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安丫頭在他們麵前不自在,他也就不把脈了,他沒好氣的瞪著大江道:
“你這雙眼睛是擺設?沒看到安丫頭紅光滿麵的,哪點像有事?”
說到這裏,他心中閃過一抹疑惑,他可是知道女子來月事,臉色都是蒼白的,怎麼安丫頭相反?
時安不好意思的扭扭捏捏道:“爹,時爺爺,我......我那會突然感覺有些冷,聽我娘說,嚼塊生薑就能暖和,我去廚房吃了塊薑,果然,吃完整個人都暖和起來了。”
時大江性格粗,沒觀察那麼細,隻是輕輕點了她的頭,叮囑道:
“下次不舒服,提前說,別亂吃東西。”
“知道了,爹。”
時大樹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心中的疑惑徹底被打消。
他摸著下巴的胡子,一臉嚴肅地說道:
“安丫頭,你爹說的對,以後不舒服和你爹娘及時說,別亂吃東西,萬一吃出問題,那可就麻煩了。”
時安心裏苦笑道:這都什麼事啊,但好在,懷孕這件事可算蒙混過去了。
她的目光瞄向門外藏在牆角的時草草,精明大伯的三女兒,和原主同歲。
原主那一世,當時大樹診斷出原主懷孕,被時草草不小心聽進去,也是對方將原主懷孕的事宣揚出去。
果然,在聽到時安竟然隻是來了月事,時草草臉上露出一抹遺憾的神色,灰溜溜的離開了時家。
確定時安沒事後,時大江便和時大樹離開,讓時安好好休息。
等他們走後,時安立馬進入虛靈戒,並叮囑小七道:
“小七,幫我守著外麵,有人來了,給我說一聲,我先去洗個澡。”
“好的,宿主。”
時安急忙走進她在上個世界跑到國外,精心定製的房子,裏麵水電設施一應俱全。
她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身上那股奇怪的味道消失後,她才感覺活了過來。
就這,她也隻是草草地衝洗掉身上那黏膩的汗味,她可不敢太突兀。
原主的衣服她也重新用洗衣機清水洗了一遍,快速用烘幹機烘幹。
至於原主這張臉,她看了一眼自己粗糙的手以及粗糙的臉,嘴角抽搐,一想到外麵繁重的農活,她就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她翻找出一瓶沒有絲毫香味的護膚乳,給自己臉上脖子全塗抹了一遍。
出了空間後,她又根據原主的記憶,馬不停蹄地奔向知青點。
今天,便是劉軍那個渣男迴城的日子。
原主那一世,由於原主昏迷,等再次醒來,不僅要麵對村裏人的冷嘲熱諷,還要承受渣男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殘酷事實。
她時安可不是原主那個軟包子。
緊趕慢趕,果然看到,劉軍那個渣男正背著包袱,滿臉興奮地離開知青點。
這個時間點,所有村民還有知青都在田裏幹活,因此,也沒人注意到劉軍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等從大隊長那裏知道,劉軍早在前兩天就已經收到家裏人的來信,並開好介紹信的時候。
所有人都羨慕得眼睛發紅,嫉妒得咬牙切齒,嘴裏還酸溜溜地說著一些風涼話,暗罵劉軍瞞得太深。
瞧見劉軍激動地大步離開,時安眼裏閃過一抹冷意。
離村的路一共兩條,其中一條那邊,村民們正在地裏上工,劉軍絕對不會選擇從那條路離開。
時安按照原主記憶中的一條小路,提前跑到另一條路等著劉軍。
識海內,小七看到她從虛靈戒中取出一張招鬼符,以及一團血糊糊的東西,它驚愕道:
“宿主,你...你這是幹什麼?”
時安活動著手腕腳腕,撿起地上的石子,練習了一下準頭,淡淡道:
“當然是給渣男送的離別禮物啊。”
“白眼狼不是喜歡他親爹,埋怨原主讓他過了那麼多年苦日子嗎?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讓人家父子倆團聚,相親相愛多好。”
她不由感歎道:“我可真善良!”
小七:“......”
它暗道:是啊,宿主你可真‘善良’,這下渣男恐怕日子不安穩了。
要知道,如今可是七五年,明令禁止封建迷信的,若是劉軍迴城後,嘴裏說點什麼,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城裏麵可不像農村這般,每家每戶都獨門獨戶,城裏大多都是好幾家擠在一處院子裏生活,筒子樓長舌婦可不少。
能教育出劉軍這麼個畜生的,父母能是什麼好人,肯定有看不順眼的盯著他們一家。
最關鍵的是,小七查到,劉軍家裏還有一個大兒子也在下鄉,對方可不是善茬。
不患寡而患不均!
劉軍身上背著包袱,健步如飛的快步往前走,一想到自己不用再在這破鄉下受罪,風吹日曬,地裏刨食,他就高興。
至於他欺負過的原主,那是誰?不認識。
一個鄉下丫頭,三言兩語就能哄得她投懷送抱,蠢貨就是蠢貨。
等他迴到城裏,可就是工人了,什麼好姑娘找不到。
時安躲在玉米田裏,靜靜地等渣男路過,感謝現在是八月份,玉米長的很高。
‘簌’
一枚石子快速飛出,不偏不倚地擊中了正美滋滋地朝前趕路的劉軍。
劉軍隻感覺後腦傳來一股痛意,眼前一黑,便立刻不省人事,連人帶包袱摔倒在地上。
時安從身後的玉米地裏走出,不緊不慢的走到他跟前蹲下,細細打量了一下渣男的模樣,和小七吐槽道:
“我以為對方有多出色,結果就這,長得很一般,看起來也就白了些,原主就被這麼個玩意糊住眼睛,丟身丟心?”
她一邊說著,一邊手腳麻溜的取出幾根芒針,紮在對方身上,紮完後,又搬開他的嘴,塞了顆藥給他。
“宿主,你給他喂得什麼?”小七好奇的問道,宿主動作太快,它沒看清。
時安隨口道:“沒什麼,就是能影響人情緒的藥丸,見效快。”
然後,她開始催動陰符,將白眼狼的靈魂招來,將它和渣男死死綁定。
這都是她上一世,閑的沒事的時候,和其他天師同事學的。
用來懲罰一人一鬼再好不過。
時安想到原主傻乎乎地給劉軍做了那麼久的免費勞動力,蹲下身子,又開始在對方身上翻找起來。
“嘖嘖,看不出來,劉軍的爹娘還挺在乎這個小兒子的,給的錢票不少啊。可惜原主那個傻蛋,還以為劉軍爹不疼娘不愛的,心甘情願地伺候了劉軍那麼久。”
她隻給劉軍留下坐車的錢,其他的全部拿走,這個垃圾還是迴去禍害他們一家吧,留在村裏她看著鬧心。
用力踢了一腳地上的人後,時安心情愉悅的轉身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