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眼裏全是殺意，一動不動的盯著林蔚然，“你是在玩火，我之前說過，總有人覺得天義的正經生意做久了，就忘了曾經的墨塵的處理方式。”


    林蔚然聽完陳默的話，噗呲一聲笑出了聲，“陳總還是那麼喜歡講笑話，事到如今，我會讓你走嗎？”


    微風吹過，廠房裏的燈晃動起來，搖晃的燈光照在陳默的臉上，顯得他像一具站立的冰塊，冷的可怕。


    林蔚然看見陳默的臉，心中一顫，但很快的就穩住心神，說道：“東西給我，也許能讓你走的痛快一點。”


    陳默將手裏的包扔向林蔚然，說道：“把李山放了，我可以饒你一條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林蔚然好像聽到什麼驚天大笑話一樣，“哈哈哈哈哈哈，我沒聽錯吧，饒我一命？”話音剛落，從暗處衝出來二十幾個壯漢，直接將陳默圍住。


    陳默盯著林蔚然的眼神驟然變得更加冰冷，下一秒，他身影一閃，如同鬼魅般朝著離自己最近的壯漢衝去。


    那壯漢揮舞著手中的鋼管劈頭蓋臉砸下，陳默側身躲過，順勢抓住對方手腕，猛地一扭，隻聽 “哢嚓” 一聲，壯漢慘叫著跪倒在地，鋼管也隨之掉落。陳默拾起鋼管，借力橫掃，“砰砰” 兩聲，又有兩人被擊中膝蓋，哀嚎著癱倒。


    剩下的壯漢們怒吼著呈扇形包抄，寒光閃閃的匕首劃破空氣。


    陳默旋身躍起，鋼管橫掃如銀蛇出洞，兩名壯漢喉結爆裂，血沫噴濺在斑駁的牆麵上。


    他單膝跪地卸力時，餘光瞥見右側寒光，身體本能後仰，鋒利刀刃擦著鼻尖劃過，割破了他的耳垂。


    “一起上！廢了他！” 林蔚然的嘶吼在空曠廠房迴蕩。林蔚然知道陳默當過兵，但沒想到陳默這麼猛。


    林蔚然手下聽聞，七八把匕首同時刺來，陳默突然將鋼管擲出，精準釘入最前方壯漢的肩胛。


    趁著眾人愣神的瞬間，他欺身上前，左手扣住一人手腕反向折疊，右手成拳直擊麵門，碎牙混著血水飛濺而出。


    混戰中不知誰的匕首劃開他的側腰，溫熱的血浸透衣料，但他動作愈發狠辣，膝蓋狠狠撞向對手丹田，指節連續擊打對方太陽穴，眨眼間又放倒三人。


    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倒地的壯漢們痛苦抽搐，剩下的人卻被逼紅了眼。


    兩人從背後抱住陳默，另三人趁機舉刀猛刺。千鈞一發之際，陳默猛然後仰，將身後兩人撞向牆麵，借力掙脫束縛的同時，抓住其中一人手腕當作盾牌，匕首深深沒入那壯漢胸口。


    他順勢奪過染血的匕首，寒光在黑暗中劃出死亡弧線，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麵很快被鮮血浸透。


    剩下的十二名壯漢背靠背結成戰陣，匕首在晃動的燈光下折射出細碎光斑，映得陳默瞳孔裏跳動著冷冽的光。


    他踩碎腳邊半截鋼管，金屬斷裂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混雜著自己胸腔裏擂鼓般的心跳側腰的傷口還在汩汩冒血，每唿吸一次都扯動著背部肌肉，但握匕首的手依舊穩如磐石。


    \"圍上去！砍斷他的腿！\" 左側壯漢頭目怒吼著率先突進，刀刃直奔陳默膝窩。


    陳默不退反進，迎著刀鋒側身旋轉，匕首尖順著對方小臂劃開三寸血口，借勢撞進對方懷中，肘擊狠狠砸在喉結上。那人踉蹌後退時，陳默已抓住他握刀的手，將匕首反手捅進右側襲來者的腰眼，溫熱的血濺在手腕上，比體溫更燙的是腎上腺素飆升的灼熱。


    三名壯漢從頭頂揮刀劈落，陳默猛地撲向地麵，在積灰的水泥地上翻滾時踢起鏽蝕的鐵架。


    貨架轟然倒塌，鋼管與角鋼砸落的聲響中，兩名壯漢被砸中腳踝慘叫著跪倒。陳默趁機抓住掉落的生鏽鋼筋，揮掃時帶起破空聲，鋼筋尖端直接戳進一人肩窩，他借勢前推，將對方撞向舉刀的同伴，兩人同時被鋼筋貫穿小臂釘在牆上。


    \"操！這瘋子不是人！\" 後方傳來恐懼的咒罵，剩下六人不自覺後退半步。


    陳默撐著鋼筋站起身，額發被血黏在臉上，卻扯出比哭更難看的笑，部隊上教的殺人技，全被陳默刻在了記憶中，疼痛反而讓神經愈發清醒。


    陳默盯著那六個半步後退的身影，唇角的血腥味混著鐵鏽味在舌尖炸開。


    他突然抬腿踹向腳邊翻倒的鐵桶，生鏽的桶身撞擊地麵發出刺耳轟鳴，趁眾人視線被聲響吸引的剎那，抓著鋼筋如離弦之箭撲向右側落單者。


    那人剛轉過半邊身子，鋼筋已從後頸下方刺入，尖端穿透鎖骨時帶出的碎骨聲，像極了被重物撞擊的聲音。


    剩下五人呈扇形散開，試圖從不同角度包抄。陳默卻主動衝向左側兩人，在距離三步時突然扭身，鋼筋橫掃切斷其中一人跟腱。


    倒地者的慘叫未落，陳默已踩住他握刀的手，指節砸向其肘彎的同時，另一隻手撿起掉落的匕首，反手劃開右側襲擊者的股動脈。溫熱的血柱噴在他胸前，順著戰術背心的紋路蜿蜒而下，他卻連眼皮都未眨動，抬腿踢向第三個人的膝蓋，在對方跪倒瞬間，匕首精準刺入耳後乳突穴。


    最後兩人終於崩潰，其中一人轉身想逃，後背卻撞上陳默早前踹倒的鐵架，生鏽的角鋼勾住衣料扯出撕裂聲。


    陳默追上時抓住他後頸，將其麵門撞向牆麵凸起的鉚釘，頭骨碎裂聲與牆皮剝落聲幾乎同時響起。最後那個壯漢握著匕首的手不停顫抖，刀刃在燈光下劃出雜亂的光影，直到陳默的鋼筋尖抵住他咽喉，才發現對方褲襠已被失禁的尿液浸透。


    \"求... 求你...\"


    求饒聲戛然而止，鋼筋貫穿咽喉的瞬間，陳默手腕翻轉，像擰開生鏽的閥門般帶出一串血泡。


    當最後一具屍體倒地，廠房的吊燈恰好被風吹得停止搖晃，慘白的燈光終於能清晰照亮這片修羅場，二十具屍體橫七豎八躺在血泊中，有的被鋼筋釘在牆上，有的喉管破裂還在抽搐，更多的是關節扭曲成不自然角度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