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空間內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小七興奮的哼著歌,扭動著身子,在係統空間裏竄來竄去,一個小時了到現在還沒冷靜。
“宿主,我現在可是二級係統啦!哈哈,我也算是個前輩了,哈哈……”
它飛快地竄到靈魂補全的時安跟前,時安敷衍的隨口應道:
“嗯嗯,我知道了,你一邊興奮著去,我忙著呢.......”
小七升二級,係統又多了兩個功能,一個是宿主抽取任務界麵,一個是添加好友功能,可以添加其他係統宿主為好友,私下交流。
目前,她一個認識的宿主都沒有,這個好友功能隻能暫時擱置。
這次任務結束,她隻獲得了100積分獎勵,但得到了龐大的功德金光,讓她的靈魂得以補全。
時安翻看著任務世界界麵,當看到修仙世界時,心裏癢癢的。
但又很快冷靜下來,之前一個中等世界就讓她心力憔瘁,還是等她手上道具多了再說吧。
經過這幾個世界,她發現還是初級任務世界的任務最好完成,有時還能獲得意想不到的驚喜。
“小七,別嗨了,下個世界是七零年代,走了。”
然而,當她睜開眼,看到眼前破舊,昏暗的土房,險些昏了過去。
她還從沒住過這麼舊的房子!
識海內,小七快速掃描周圍的情況,迅速道:
“宿主,外麵安全,可以接收原主記憶。”
時安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麵如土色,有氣無力地說道:“傳輸吧。”
原主時安,一個無知可悲的西北農村姑娘。
說她無知,是因為她竟然傻乎乎的被一個渣男,沒結婚便哄騙了身子,說她可悲,是因為,對方的一生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
用一句概括她的家庭成員就是:極品的親戚,老實的爸,軟弱的媽,憨厚的弟弟,破碎的她。
原主的爹時大江排行老二,上有精明算計的大哥,下有偷奸耍滑的小弟。
唯有中間的他,憨厚老實,一點兒也沒繼承時老爹的精明和時老娘的潑辣。
最孝順,但同樣吃的苦最多。
導致二房一家也同樣是軟包子,隻因時老娘想拿錢給小兒子娶個鎮上的姑娘,便做主給二兒子娶了一個娘家村子好拿捏的孤女。
夫妻兩個沒一個硬氣的,養的一兒一女也唯唯諾諾。
原主時安前十八年一直乖巧聽話懂事,卻不想遇到了渣男知青劉軍。
在對方油嘴滑舌的哄騙下,不僅哄著讓原主這個老實軟包子免費幹活,還讓原主未婚先孕。
結果,對方在前幾日,收到家裏來信,讓他迴家接父親的工作。
然後,劉軍便收拾好包袱,頭也不迴的離開,扔下原主一個懷著大肚子的女人留在村子裏。
原主也是個倔強的,死心塌地認為劉軍會迴來,這一等便是幾十年。
原主的遭遇可想而知,村民的流言蜚語,家裏人的唾罵,二流子的調戲。
在弟弟的保護下,辛辛苦苦生下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原主耗盡心血將他養大,結果當劉軍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找到她們的時候,對方跟著渣男父親頭也不迴的離開,留下原主孤苦死去。
原主的心願是改變命運,不要再這麼荒誕的度過一生。
時安看完記憶後,氣的牙癢癢,爆粗口道:“靠,這什麼開局?”
她低著頭看向肚子,白眼狼現在已經在肚子裏了。
她之所以一個人躺在炕上,就是因為原主懷孕不自知,勞累過度暈倒在田裏,被人及時送迴家。
想到原主的爹馬上帶著村醫趕過來,時安急忙從虛靈戒中,取出她在清朝時,準備的墮胎藥,大口喝掉,害怕不保險,她又喝了一碗。
很快,一陣劇痛從腹中傳來,她心道:不愧是宮鬥中打胎必備神藥,這玩意效果也太快了。
算了下時間,她急忙進入虛靈戒,她到是想將這汙穢玩意排到外麵,但這可是農村,能往哪排?
到處都有可能被人發現。
最關鍵是,她爹估計快來了,她沒時間去處理,隻能先放到虛靈戒,等沒人的時候,扔出去,她可不想白眼狼玷汙她的空間。
時安感受到腹中有東西滑出,鮮血止不住流,她暗道:不好,大出血,藥喝的太猛了,原主身體太虛,承受不住。
她慌忙取出一瓶稀釋的靈水一飲而盡。
這都是她提前備好的,能夠迅速療傷,卻不會改變外在容貌。
靈水的功效立竿見影,大出血止住了。
“唿,差點自己把自己坑死了,還好我有靈液。”
嗅到身上那股酸臭與血腥味交織的味道,她忍不住幹嘔一聲,估摸了一下時間,她爹帶人快來了。
時安隻能忍著惡心從空間出去,找了一件原主的褲子換上,至於原來的褲子,毀屍滅跡。
剛收拾妥當,時大江便風風火火地拉著村醫衝了進來,瞧見閨女竟然醒了,喜出望外道:
“安安,你醒啦,你可嚇死爹了,時叔,你快來看看,安安還有沒有事。”
他疾步走過去,拉著時安坐下,滿臉焦灼地緊盯著時大樹。
時大樹額頭上滿是黑線,大江這個混小子,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說安丫頭出事了,昏迷不醒,一個勁地催促他這個老頭子加快腳步。
結果嘞,瞅瞅這安丫頭紅潤的臉,咋看都不像有事的。
時安察覺到對麵時叔的眼神落在自己臉上,她心裏也很無奈,她知道靈液效果顯著。
所以當她拿出鏡子,想給自己的臉上塗上一層粉,遮掩一下時。
當她從鏡子中看到一個,皮膚粗糙,頂著兩個高原紅臉蛋,黝黑高瘦的姑娘時,別提她心裏有多震驚。
這......這是她?!
一想到自己要頂著這麼一張臉生活下去,她眼裏頓時失去光彩。
她手裏拿著的粉餅直接掉落在地上,就這張臉,怎麼遮,真塗了,恐怕隻會更加引人注目。
時大江可顧不了那麼多,他一臉擔憂的催促道:“快啊,時叔你快給安安看看,到底咋迴事,好好的怎麼會暈倒。”
時安急忙出聲道:“爹,時爺爺,我沒事,我就是那個...那個身體不舒服,現在好多了,你們不用擔心。”
“你別吭聲,時叔,你可別聽她瞎說,這小丫頭片子,就知道嘴硬,” 時大江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訓斥道:
“讓你時爺爺瞧一瞧,俺和你娘都放心。”
時大樹瞧出時安臉上的不自然,心中頓時了然,這安丫頭八成是來了月事。
唉,還是他們太窮了,娃吃不飽吃不好,身體自然會出問題,像安丫頭這樣的情況,他也是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