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秦澤宇主動搭話,打破了沉默。
“溫以柔,碧潮門的!睖匾匀岬剞挻,聲音清冷,聽不出喜怒。
“哦,我是秦澤宇,這是安擰!鼻貪捎钪噶酥干砼缘陌矓Q。
溫以柔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三人一路無話,氣氛有些尷尬。走了大半天,別說宋仁清的影子,連根鬼毛都沒找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眼看就要入夜。
“今晚就在這裏露營吧!睖匾匀嶂钢包I一片空地說道。
秦澤宇和安擰自然沒有意見。三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生起一堆篝火。
“你們先休息,我來守夜。”溫以柔說道,然後走到一旁,盤膝坐下。
秦澤宇和安擰相視一笑,鑽進了帳篷。
“你說,那個溫以柔,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安擰趴在秦澤宇懷裏,小聲問道。
“瞎說什麼呢?”秦澤宇捏了捏她的臉蛋,“人家可是名門正派的弟子,怎麼會看上我這個……這個……”
“這個什麼?”安擰追問道。
“這個……地府帝君!”秦澤宇嘿嘿一笑,有些得意。
“德行!”安擰白了他一眼,然後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兩人在帳篷裏膩歪了一會兒,秦澤宇忽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安擰,你不是會占卜嗎?能不能算算宋仁清在哪兒?”
“我試試!卑矓Q說著,從懷裏掏出幾枚銅錢,開始占卜。
她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然後將銅錢拋向空中。
“啪嗒”幾聲,銅錢落在地上,散成一堆。
安擰睜開眼睛,看著地上的銅錢,眉頭緊鎖。
“怎麼樣?”秦澤宇問道。
“卦象顯示……宋仁清就在附近,但是……具**置,我算不出來!卑矓Q有些沮喪。
“就在附近?”秦澤宇眼睛一亮,“那咱們明天繼續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嗯!”安擰點點頭,然後又往秦澤宇懷裏鑽了鑽。
“哎……我說,你能不能別老往我懷裏鑽啊?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幹柴烈火……”秦澤宇的聲音越來越小。
“怎麼?你怕了?”安擰抬起頭,看著他,眼中帶著一絲挑逗。
“怕?開玩笑!我會怕?”秦澤宇嘴硬道,“我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安擰步步緊逼。
“隻是……隻是怕委屈了你……”秦澤宇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我不怕委屈!卑矓Q說著,主動吻上了秦澤宇的唇。
帳篷裏,溫度迅速升高。
帳篷外,溫以柔睜開了眼睛,看著那微微晃動的帳篷,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她歎了口氣,閉上眼睛,繼續打坐。
可腦海裏,卻總是揮之不去那帳篷裏的動靜,讓她心煩意亂。
“這都什麼事兒啊……”溫以柔心中暗罵,“早知道就不跟他們一起了!”
她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可那聲音卻像魔咒一樣,不斷地往她耳朵裏鑽。
“這秦澤宇,看著挺正經的,沒想到……這麼不正經!”溫以柔心中腹誹,“還有那個安擰,看著挺柔弱的,沒想到……這麼主動!”
她越想越氣,越想越煩,最後幹脆站起身來,走到遠處,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繼續打坐。
“眼不見心不煩!”溫以柔自我安慰道。
可即便如此,那聲音還是隱隱約約地傳來,讓她一晚上都沒睡好。
第二天一早,秦澤宇和安擰神清氣爽地走出了帳篷。
溫以柔頂著兩個黑眼圈,一臉幽怨地看著他們。
“早啊,溫姑娘!鼻貪捎钚Σ[瞇地打招唿。
“早!睖匾匀岬穆曇粲袣鉄o力。
“昨晚睡得怎麼樣?”秦澤宇明知故問。
“還好!睖匾匀嵋а狼旋X地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鼻貪捎詈俸僖恍,拉著安擰,繼續尋找宋仁清的下落。
溫以柔看著他們那親密的樣子,心中更氣了。
“哼!狗男女!”溫以柔小聲罵道。
“有動靜!”溫以柔耳朵一動,指著前方,“好像是打鬥的聲音,過去看看!”
三人循聲而去,撥開茂密的枝葉,眼前豁然開朗。隻見空地之上,塵土飛揚,劍氣縱橫,雲渺宮、雷鳴宗、碧潮門、玄真道觀的弟子們正圍攻一人。
那人身形狼狽,衣衫破爛,披頭散發,雙目赤紅,周身繚繞著詭異的黑氣,赫然便是宋仁清!
