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我是昌兒。
這裏,我就不用朕了,在二伯那,昌兒,就隻是昌兒,是二伯的侄兒,對吧?
昌兒真的非常感謝二伯,從小,二伯就教我為人處事的道理,教我習武。
長大後,二伯更是處處保護著昌兒,昌兒惹出的禍,二伯每次都能給昌兒擺平。
後麵,昌兒想要謀反。這麼大逆不道的事,二伯竟然也沒有生氣,而是支持昌兒,支持我們。
真的,昌兒真的十分感謝二伯。
……
二伯您放心,青衣訣我一定會傳播到整個大武,二伯囑托的事,昌兒一定會辦的漂漂亮亮。
百年後,二伯歸來時。
昌兒會做好準備,大武的一切人事,二伯都可以調動,因為,大武就是在二伯的手下建立起來的。
最後,昌兒祝二伯以後事事皆隨心意,沒有遺憾!
這小子,許青忍不住笑了笑。許青翻看了剩下的幾張紙,一一看完後。
許青陷入沉默,腦海裏全是上一世的種種畫麵。
一時間,悲傷湧上心頭。
許青站在原地,抬頭掃視著殿內的畫像,短短的幾十張畫像,就概括了許青上一個百年的人生軌跡。
許青突然發現,原來時間,可以很長,但是也可以很短。
許青將手中的紙張貼身放好,長唿了一口氣,調整好心情後,許青轉身對著站在一邊的許文說道。
“許文,皇宮有專門收集各種內功心法麼?”
許青不需要全天下周遊,滿天下尋找內功心法。
大武朝廷就是大武最強盛的勢力,還是許青自家開的,直接張嘴要不就好了。
簡單,省事。
“有的,老祖宗,裏麵可是收錄了天下最少一大半的內功心法,絕對是天底下最全的!
布局了一百多年,青衣訣散布了一百多年,甚至還重新建立了個朝代。
現在,收獲果實的時候終於到來。
許青有些興奮,這麼多的內功心法,不知道可不可以讓貧道用法力,達到類似於神通術法的效果。
“帶貧道過去!
“好,老祖宗,這邊來。”
……
藏經閣。
許文讓在這駐守的所有侍衛全部退去,隻留他跟老祖宗兩人。
“老祖宗,皇宮所有的內功心法都在這了。”
藏經閣內,書架足有一丈高,放眼看去,幾十個書架整齊排列,每一個書架上麵都擠滿了書籍。
每一本,都是可以練出內氣的內功心法,還有對應的招式。
許青有比內氣強大不知道多少倍的法力,對於如何修煉出內氣並不關心。
許青在意的,隻是如何將內氣使用出來的方法。
聚集天下人的智慧,總比許青一個人苦苦鑽研要強得多。
“老祖宗,您先看。朕先退去了!
許文沒有著急說出拜托老祖宗賺銀兩的事,準備先培養培養感情,到時候也好開口些。
還有一方麵,許文感覺自己的右手越來越痛。
再跟老祖宗待下去的話,許文怕自己會痛的忍不住喊出聲來,許文好歹也是一代皇帝,這點麵子還是要的。
許文轉身離開,許青掃了一眼許文的右手,說道。
“不用擔心,貧道剛才給你淬煉身體,隻不過有一點點痛,忍一下就好了。大概需要三天的時間!
許文一愣,先是躬身行了一禮表示感謝,隨後擺擺手,自信道。
“多謝老祖宗,朕就說朕的手怎麼這般疼痛,原來是老祖宗出手幫朕淬煉身體。
老祖宗放心,這點疼痛,朕不在話下,嘶...”
許文手掌處突然劇烈的疼痛,忍不住吸了口涼氣,看見老祖宗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許文尷尬笑笑,連忙退出了藏經閣。
許青看著許文逃跑似的背影,眉毛挑起,心裏忍不住感歎。
貧道還真是心胸寬廣啊。
藏經閣的大門關上,裏麵隻剩許青一人,還有滿閣的內功心法。
許青搓搓手,隨手拿起一本書,翻看起來。
鐵布衫。
“沒用,貧道的鐵布衫天下無人能及!
許青又是拿起了一本書。
蒼浪訣。
這本內功修煉出的內氣無比渾厚,後勁十足,一層疊著一層,爆發之下,像大海海嘯一般,摧毀萬物。
許青直接翻到最後,看起如何運用內氣,使得達到大海海嘯般的效果。
“嗯,有意思,原來是要這樣,原來還能這麼使。”
許青學到了不少新的使用技巧,一炷香後,許青翻看了下一本書。
……
藏經閣外。
許文左手捏著右手的手腕,嘴唇咬緊,臉憋的通紅,獨自一人來到僻靜處,待許文四處觀察,確定周圍都沒有人後。
許文再也忍耐不住,背靠著牆,眼裏翻出淚花,崩潰吼道。
“好痛啊!朕的手好痛!”
這種痛許文從來沒有經曆過,像是針紮一般,萬針紮下,密密麻麻的疼痛,還時刻都在加重,讓許文苦不堪言。
許文自認為是個能吃苦的,不然不會堅持練武,數十年如一日。
可今天,老祖宗讓許文見識到了,世界上的疼痛是沒有閾值的。
一個時辰後。
許文疼著疼著,總算是稍微能夠適應,能夠控製住表情,保持儀態,讓外人看不出來。
許文走迴了藏經閣,藏經閣的大門仍然緊閉,門口站著數十名帶刀侍衛,見到陛下來了,連忙跪地行禮。
“參見陛下!”
\"參見陛下!\"
許文擺擺手,神色平靜。
“免禮吧。還是沒有出來麼?”
一旁的侍衛低著頭,恭聲道。
“是,陛下,一個時辰了,還在裏麵!
“無妨,你們退去吧,搬把椅子過來,朕坐在這裏等。”
侍衛心中很是驚訝,不知道在藏經閣裏麵的是什麼人。
平日裏,這藏經閣可是重地,閑雜人等一旦靠近,最低也是二十個大板。
可如今,陛下居然放心讓那道人一人獨自在裏麵,而且還坐在外麵等,就好像是。
那道人的身份,比陛下還要更加高貴。
侍衛不敢再想,皇宮裏的事情都不能深究,雖說是一個侍衛,但也有著自己的求生準則。
藏經閣外,許文端坐在椅子上,緊皺眉頭,嘴巴緊閉,右手手掌握成拳頭,不斷用力,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但是好在周圍空無一人,看不到皇帝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