闡述完了之後，陳默想了想，繼續說道：“這次的合作必須拿下，這也是重組之後的第一次大項目，要是正道拿不下，不介意用點歪門邪道。”
李昂點點頭，說道：“先去談判試試吧，說句不好聽的，雖然他們是外國的企業，但是我不信他們幹幹淨淨。”
石林看著二人沒說話，又看向劉遠。
劉遠和石林目光對上了，立刻知道了石林的意思。
“如果真到那份上，做可以，要保持個度，時代變了，不是我們剛起步那會了，在一個是我們年齡都不小了，隨時都要成家。。。”
陳默擺擺手打斷劉遠，說道：“我知道什麼意思，就算要去辦，也不是我們去辦，你也說了，我們不是小時候了，辦事風格當然也要改一下。”頓了一下，陳默繼續說道：“我也知道現在不是小時候了，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我心裏有數。”
劉遠和石林見陳默都這麼說了，也沒再多說什麼。
一周後，阿斯特拉談判團隊入駐公司所在城市，雙方約定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會議室展開首輪談判。
天義這邊人倒是沒全去，就陳默跟李昂兩人帶了些核心成員前去。
對方的談判代表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年輕人，名叫大衛，個子得有一米九多，身材也挺壯，眼神異常犀利，不過還算有禮貌，跟陳默李昂依次握了握手，用著半生不熟的中文說道：“泥嚎~。”
陳默也是微笑迴應道：“你好，大衛先生。”不過陳默用的卻是英文。
大衛聽見陳默標準的英文，明顯一愣。
隨著幾句寒暄結束，眾人紛紛入座，首輪談判正式拉開帷幕。
大衛身後的團隊成員迅速分發裝訂精美的談判文件，陳默注意到，文件封麵的阿斯特拉公司標誌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在正式開始前，我想先對此次合作表達我們的誠意。” 大衛一改之前生硬的中文，用流利的英文侃侃而談，“阿斯特拉一直致力於在行業內推動技術革新，這次尋求與天義的合作，也是看中了貴公司在本地市場的影響力。”
陳默一邊聽著，一邊快速瀏覽手中的文件，發現對方在知識產權條款上設置了諸多限製，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格，幾乎將所有技術的主導權緊握在手。
李昂則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大衛團隊成員的表情，試圖捕捉一些蛛絲馬跡。
“大衛先生，貴公司的實力我們有目共睹。” 陳默放下文件，目光直視大衛，“但我們認為，合作應該建立在公平、互利的基礎之上。就拿這份知識產權條款來說，如此嚴格的限製，恐怕會束縛雙方的發展空間。”
大衛微微皺眉，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陳先生，技術是阿斯特拉的核心資產，我們必須確保其安全性和完整性。”
他身後的法務人員立刻補充道：“根據過往合作經驗，我們發現不少企業在技術使用過程中存在濫用的情況，這對我們的權益造成了嚴重損害。”
陳默雙手撐在桌上，向前傾身，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大衛和他身後的法務人員：“大衛先生，我理解技術對阿斯特拉的重要性，可正因如此，更應該在保障安全的同時，為合作留出足夠的空間。你們過往的遭遇，不能成為限製本次合作的借口，更不能成為剝奪我方合理權益的理由。”
李昂適時地將一份文件推到大衛麵前，語氣冷峻：“這是天義在過往合作中，嚴格遵守知識產權協議的詳細記錄，合作方無一不給出高度評價。我們自始至終都尊重知識產權，也有足夠的能力和操守合理使用合作技術。”
大衛身後一名技術顧問忍不住開口：“即便如此，市場環境複雜多變，誰也無法保證未來不會出問題。阿斯特拉的技術一旦流入市場，很可能被惡意利用。”
陳默冷笑一聲，目光如電掃過對方團隊：“這麼說來，阿斯特拉選擇合作對象時，是毫無判斷力了？既然擔心被惡意利用，又為何來找天義合作？與其處處設防，不如另尋更‘可靠’的夥伴。”
大衛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會議室裏的空氣仿佛凝固，氣氛劍拔弩張。
片刻後，大衛身後的法務人員打破沉默：“陳先生，我們理解你的立場，但阿斯特拉在知識產權保護上有明確的底線，這是不可動搖的原則。”
“原則？” 陳默毫不示弱，聲音提高了幾分，“合作同樣有原則，那就是平等與互利。如果阿斯特拉一味強調自身利益，絲毫不考慮我方訴求，那這場談判恐怕很難繼續下去。天義在本地市場深耕多年，擁有龐大的客戶群體和完善的銷售網絡，這對阿斯特拉來說，同樣是不可多得的資源。要是因為知識產權條款談崩，錯失這次合作，損失的可不止是天義。”
李昂微微點頭，目光如炬，適時補充：“沒錯，如今市場競爭激烈，阿斯特拉想要拓展本地市場，沒有天義的助力，將會麵臨諸多阻礙。與其在條款上斤斤計較，不如著眼於長遠利益，尋求雙方都能接受的解決方案。我還可以說一點，如果沒有天義，你們這次將無功而返。”
大衛身旁的市場調研專家按捺不住，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語氣尖銳地反駁道：“話可不能這麼說。阿斯特拉手握前沿技術，即便沒有天義，我們也能與其他企業達成合作，打開本地市場。”
陳默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不慌不忙的從上衣兜裏掏出來一盒香煙，說道：“要不試試呢？我敢保證，以天義的影響力，我們不合作，整個s省沒有敢跟你們合作的。”
大衛身旁的法務人員瞬間臉色一沉，向前半步，雙手撐桌質問道：“陳先生，你這是在威脅嗎？商業合作講究公平自願，你這種行徑，嚴重違背商業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