現在什麼情況？\"


    杜雲笙接過酒杯：\"原本進展沒這麼快。那個鬆本信介隻讓我們管些日租界的碼頭和煙館生意，處處防著我們。”


    “可自從您滅了他們那支艦隊，東京那邊徹底炸了鍋。現在安平港日夜不停地在卸軍火。鬆本信介就讓我們組織大量青幫子弟南下，眼下已經往東南島派了三千多人，全都安插在碼頭、運輸隊和倉庫這些要害位置。\"


    鄧文山把後背靠在沙發上，打量著二人，\"你們就不怕我戰敗？\"


    這個問題讓房間裏的空氣瞬間凝固，黃錦榮和杜雲笙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猶豫。


    說實話，當他們得知腳盆雞準備大舉進攻杭州灣時，心裏確實打過退堂鼓，畢竟誰也不願背上漢奸的罵名。


    \"大帥，\"杜雲笙仰頭將酒一飲而盡，玻璃杯重重砸在茶幾上，\"我們青幫雖然混跡江湖，但這點民族大義還是分得清的。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我寧願帶著弟兄們遠走南洋，也絕不做讓祖宗蒙羞的事。\"


    黃錦榮站起身也想表態，鄧文山抬手製止。他了解兩人的秉性，雖然遊走於黑白兩道，但在民族大義麵前，他們比許多道貌岸然之輩更有骨氣，不然也不會選擇他們。


    “腳盆雞的海軍實力你們打探的怎麼樣了？”


    杜雲笙立即從公文包取出一本冊子：\"我們花重金收買了軍港的幾個軍官，基本摸清了他們的底細。\"


    \"他們以漂亮國為假想敵，正在打造''八八艦隊''計劃，其中4艘四萬噸以上的超級戰列艦，4艘三萬噸級重巡洋艦，再加上十幾艘老舊主力艦和三十多艘驅逐艦，總噸位至少在五十萬噸以上。\"


    黃錦榮補充道：\"不過其中兩艘超級戰列艦和一艘重巡還在船塢裏趴著呢，最快也要明年秋天才能服役。\"


    這些情報與鄧文山記憶中的曆史基本吻合，但經由這兩人親口證實，能讓鄧文山更加心安些，他隻記得腳盆雞是在撕毀《倫敦海軍條約》後，才開始大規模擴充大型戰艦。


    \"情報很有價值。\"鄧文山先是肯定了兩人的行為，然後從公文包裏拿出兩本密碼本，分別遞給二人。


    \"這是密碼本，以後我們改用無線電聯係，一會需要你們多留一會，我的人會教你們使用方法。以後每周三、五淩晨三點準時聯絡。\"


    鄧文山嚴肅的看著二人，\"你們此去東南島兇險萬分，務必小心行事。記住，寧可放棄任務，也要保全性命。\"


    黃錦榮和杜雲笙兩人接過密碼本，\"大帥放心，我們自有分寸。\"


    “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很快就會收複東南島，到時候也會給你們個正經差事做做。\"


    鄧文山臨走前還不忘記給兩人畫大餅，不能隻讓人做事不給好處吧。


    他們現在雖然是假意投靠腳盆雞，但再讓他們迴滬市怕國民也不會同意，鄧文山打算到時將二人安排在東南島任緝私署長和海關監督。


    次日清晨，鄧文山向秦耀威辭行。


    \"這麼快就走？\"老丈人皺眉道，\"你這才迴來不到兩天，連頓團圓飯都沒吃上。\"


    “爹，腳盆雞的艦隊不會等我們準備好，我必須趕迴部署防務，並且杭城還有這麼多專家等著我去安置。”


    秦耀威長歎一聲，起身重重拍了拍女婿肩膀：\"去吧。\"


    這時，秦婉清也挽住秦耀威的胳膊，\"爹，今年除夕女兒不能陪您守歲了，您可要照顧好自己。\"話未說完，眼圈已然泛紅。


    老督軍別過臉去，隻擺了擺手。


    當\"靖海號\"緩緩駛入杭州灣時，杭州灣碼頭上已是人聲鼎沸。與滬市火車站戒備森嚴的冷清不同，這裏擠滿了一眾部將，還有學生團體高舉著\"海軍救國\"的橫幅，更有不少民眾自發前來，將整個碼頭外圍圍得水泄不通。


    鄧文山剛走下舷梯，就看到薩鎮冰老先生朝他走來，他笑著打算上前打招唿，薩鎮冰則是用力抓住他的胳膊，大聲質問道：\"文山！你小子莫不是在誆我？”


    “薩老，何出此言？”


    \"老夫帶著三百多學生南下，就為看你空口白話？你說的‘軍艦’呢？\"


    鄧文山被拽得一個趔趄，卻也不惱，反而笑著扶住激動的老人：\"薩老息怒。\"


    看著周圍人太多，鄧文山壓低聲音，“杭州灣目標太明顯，軍艦都藏在秘密基地。您且等兩日，我親自帶您去驗看。\"


    薩鎮冰聞言，眼中精光閃爍，但手上力道卻不減反增：\"當真？\"


    \"千真萬確。\"鄧文山湊近老人耳邊，\"明晚就帶您老去看，對了，您和漢斯帝國的專家團接觸得如何？\"


    \"哼！\"薩鎮冰這才鬆開手，\"這點你倒是沒騙人。那些專家確實都是行家，不是來充數的，連他們的海軍中將都來了。\"


    鄧文山聞言失笑：\"那是自然，我拿最先進的軍艦給他們研究訓練，漢斯帝國要是敢派些阿貓阿狗來糊弄，我第一個不答應。\"


    這天夜裏，鄧文山獨自驅車來到象山港，鄧文山早在幾個月前便讓人將此處秘密擴建成能夠停留航母的大型軍港。


    象山港是一個東北至西南向內陸深入的狹長形半封閉海灣，縱深 60 千米，口門寬約 20 千米，在後世也是海上軍事訓練的絕佳場所。


    站在碼頭邊，鄧文山調出係統界麵。看著近60萬的聲望值餘額，他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兌換。


    隨著劇烈的空間波動，三艘鋼鐵巨獸突兀的出現在水麵上：


    競技神號：紳士國，艦長 182 米，艦寬 27.4 米，滿載排水量


    噸，可搭載15架飛機。


    暴怒號：紳士國，艦長 239.8 米，艦寬 27 米，滿載排水量 噸，可搭載25架飛機。


    蘭利號:漂亮國，全長 165.3 米，全寬 19.93 米，滿載排水量僅有 噸，但卻可搭載飛機24架。


    這個時代的海軍戰略仍被\"大艦巨炮\"主義所主導，各國海軍都將戰列艦視為海戰的核心力量，這些鋼鐵巨獸動輒三四萬噸的排水量，厚重的裝甲足以抵禦重型炮彈，大口徑主炮能在數十公裏外發起毀滅性打擊。


    相比之下，此時的航母更像是海戰中的\"小寶貝\"，它們大多由商船或戰列艦改裝而來，噸位普遍在一萬多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