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鳥眼睛烏黑發(fā)亮,布靈布靈的轉著,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是好奇。
小鳥羽毛為黑白兩色,黑色的羽毛在陽光下變幻出迷人的色彩,閃耀著藍色,紫色,綠色等光澤,黑白相間,像是穿了一件黑白禮服。
淩英傑又是興奮又是激動的撫摸著手裏的小鳥。
“你長得像一隻喜鵲,那我就叫你大白吧。”
苦渡見到這隻像是有靈智的小鳥,雖然不知道大白這個名字是怎麼取出來的。
但苦渡想起輕劍的小貓,徐冰白的檮杌,明白過來,淩英傑這是突破了。
苦渡雙拳合十,祝賀道。
“淩施主,恭喜你步入無相境。”
淩英傑哈哈一笑,嘴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但還是擺擺手,謙虛道。
“僥幸僥幸,說起來,還真的要謝謝你跟無暇呢。你倆的婚宴上,我一定給你們包一個大大的紅包!”
說到這,淩英傑眼睛亮起,一揮手,手中小鳥消散。
淩英傑感覺到,大白還有更多的用處,但是不急於一時,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
還有瓜能吃!
淩英傑掃了一眼周圍的僧人,又把苦渡拉到一邊,悄聲問道。
“苦渡大師,那這林山寺,你準備怎麼辦啊?”
苦渡微微一笑,雙拳合十,說道。
“淩施主放心,林山寺的方丈貧僧已有人選,貧僧在培養(yǎng)好他後,就會卸任。
一個月後,就是貧僧跟無暇的大婚,到時候還希望淩施主賞臉。
然後貧僧會帶著無暇出去走走,這些年來,也著實是苦了她了。”
淩英傑了然,說道。
“放心,那天我肯定到,那你這僧人的身份?”
“淩施主,貧僧會還俗。
至於還俗後,立即成婚的消息是否會引起閑言碎語。
貧僧認為,隻要貧僧抱有一顆向善,救助貧苦的心,可以不放在心上。”
苦渡神情自若,說的也十分坦然,顯然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林山寺苦渡經(jīng)營了幾十年,外麵的寺廟怎麼想苦渡可能沒法決定,或許有些風言風語,不過苦渡跟無暇都不會在乎。
相比於虛無縹緲的話,眼前手中緊握的人才是最真實的,苦渡絕對不會讓無暇再次離自己而去。
但在林山寺中,苦渡說一不二,隻是之前一直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自己封閉自己。
林山寺最大的營銷就是苦渡牌壯陽酒,最大的招牌就是苦渡大師。
可以說,林山寺所有僧人都是苦渡養(yǎng)的馬仔,都是靠苦渡混飯吃的。
林山寺所有的僧人都無比敬重苦渡,他們心裏知曉,苦渡是什麼樣的人。
便是成婚,他們也無條件讚同。
在所有僧人心裏,苦渡還是他們的方丈,這件事永遠不會改變。
方丈在外麵成婚了又如何?
你敢說三道四的,你當貧僧的不敗金身是白練的麼?砂鍋大的拳頭見過沒有?
你再敢多說貧僧方丈的閑話,貧僧隻好降妖除魔,匡扶正道。
淩英傑佩服的豎起大拇指,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由衷道。
“大師,通透!”
大師就是大師,想的開,做的也幹脆,心中無染一點塵。
淩英傑滿意的笑笑,苦渡你早這麼想不就完事了麼?
更加了解苦渡的事後,淩英傑頓時感覺體內的那股吃瓜之氣更加凝練。淩英傑心中升起明悟。
隻要我不斷地吃瓜,我就可以變強!
淩英傑心急火燎的來,愜意十足的走了。
來的時候還是罡氣境,走的時候已變成無相境。
……
苦渡跟無暇的大婚訂在一個月後,就在林山寺山腳下,無暇苦等苦渡十年的地方。
到時候,林山寺所有的僧人都會出席,還有一些苦渡在比武大會的朋友。
江湖上有名氣的高手,還有官員,苦渡也都發(fā)了請柬。
苦渡心中已有預料,世人皆是昏沉,看不清楚是非,有可能不會理解自己。
一代高僧,況且是林山寺世人皆知的方丈,突然還俗,隨後迎娶一名女子。
恐怕有些人不會出席,甚至有些人會在大婚上胡鬧。
但是,該有的禮數(shù)不能少,這是苦渡欠無暇的。
這場婚禮,苦渡會竭盡所能,給無暇一場最好的交代。
至於那些胡鬧的人,苦渡手下的馬仔們,咳咳,林山寺的僧人們會教教他們什麼是禮儀規(guī)矩。
讓苦渡沒想到的是,國師大人和太上皇許文竟然也放出消息,說要來參加大婚。
按許文的話說,這麼有意思的場麵一定要見上一見,另外再給新婚的二人背個書,做個靠山,看看誰敢在後麵風言風語。
此消息一出,大武頓時激起滔天大浪,一時間,苦渡大婚的請柬變得炙手可熱,一張難求。
一個月後,在大婚的前一天,林山寺。
無暇跟苦渡坐在山頂上,天上是皎潔的月亮,還有閃閃的繁星。
微風拂過無暇的頭發(fā),將頭發(fā)吹起,無暇身上帶著梔子花的清香,身上一襲白裙,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好像還是曾經(jīng)的那個小女孩。
苦渡一時間竟然看得癡了,隻覺無暇好美,身上的香氣好舒服,好想時間就此定格下去。
無暇伸手在苦渡眼前晃了晃,說道。
“小和尚,怎麼一直看著我?”
苦渡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傻傻的笑。
在別人麵前,苦渡是得道高僧,在林山寺僧人麵前,苦渡是威嚴的方丈,在那群黑衣人麵前,苦渡是嗜血屠殺的惡魔。
偏偏在無暇麵前,苦渡是憨愣的小和尚。
無暇將頭靠在苦渡的肩膀上,說道。
“明天,我們就要成婚了,想想還真是有些不真實。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苦渡抓住了無暇的手,認真說道。
“這是真的,不是在做夢,無暇,貧僧要娶你,要跟你在一起一輩子。”
朦朧的月光打在二人身上,顯得是那般美好。
在二人身後遠處,鬆雪呆呆的站著,陷入沉思。
師父,你們倆和好了,徒兒很開心,但是你們和好了,我之前的計劃還怎麼實施?
難道說,我要硬著頭皮去玩弄慧覺的感情麼?
鬆雪猛的搖搖頭,放棄了這個想法,不行,我不能這樣,再者說。
慧覺那個小和尚,還是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