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的青石板路像被熊孩子舔過的糖葫蘆，黏糊糊的債契黏液從地縫裏“咕嘰”往外冒。碧波仙子一腳踩爆一團黏液，龍血匕首“滋啦”凍住半條街：“這破路，比冥川的黑水還惡心！”


    “惡心？你該看看自己的劉海。”琉璃仙飄在半空，劍身反射著債靈堂牌樓的幽光，“分叉得像被雷劈過的掃帚。”


    “掃帚也比你生鏽的劍靈強！”碧波仙子反手一匕首紮向路邊的債契蠕蟲，蟲屍炸成冰渣糊了琉璃仙一臉，“再囉嗦，我把你塞迴蓬萊當燒火棍！”


    “燒火棍？老娘是上古神劍！”琉璃仙劍氣“唰”地暴漲，劍刃泛起詭異的粉光，“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什麼叫‘蓬萊美容劍法’！”


    “美……美容？”白爺的虎耳抖了抖，爪子默默捂住頭頂僅剩的三根蒲公英虎毛，“這劍靈瘋了吧？”


    琉璃仙壓根沒搭理他，劍氣卷著粉色光暈直劈債靈堂牌樓。牌樓上歪斜的“黃泉債印”符咒“哢嚓”裂開，磚石表麵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光滑透亮，連裂縫都泛著水光肌的質感。


    “光子嫩膚？！”wifi狐仙的電磁彈幕差點卡殼，“你特麼用劍氣給人牌樓做美容？！”


    債靈堂牌樓在粉光中“嗡嗡”震顫，原本陰森的鬼臉浮雕變成磨皮過度的網紅臉，債靈尊主的咆哮從樓內傳來：“誰敢動本尊的牌麵……臥槽這什麼鬼畫風？！”


    “畫風？老娘專治土味審美！”琉璃仙劍尖一挑，牌樓頂端“唰”地多出一對bling bling的水晶尖角，“醜八怪，你的老巢現在配得上‘破產風輕奢’了！”


    碧波仙子盯著牌樓嘴角抽搐：“你打架就打架，順帶搞裝修是幾個意思？”


    “裝修？這是戰略！”琉璃仙冷哼一聲，劍氣突然轉向，粉光“轟”地炸開牌樓外牆。磚塊崩飛的瞬間，眾人瞳孔驟縮——牆內竟嵌著密密麻麻的魂魄碎片，每片都映著碧波族人的龍影！


    “龍血貸……人肉電池……”碧波仙子手腕青筋暴起，龍血匕首“嗡”地共鳴，“債靈老鬼，你連死人都不放過？！”


    “死人才好收利息啊——”債靈尊主的殘影從牌樓內浮出，白骨巨手抓向魂魄碎片，“本尊的爛尾樓工程，可全靠這些‘蓄電池’撐著呢！”


    “撐你二舅！天地銀行，冥府wifi——給爺斷他網線！”張天機甩出金符貼滿牌樓，符咒化作電流網纏住白骨手。債靈尊主指尖一彈，黑水凝成數據線“滋啦”刺穿電網：“5g時代了，誰還用你那破wifi！”


    “5g？老娘讓你見識什麼叫祖安速度！”wifi狐仙十指翻飛，電磁彈幕凝成金色髒話糊住數據線，“404 not found！給老娘卡成ppt！”


    趁債靈尊主亂碼的剎那，黑爺掄起酸菜壇子砸向牌樓：“酸菜魚雷，專治老賴！”壇中綠霧“轟”地腐蝕牆體，露出更多蜷縮的龍魂。碧波仙子眼眶通紅，龍血匕首淩空畫陣：“以血為契，淨魂歸墟——”


    青金血光尚未成型，琉璃仙突然劍身一橫：“醜八怪讓開！你這破陣法比甲方需求還磨嘰！”她劍氣“唰”地劈向龍魂，粉光竟將魂魄碎片上的債契紋路硬生生磨掉一層！


    “你特麼在給魂魄去角質？！”碧波仙子差點氣笑，“這是超度不是spa！”


    “閉嘴！沒看見債契變淡了嗎？”琉璃仙劍尖抖得像個暴躁托尼老師，“再囉嗦，老娘給你劉海也拉個皮！”


    債靈尊主終於從彈幕中掙脫，白骨巨手“轟”地拍向琉璃仙：“區區劍靈也敢搶本尊的生意？！”


    “急啥……時間還多……”燭九陰的光陰鎖鏈懶洋洋纏住巨手，局部時間驟然停滯。蒼狼王的幽冥狼群趁機撲上，綠瞳煞氣“哢嚓”咬碎三根骨指：“加班費，啃骨頭也得結！”


    “結你大爺！本尊的骨頭是你們能啃的？”債靈尊主怒吼一聲，黑水凝成討債喇叭懸在半空，“播放他的黑曆史！讓這群螻蟻社死！”


    喇叭“滋啦”響起黃爺的直播迴放：“老鐵們！今天帶你們圍觀碧波仙子泡冥川澡堂——”


    “關掉！快關掉！”黃爺的鼠臉漲成豬肝色，鼠爪瘋狂撓喇叭。灰爺趁機甩出煞氣瓜子，瓜子殼“劈啪”炸成屏蔽器：“老子的黑曆史不能外傳！”


    “屏蔽也沒用！”債靈尊主殘影獰笑，“鬼市直播，實時推送三界——”


    “推你妹！”賽博哪吒的機械臂“哢嚓”變形，虛空炮口對準喇叭，“小爺送你上賽博頭條！”黑龍能量注入炮身，一炮轟出，喇叭炸成漫天紙錢，每一張都印著債靈尊主哭臉表情包。


    “哈哈哈哈這表情包能當冥幣用！”胡九娘九尾齊甩，狐火將紙錢燒成灰燼，“醜得連孟婆湯都能嚇醒！”


    混亂中，玄龜翁的龜殼碎片“嗡”地浮空，拚出一行閃爍的字：【牌樓頂有龍族禁製核心】。老頭鼾聲如雷：“三秒後……核心自毀……”


    “自毀？老子先拆了它！”我胳膊上的黑龍紋路“滋啦”暴走，龍爪虛影撕開牆體直撲樓頂。碧波仙子緊隨其後，龍血匕首“當啷”刺中一枚血玉珠。珠內封印的龍魂淒厲咆哮，債靈尊主的殘影突然實體化：“碧波……你的命早押給我了！”


    “押你二舅！”琉璃仙劍氣橫掃，粉光“唰”地削掉血玉珠半層封印，“醜八怪，你的代碼比你的臉還崩！”


    血玉珠劇烈震顫，碧波仙子趁機咬破指尖，龍血“啪”地滴在珠麵：“以血破契，龍魂歸位——”


    青金血光炸裂的瞬間，債靈尊主慘叫一聲，牌樓“轟隆”坍塌。煙塵中，玄龜翁的龜殼碎片再次拚出新圖案：一座懸浮客棧的輪廓，簷角掛著“陰陽”燈籠。


    “完犢子，剛出鬼市又進黑店？”我踹開砸落的牌匾，碧波仙子卻盯著手腕愣神——龍血淨化後的血管浮現“血當鋪”廣告紋身，胭脂虎的笑聲從廢墟外飄來：“小妹妹，你的魂魄碎片……我收定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