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玄王都,城門口。
一輛馬車緩緩而來,停在了城門口處。
城門口處,人來人往,車進車出,好不熱鬧。
人聲鼎沸。
許青拉開車簾,看著高大威武的城牆,感歎道。
“我許青,又迴來了。
走吧,阿大!
城門口處,一個士兵走上前,攔住了馬車,說道。
“入城費,一人十個銅板!
劉阿大撓了撓耳朵,遲疑的看著士兵,確定自己沒聽錯。
之前入城,不是一人二十個銅板嗎?
壞了!
劉阿大拍了下大腿,有些懊惱。
當時是自己理解錯了。
那守城士兵說的是一共二十個銅板。
自己居然搞成一人二十個銅板。
自己居然還抱怨王都的入城費昂貴。
原來是自己的腦子太便宜了。
劉阿大歎息一聲,拿出了二十個銅板,遞給士兵。
拿到錢後,士兵後退幾步,揮了揮手,示意放行。
劉阿大駕著馬車進入了城內,迴過頭問道。
“道長,咱們去哪?”
“老地方,如意客棧!
“是,道長。
駕。”
……
吳心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靜,看著門口的趙淩,說道。
“好久不見,太子殿下。
看來,是日子到了?”
趙淩臉上忍不住的笑意,走了進去,坐在吳心的對麵。
“是啊,丞相大人。
恭喜你,你真是洪福齊天。
其實你根本沒中毒。”
聞言,吳心臉上沒有波瀾,沒有一點點的歡喜。
隻有死一般的沉寂。
“那又如何?
太子殿下會放過我,不要了老朽的命麼?”
趙淩擺擺手,臉上滿是真摯,認真的看著丞相吳心,說道。
“丞相大人,說的這是什麼話。
你我師徒一場,我豈會做那不共戴天之事。
你放心。
今晚,我命人給你準備一頓大餐。
慶賀你安然無恙。
然後,丞相大人就可以迴自己的家了。
之後,你和本太子還是跟以前一樣。
共襄盛舉!
趙淩說的真心誠意,連自己都信了。
但是,對麵坐著的吳心冷笑一聲,沒有迴答。
趙淩也不惱,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趙淩坐在椅子上,跟吳心講著以前的趣事。
吳心教導他趙淩的事。
趙淩犯錯,吳心替他求情的事……
趙淩講了很多,講到深處,甚至眼睛都濕潤了。
但是對麵的吳心,始終不為所動,冷眼看著趙淩,沒有說話。
吳心教導趙淩多年。
趙淩什麼樣。
他吳心,甚至比他的父皇趙巡,更加清楚。
因為,這就是他吳心一手一手教導出來的。
跟吳心一模一樣的,甚至青出於藍的。
狠辣。
趙淩說完了,從懷裏掏出精致的手帕,擦了擦眼睛裏的淚花。
趙淩站起身,對著吳心恭敬行了一禮,說道。
“老師,我走了!
趙淩走出房間,門口站著的的守衛,轉過身來,關上房門。
趙淩神色冷漠,看著守衛,淡淡道。
“晚上給丞相準備一頓好的。
然後,送他上路。
明白了嗎?”
門口的守衛聞言,立即下跪行禮道。
“是,太子殿下!
趙淩帶著隨身護衛,走出了小院,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父皇,今晚。
一定是一個很愉快的夜晚。
趙淩臉上,緩緩露出了笑容
與肆意!
如意客棧。
劉阿大將馬車停在門口,許青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小二,把馬牽走,喂上好的精飼料。
再來兩間上房。
再上幾個拿手好菜,來一壇好酒!
許青進門,對著小二說道。
作為一個土財主的少爺,許青表示。
我許青什麼都缺。
就是不缺錢。
“好嘞!
兩位道爺,裏邊請!”
小二見來了兩位身穿道袍的道士,熱情的招唿著。
“酒來了!
這是我們店裏的招牌。
兩位道爺,您嚐嚐!”
“小二,貧道仰慕丞相大人已久。
這丞相大人,最近有什麼消息麼?”
說完,許青遞給了小二一張銀票。
金額不大,一兩銀子。
店小二接過銀票,環顧四周,小心又快速的,將銀票藏進了自己的袖子裏。
店小二臉上更加熱情了,說道。
“兩位道爺,我還真聽說了。
這王都裏啊,都傳遍了。
丞相大人好一陣子沒去上朝了,說是患了重病吶!”
許青點了點頭,說道。
“我知道了,你去吧!
“好嘞,有事您招唿!”
小二抱著熱情的語氣,又去招唿其他客人了。
許青喝了杯酒,閉上眼睛,讚歎道。
“不愧是王都,這酒的品質就是好!
來,阿大,喝一杯!
劉阿大舉起了杯,說道。
“道長,我們接下來去幹什麼?”
“不急,今天先休息一晚上。
明天就知道了!
許青喝下了酒杯中的酒,眼睛瞇起。
武鬆,該出山了。
丞相吳心,太子趙淩。
今天晚上,閻王爺來索命了。
……
晚上,如意客棧。
許青身上骨頭發出一陣奇異的響動。
許青換上夜行衣,粘上胡子。
整個人變成了一個大漢,滿臉胡子,身高足有兩米。
許青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烏雲擋住了月亮,夜色漆黑如墨。
許青在房頂上來迴跳躍,朝著丞相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丞相府。
相比第一次來,許青認了路。
或者說,這丞相府裏哪個房間住著誰,許青基本上清楚。
因為都去一一拜訪過了。
許青駕輕熟就的,來到吳心房間的窗前,推開窗戶。
許青跳了進去,關上窗戶,走到床邊。
床上空無一物。
許青皺眉。
不是說生重病了麼,人呢?
難道怕我來,跟我玩狡兔三窟?
許青打開窗戶,又跳了出去。
許青又來到一處窗前,打開窗戶,許青跳了進去。
關上窗戶,許青走到床邊。
看著床上熟睡的人,許青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啪!
床上的人頓時驚醒,看見許青,嚇得想要大喊。
啪!
許青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床上那人老實了,捂著臉不再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有經驗了。
許青看著床上的人,問道。
“你是吳心的兒子,吳德,是吧?”
床上的吳德想哭,又不敢哭,小聲的說道。
“我是吳德,你想幹什麼?”
吳德想起來了,幾個月前,也是有一個黑衣人。
在黑夜中,上來就給他幾個鼻竇子。
給吳德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我問你,你父親吳心,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