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玄龜翁的龜殼碎片漂在冥川黑水裏，渾身黏得像剛從酸菜缸裏撈出來的鹹菜疙瘩。四周黑霧翻湧，突然“滋啦”一聲，半空裂開道口子，通天教主的虛影跟全息投影似的蹦出來，腦門上的黑管“突突”噴著黑水廣告詞：“各位老鐵！永夜套餐限時特惠！死期五折！附贈三輩子投胎體驗卡！”


    “投你大爺！”黃爺的直播桿“哢嚓”插進龜殼縫裏，鏡頭對準通天教主狂抖，“家人們！黑心商家虛假宣傳！舉報有獎！”彈幕瞬間刷屏：“主播先買一份試試毒！”


    通天教主虛影一甩拂塵，黑水凝成個ppt投影，標題血紅：《如何優雅地死成二維碼》。灰爺鼠尾卷著煞氣瓜子袋冷笑：“爺的瓜子還沒嗑完，你丫就想下班？”說著“噗噗”彈出幾顆瓜子，煞氣炸成地雷轟向虛影。通天教主虛影被炸得扭曲，下一秒又複原，賤兮兮道：“這位老鼠精，您的煞氣瓜子已加入‘冥川必吃榜’……”


    “必吃你妹！”白爺虎爪煞氣暴漲，四十米大刀“唰”地劈過去，刀氣卻穿過虛影砍了個寂寞。柳爺蛇尾一掃，毒霧腐蝕黑水ppt：“歸墟的騙子，專坑文盲！”


    黑爺的酸菜壇子“咣當”砸在龜殼上，綠霧凝成個中指：“加班費結一下！不然醃了你！”壇子裏泡著的半截腦花殘骸跟著晃蕩，通天教主虛影一哆嗦：“這位熊哥，本店支持冥幣分期……”


    “分你姥姥！”胡九娘九尾燃起狐火，火牆“轟”地燒穿ppt投影，“永動機改自爆款，喜歡嗎？”火舌舔到通天教主腦門上的黑管，虛影“滋啦”冒煙。淩霄子鐵翼變形成電鋸俯衝：“本座的美容院會員卡絕版了！你賠！”電鋸擦著虛影頭皮飛過，削下一縷數據流。


    通天教主虛影手忙腳亂地修複投影，彈窗突然蹦出雲中子的文言文彈幕：“汝之賤，曠古絕今！豎子不足與謀！”虛影卡頓半秒，wifi狐仙趁機十指彈出電磁網：“信號滿格！罵到你死機！”數據流“劈裏啪啦”炸成煙花。


    “檢測到……非法促銷……建議……”鐵判官機械眼狂閃，電子音突然變調，“建議……噗嗤……講個笑話……”他腦袋“哢哢”冒出黑煙。蒼狼王狼群撲上去撕咬虛影，綠瞳泛紅：“加班費……老子自己撕票！”


    碧波仙子龍血凝成水刃劈向虛影核心，青金血光與黑水對衝：“我的命，輪不到你定價！”通天教主虛影慘叫一聲，黑水晶門環從胸口“當啷”掉出半塊。賽博哪吒三頭六臂的虛空炮“嗡”地蓄能：“爺送你個全麻整容！”炮光裹著黑龍紋路的能量轟中虛影，通天教主瞬間碎成馬賽克，消散前尖叫：“九幽鬼市……黃泉債……”


    半塊黑水晶門環“叮”地墜向深淵，碧波仙子龍血一卷撈住，門環上刻著扭曲的“債”字。玄龜翁在鼾聲中嘟囔：“三天後……鬼市見……”說完龜殼“哢嚓”裂開一道縫。燭九陰的光陰鎖鏈懶洋洋纏住門環：“急啥……讓債主先急……”


    突然，冥川黑水翻湧成漩渦，無數蒼白手臂探出水麵抓向眾人。張天機甩出符咒貼滿龜殼：“天地銀行，冥府wifi——給爺封了這陰間購物店！”金符炸開，手臂化為黑煙。周墨的機械仙鶴叼著扳手猛啄漩渦中心，工裝扳手妹一扳手敲碎冒頭的怨靈：“螺絲都沒擰緊，出來丟人？”


    無相鬼醫的藥箱裏爬出尖叫的時間蠱蟲，一口咬住琉璃仙的劍柄：“治劍毒，收費一根虎毛！”白爺炸毛：“老子的蒲公英造型還不夠慘嗎？！”琉璃仙一劍劈開黑霧，毒舌道：“再吵，把你毛剃光！”劍氣掃過，黑霧中竟透出一絲九幽鬼市的輪廓。


    鐵判官死機前最後掙紮：“能量外溢……建議……噗嗤……寫遺書……”明覺敲著藍牙木魚念《金剛經》dj版，佛光混著電音超度亡魂：“施主，你的死期……已分期。”


    黑水晶門環突然震顫，織夢童子的儺麵虛影一閃而過。碧波仙子攥緊門環，龍血滲入“債”字縫隙：“這筆債……我親自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