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宇看著受傷的碧潮門弟子,快步走到溫以柔麵前,伸手將她扶起。溫以柔隻覺一股柔和卻又渾厚無比的真氣順著手臂湧入體內(nèi),原本斷裂的經(jīng)脈,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體內(nèi)翻騰的氣血也逐漸平複。
“這……”溫以柔美眸圓睜,滿臉的難以置信。她身為碧潮門弟子,對療傷之法也算精通,可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手段。這哪是療傷,簡直是起死迴生!
秦澤宇卻沒有理會她的驚訝,轉(zhuǎn)頭看向其他幾名受傷的碧潮門女弟子,如法炮製,將真氣一一渡入她們體內(nèi)。
幾個唿吸間,原本還痛苦呻吟的女弟子們,竟然一個個都站了起來,除了臉色還有些蒼白外,竟看不出半點受傷的痕跡。
“多謝秦公子救命之恩!”溫以柔迴過神來,連忙帶著眾師妹盈盈下拜。
“舉手之勞,不必多禮。”秦澤宇擺了擺手,一臉的雲(yún)淡風(fēng)輕。
“這……這也太‘舉手之勞’了吧?”溫以柔心中暗自嘀咕,“這等手段,恐怕連師父她老人家都做不到……”
她哪裏知道,秦澤宇可是地府帝君,掌控生死輪迴的存在,區(qū)區(qū)皮外傷,對他來說,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秦大哥,你……你真是太厲害了!”安擰看著秦澤宇,眼中滿是崇拜的小星星。
“嘿嘿,一般一般,地府第三。”秦澤宇被誇得有些飄飄然,忍不住開始嘚瑟起來。
“地府第三?那第一第二是誰?”安擰好奇地問道。
“第一嘛……當(dāng)然是閻王爺了,至於第二嘛……”秦澤宇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然後指了指自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切,臭美!”安擰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溫以柔看著兩人打情罵俏的樣子,心中莫名地有些煩躁。她輕咳一聲,說道:“秦公子,宋仁清已死,天劍宗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我們就此別過吧。”
“哦?溫姑娘這是要迴碧潮門嗎?”秦澤宇問道。
“嗯。”溫以柔點了點頭。
“那……後會有期。”秦澤宇拱了拱手。
“後會無期!”溫以柔冷冷地迴了一句,然後帶著眾師妹,頭也不迴地走了。
“哎?這女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秦澤宇一臉懵逼,“我好像沒得罪她吧?”
“哼,誰知道呢。”安擰嘟著嘴說道,“說不定是嫉妒我長得比她漂亮。”
“哈哈,還是我家安擰最漂亮!”秦澤宇說著,摟住安擰的纖腰,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討厭……”安擰嬌嗔一聲,將頭埋進了秦澤宇的懷裏。
兩人禦劍飛行,沒多久便迴到了青華觀舊址。
往日香火鼎盛的道觀,如今隻剩下一片斷壁殘垣。原本熟悉的山門,此刻坍塌了大半,上麵布滿了青苔和雜草,顯得格外淒涼。
安擰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她一步一步地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每走一步都撕心裂肺。
“師父……師兄……師姐……”安擰的聲音哽咽,帶著無盡的悲傷,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殘破的石牆,仿佛還能感受到昔日的溫暖。
“都怪我……都怪我沒用,沒能保護好你們……”安擰跪倒在地,雙手掩麵,痛哭失聲。
秦澤宇站在一旁,看著安擰悲痛欲絕的樣子,心裏也不是滋味。他知道,這個時候,任何安慰的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他走到安擰身邊,沒有說話,默默地蹲下身,將她輕輕地摟進懷裏。
“想哭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些。”秦澤宇的聲音很輕,很柔,像春風(fēng)一樣,試圖撫平安擰心中的傷痛。
安擰靠在秦澤宇的懷裏,放聲大哭,將所有的悲傷、憤怒、委屈,都傾瀉而出。
哭了許久,安擰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她抬起頭,看著秦澤宇,眼中滿是感激:“秦大哥,謝謝你。”
“謝什麼,傻丫頭。”秦澤宇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痕,“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
安擰看著秦澤宇,用力地點了點頭。
秦澤宇突然咧嘴一笑:“哎,我說,你這哭得梨花帶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安擰被他逗笑了,破涕為笑:“去你的,就會貧嘴!”
