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正聲翻了個白眼,幹脆趁著休整的時間,閉目養(yǎng)神。
「喲……」李霄然聲音突然湊近,輕輕拉了拉裴正聲的衣領,將脖子後麵的印記蓋住,笑得十分猥瑣,「昨晚這麼激烈呢?」
裴正聲被惱得不耐煩,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快滾!」
「嘿嘿嘿……」李霄然摸著下巴,「我走,我馬上走,不過說真的,我投資的一個戲,最近找男三呢,你看能讓丹增來不?」
「他不是我的藝人。」裴正聲無語,手指按了按太陽穴,頭疼。
「好吧。不是就不是嘍。」李霄然聳肩,「我自己找他去。」
「昭昭還好嗎?」林秋跡接了一杯熱水,遞給丹增,見人在凳子上好像不舒服,關切道。
丹增接過水,「謝謝林老師,我沒事。」
林秋跡感到了細微的變化,居高臨下地揉了揉丹增的肩,「我的昭昭,不舒服可不要硬抗哦,會讓人擔心的。」
丹增不著痕跡躲開人的手,「謝謝林老師關心,我沒事。」
他臉上綻開笑意,繼續(xù)道,「我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林秋跡臉上的笑容不變,「那就好。」接著他話鋒一轉,狀似無異,「裴導好像也不太舒服,我還以為你倆發(fā)生什麼了呢,一起生病了。」
丹增一臉詫異,「裴導不舒服嗎?」
裴正聲不舒服?早上沒有看出來啊?是不是昨晚累著了?不過說真的他也挺累的,要不是後麵還有戲,他真想好好睡一覺。
見人的表情不像作假,「我猜的。」
李霄然本來想找丹增談談合作,接他的車卻很快到了,見丹增和林秋跡聊天,也不好上去打擾,想著反正他們拍戲還有很長的時間,之後再找裴正聲要聯(lián)繫方式,也來得及,就先行離開了。
丹增的狀態(tài)肉眼可見的好。
入戲出戲越累越順暢,已經(jīng)很少有分不清戲和現(xiàn)實的情況了。
不過說來也挺不好意思的,他和裴正聲的親密指數(shù),前所未有的高。
想到那些臉紅心跳的森*晚*整*理畫麵,丹增臉上發(fā)燙。
以至於後來,隻要他看見裴正聲的臉,聽到他的聲音,就可以輕易出戲,甚至還因為這個差點又坐上冷板凳。
對於裴正聲,丹增既覺得羞怯,又覺得愧疚,總有一種把人當工具人的錯覺。
不過說真的,裴正聲應該是一個很溫柔的情人吧。
如果這話被裴正聲之前的情人知道了,大概會覺得是個笑話。
裴正聲看著送到他手裏初剪的素材,電影的基本拍攝馬上就要接近尾聲,他需要將所有的素材都過一遍,並確定電影配樂。
鏡頭裏的丹增確實很吸引人的眼球,他那張富有故事感的臉,天生就適合大熒幕,再加上一雙幹淨清澈的眼睛,讓看眾的目光難以移開。
對於丹增,剛開始隻是覺得有趣,後來覺得他很適合趙昭。後來發(fā)現(xiàn)這人拙劣的勾引手段也十分有趣。
說實話,確實很出乎意料。
丹增的狀態(tài)他看在眼裏,知道他很難出戲,不過他出戲與否對他來講都沒有什麼區(qū)別,隻要電影所呈現(xiàn)的還是趙昭。
可裴正聲沒想到這人竟然會來勾1引他,以此出戲。
三十多年,裴正聲第一次被人當作工具。
有點新鮮。
大多數(shù)的時候,事情發(fā)生,裴正聲的態(tài)度都是順其自然,這次也不例外,他甚至隱隱有些期待,這個藏族青年可以再次給他帶來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
「那是誰?」丹增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人,有些好奇地問他旁邊的人。
張小小正躲在一旁吃雪糕,問言也看了過去,「哦。他呀,何越然嘍。裴導請來配樂的。」
她像是想起什麼,轉頭對著丹增道,「之後的幾場親密戲,你沒問題吧?」
丹增麵色一斂,說實話,他也不太清楚,看著劇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腦子裏想到的人,卻是裴正聲。
「應該吧……」丹增心虛,「以前沒拍過。」
「不用擔心。」張小小拍著他安慰道,「到時候裴導會清場的,現(xiàn)場就留下攝像機和你們倆,隨意發(fā)揮就行。」
丹增見張小小一臉興奮,分明就是想觀摩現(xiàn)場的樣子。
「你不是想讓我和林老師別離得太近嗎?」
「嗨,你這話說的。」張小小躲開丹增那雙清澈的眼睛,心虛道,「我是想讓你保護好自己。但那可是趙昭和李陌尋啊。」
「裴導,您好。」隻見車上下來的那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徑直走到裴正聲麵前,他看上去比裴正聲還酷。
裴正聲同樣戴著墨鏡,腦袋上戴著帽子,一身黑的裝扮,身上的導演馬甲非但沒削減他的氣勢,反而多了幾分潮流。
裴正聲輕輕點頭,「嗯。」
丹增收迴前話,還是裴導更冷酷一點。
「丹增。」驟然聽到裴正聲叫他的名字,丹增心尖一顫。
「過來。」裴正聲道。
「裴導。」
「嗯。」裴正聲清冷地應了,「這是何越然,音樂製作人和歌手,來做電影配樂,你把趙昭的故事講給他聽聽。」
「好。」丹增對著旁邊的人伸手,「您好,我是趙昭的飾演者丹增貢布。」
那人摘下墨鏡輕輕掃了一眼,淡淡點頭。
丹增將自己的感想一併說給何越然聽,這是他關於趙昭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