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對於老祖宗的行為並沒有惱怒,而是鬆了口氣。
許文心裏清楚。
老祖宗不僅是在生氣自己打的那一拳,更多的在生氣是自己把青衣觀,老祖宗的家當(dāng)成景點,出售門票賺銀兩。
實話說,許文還有點想象不到老祖宗歸來之時,迴到青衣觀的場麵。
那場麵,老祖宗一定傻眼了吧。
本以為是凋零,破敗,滿是蛛網(wǎng)的青衣觀,結(jié)果是人頭攢動,到處都擠滿了興奮的百姓們,連個落腳的地方都難找。
話說,老祖宗迴去,買門票了麼?
設(shè)身處地之下,許文由衷覺得,老祖宗是個很好的人,懲罰他的同時還給他吃了個甜棗,幫他淬煉身體。
其實許文也不想這麼做的,但是青衣觀的收入太香了,讓許文不能控製自己。
別看門票隻要一個銅板,近乎免費,可許文越來越發(fā)現(xiàn)。
免費的,其實才是最貴的。
你進了青衣館,別的不說,香上不上?香火錢給不給?國師牌躺椅,許願賊靈的那一種,你躺不躺?
更別說青衣觀別的項目,全部加在一起,每天賺的銀兩,可不在小數(shù)。
還有那些擺攤的,背後都是有著大武朝廷的背景,看似是小攤小販,實則全部是錦衣衛(wèi)假扮,都是高手。
在賣東西,讓錦衣衛(wèi)賺自己俸祿的同時,還能維持現(xiàn)場治安。
許文覺得,朕真的太會用人了。
這個皇帝,就該朕當(dāng)!
許文感受著手掌的疼痛,竟然開始遐想。
也不知道,等朕扛過這三天,朕的身體會強成什麼樣子。
朕的鐵拳,不知道又有幾分精進?
許文竟然有些期待起來,至於手上的疼痛,已經(jīng)漸漸習(xí)慣。
藏經(jīng)閣內(nèi)。
許青翻看了不知道多少書籍,受益良多。
許青學(xué)了不少新的招式,用出來有特效的那一種,隻有罡氣境的修為才可以做出來,像什麼降龍十八掌之類的。
許青搖頭笑笑,看著麵前數(shù)不清的書籍,感歎道。
“果然,還是人多力量大啊。”
一個時辰後,許青沒有出來。
兩個時辰後,許青還是沒有出來。
夕陽落下,天色逐漸變得黑沉,有太監(jiān)前來送食,被許文揮手退下。
開什麼玩笑,老祖宗都還沒吃,朕這個子孫輩的能先動筷麼?
要是被老祖宗看到,說不準(zhǔn)自己的手疼痛還得多上個兩天。
三個時辰後,藏經(jīng)閣的大門打開。
許青如沐春風(fēng),滿意的走出,看見大門外坐在椅子上,翻起白眼,一抽一抽的許文。
咦,貧道的力,是不是使大了?
許青一愣,這麼點時間就扛不住了,不是,罡氣境這麼弱的麼?
許青看著椅子上一抽一抽的許文,都快抽到地上了,幹咳一聲,體內(nèi)法力湧動,大手一揮。
法力化作星光點點進入許文的身體裏,將作祟的法力消散,同時給許文的身體再次淬煉一遍。
這次是柔性的,許文本身不會感到疼痛。
許文蘇醒,看到自己的坐的姿勢亂七八糟,口水都流了出來,又看到門口盯著他的老祖宗。
許文有些尷尬,幹咳一聲,開始找補。
“咳咳,今天的奏折太多,朕批閱的甚是疲憊,剛才竟然都睡著了。”
許文臉上勉強擠出了笑容,給自己找了個臺階,隻是麵前站著的不是許文的臣子,是許文的老祖宗,不會順著臺階就下。
“你剛才好像不是睡著了,是快不行了。”
許文又是幹咳兩聲,連忙說道。
“老祖宗,在藏經(jīng)閣看了一天的書,你餓不餓,朕帶你去用膳吧。”
許青輕笑一聲,點頭同意。
這小子,脾氣倒是挺好,沒心沒肺的。
許文鬆了一口氣,剛才好像丟人丟大發(fā)了,還好是在老祖宗的麵前,要是被朕的臣子看到了,那可就完蛋了。
……
用膳時,許文很是殷勤,對著老祖宗噓寒問暖,笑臉相迎。
許文吹捧了半天老祖宗,覺得是時候,氣氛烘托的也差不多了。
許文放下筷子,麵帶憂愁,長歎了一口氣,引起許青的注意,說道。
“老祖宗,其實,大武現(xiàn)在很難啊。”
許青皺眉,難不成又有貪官?
“詳細(xì)說說。”
“老祖宗,匈奴最近蠢蠢欲動,想要踐踏我們大武尊嚴(yán)。
朕身為大武皇帝,豈能視而不見,一定要出兵,狠狠地打服他們。
但是吧,打仗是需要銀子的,國庫的銀兩也不是很充足,所以,朕想請老祖宗幫朕一個忙,幫大武一個忙。”
許青喝下一杯酒,淡淡道。
“匈奴準(zhǔn)備進攻元城,準(zhǔn)備跨過那條鴻溝了?”
“還沒有。”
“那是匈奴的軍隊開始擴軍了?”
“也還沒有。”
許青手一頓,轉(zhuǎn)頭看向許文。
“那你說的蠢蠢欲動,是個什麼意思?”
許文頓時站起身,義憤填膺,怒道。
“朕安插在匈奴的探子,傳信迴來說。
那幫子匈奴喝酒時,竟然說我們大武比不上他們匈奴,說什麼早晚要將我們斬於馬下。”
?
因為幾個酒鬼的話,你就覺得匈奴蠢蠢欲動?
許文繼續(xù)說道。
“當(dāng)然不僅於此,但是我們大武作為匈奴的主國,就必須讓匈奴心服口服的臣服,就連喝醉酒的胡話也不可以有!”
許青看到許文威風(fēng)凜凜的樣子,突然笑了,不錯,霸氣側(cè)漏。
不愧是許家的好兒郎。
“國庫的銀兩不多,那是還有多少銀兩儲備?”
許青想著,之前用力不穩(wěn),把許文一個皇帝弄得在椅子上抽抽,確實是有些對不起他。
若是國庫告急,許青自己走一趟匈奴也是無妨。
正好,許青準(zhǔn)備試試自己新學(xué)的招式。
“國庫裏,大概還剩五千萬兩白銀。”
?
你管這個叫銀兩不多?
許青手又是一頓,轉(zhuǎn)頭看向許文。
許文訕訕一笑,舉起酒杯,說道。
“老祖宗,有備無患,有備無患嘛。
這銀兩自然還是越多越好,遇到大災(zāi)之年,也方便救助百姓,遇到戰(zhàn)爭,也有銀兩發(fā)士兵們的軍餉嘛。”
許文說的情真意切,理所當(dāng)然。
許青突然笑了,大武有這樣的皇帝,對於百姓來說,是一件幸事。
“說吧,你要貧道幫你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