“嘿嘿,不哭了就好。”秦澤宇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咱們進去看看。”
兩人走進道觀廢墟,四處查看。
“這裏……以前是練功房,師兄們每天都在這裏練劍……”
“這裏……是藏經(jīng)閣,裏麵有很多道家典籍……”
“這裏……是廚房,師父最喜歡在這裏給我們做好吃的……”
安擰一邊走,一邊迴憶著,每到一處,都能想起曾經(jīng)的點點滴滴。
秦澤宇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她。
突然,安擰停下了腳步,指著一處倒塌的房屋說道:“這裏……是我的房間……”
秦澤宇走了過去,蹲下身,在廢墟中翻找起來。
“你在找什麼?”安擰問道。
“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秦澤宇頭也不抬地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錢?”安擰有些無語。
“嘿嘿,職業(yè)病,職業(yè)病。”秦澤宇笑了笑,繼續(xù)翻找。
突然,他眼睛一亮,從廢墟中掏出一個小木盒。
“找到了!”秦澤宇得意地說道,“我就說嘛,肯定有好東西!”
他打開木盒,隻見裏麵放著一塊玉佩,上麵刻著一個“安”字。
“這是……我的玉佩!”安擰驚喜地叫道,“這是我?guī)煾杆徒o我的,說是可以保平安的。”
安擰接過玉佩,緊緊地握在手中,眼中再次泛起淚光。
兩人沒在青華觀多待,禦劍迴了安仁市。秦澤宇一進門,就大咧咧往沙發(fā)上一躺,活像個大爺。
“哎呦,這跑來跑去的,可累死我了!”秦澤宇揉著肩膀,開始哼哼唧唧。
林可欣從廚房探出頭,手裏還拿著鍋鏟:“迴來啦?飯馬上就好!”
安擰走到秦澤宇身邊,輕輕給他捏起了肩膀:“秦大哥,累了吧?我?guī)湍惆窗础!?br />
“還是安擰心疼我!”秦澤宇舒服地閉上眼睛
林可欣翻了個白眼,把菜放到桌上:“吃飯了!再貧嘴,就沒你的份!”
秦澤宇一聽,立馬從沙發(fā)上彈起來:“別啊!我這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晚飯桌上,三人說說笑笑,氣氛倒也融洽。林可欣和安擰,一個活潑開朗,一個溫柔體貼,把秦澤宇伺候得舒舒服服。
酒足飯飽之後,秦澤宇往沙發(fā)上一靠,拍了拍肚子,開始琢磨晚上的“節(jié)目”。
“咳咳,”秦澤宇清了清嗓子,“那個,今晚……誰陪我啊?”
林可欣和安擰對視一眼,都有些羞澀。
“我……我還有點事……”林可欣找了個借口,想溜。
“我……我也……”安擰也想開溜。
“哎,別走啊!”秦澤宇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林可欣的手,另一隻手,則順勢摟住了安擰的腰,“今晚,你們倆,一個都別想跑!”
林可欣和安擰被他這霸道的樣子弄得又羞又氣,卻又忍不住想笑。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林可欣嗔怪道。
“嘿嘿,我哪樣啊?”秦澤宇一臉壞笑,“我這可是為了你們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歪理!”林可欣和安擰異口同聲地說道。
“是不是歪理,試試不就知道了?”秦澤宇說著,一手一個,把兩人拉進了臥室。
夜幕降臨,臥室裏,一場“大戰(zhàn)”悄然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