“是宋仁清!”安擰一眼就認出了他,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手刃仇人。
秦澤宇卻一把拉住了她,搖了搖頭:“別衝動,先看看情況。” 他看得出,宋仁清的狀態很不對勁,似乎已經走火入魔,實力暴漲。
果然,那些名門正派的弟子們雖然人多勢眾,卻根本不是宋仁清的對手。隻見他手中長劍揮舞,黑氣翻滾,每一劍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打得眾人節節敗退。
“這宋仁清入魔之後,實力竟然如此強悍!”溫以柔臉色凝重。
“噗!”
“!”
慘叫聲接連響起,轉眼間,就有好幾人被宋仁清打傷,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不行,這樣下去,他們都會死的!”安擰焦急萬分。
“別急,我來!”秦澤宇眼中精芒一閃,身形一動,如鬼魅般出現在戰場中央。
“宋仁清,你的死期到了!”秦澤宇一聲厲喝,聲如洪鍾,震得在場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宋仁清猛地轉過頭,猩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秦澤宇,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嘶吼:“秦澤宇!是你!我要殺了你!”
他揮舞著長劍,帶著滔天黑氣,向秦澤宇撲來。
“來得好!”秦澤宇冷笑一聲,不閃不避,右手並指成劍,迎著宋仁清的長劍點去。
“找死!”宋仁清見秦澤宇竟然敢徒手接自己的劍,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他這一劍,可是蘊含了他全身的功力,就算是精鋼也能斬斷!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隻見秦澤宇的手指,竟然穩穩地夾住了他的劍尖!任憑他如何用力,都無法再前進分毫。
“這……這怎麼可能?!”宋仁清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可是金丹期巔峰的實力,竟然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打不過?
在場眾人也全都驚呆了,一個個張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這……這是什麼功夫?”
“太厲害了!”
“他……他竟然徒手接住了宋仁清的劍!”
秦澤宇看著宋仁清那副震驚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就這點本事,也敢出來丟人現眼?”
他手腕一抖,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指尖爆發,直接將宋仁清的長劍震飛出去。
“噗!”宋仁清如遭重擊,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現在,輪到我了!”秦澤宇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宋仁清麵前,一腳踩在他的胸口。
“哢嚓!”
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宋仁清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說,你為什麼要滅青華觀?”秦澤宇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冰冷。
“我……我……”宋仁清眼中滿是恐懼,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不說?那就去死吧!”秦澤宇眼中殺機一閃,就要一腳踩爆他的腦袋。
“不要!”安擰突然衝了過來,一把抱住秦澤宇的腿,“秦大哥,不要殺他!”
“為什麼?”秦澤宇皺眉。
“我要親手殺了他!”安擰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滿是仇恨。
秦澤宇看著她那副樣子,收迴了腳。他伸手一抓,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宋仁清的丹田封印,廢去了他的修為。
“安擰,給你!鼻貪捎顚⑺稳是逑袢永粯尤拥桨矓Q麵前。
安擰顫抖著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一步一步走到宋仁清麵前。
“宋仁清,你也有今天!”安擰看著他那副狼狽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快意,“你殺我師父,滅我滿門,今日,我就要用你的血,來祭奠他們的在天之靈!”
“不……不要……”宋仁清眼中滿是恐懼,他拚命地掙紮著,卻根本無法動彈。
“去死吧!”安擰怒吼一聲,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了宋仁清的心髒。
“噗嗤!”
鮮血噴湧而出,宋仁清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幾下,然後便沒了動靜。
“師父!師兄師姐們!我終於為你們報仇了!”安擰跪在地上,放聲大哭。
“住手!你不能殺他!”那些名門正派的弟子們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大叫。
“人已經死了,你們還想怎麼樣?”秦澤宇冷冷地看著他們。
“他……他是魔頭,應該交給我們處置!”一個雲渺宮的弟子說道。
“魔頭?”秦澤宇冷笑一聲,“你們剛才怎麼不把他當魔頭殺了?現在人死了,你們倒是跳出來了?”
“你……”那弟子被秦澤宇懟得啞口無言。
“滾!”秦澤宇懶得跟他們廢話,一聲厲喝,嚇得那些人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