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的天空被債契紙錢糊成一片灰蒙蒙的鍋蓋，蒼狼王蹲在債靈堂的斷壁殘垣上，綠瞳煞氣炸成煙花，爪子“哢嚓”捏碎一張“冥幣欠條”：“加班費！加班費！老子的狼崽子啃了三天骨頭，連根肉絲都沒見著！”


    “肉絲？老子連酸菜都快啃光了！”黑爺掄起空壇子砸向債靈堂的討債喇叭，綠霧“滋啦”腐蝕掉半截喇叭筒，“這破喇叭一天喊八百遍‘還債’，比村口廣場舞還吵！”


    喇叭殘骸裏突然鑽出債靈尊主的殘影，白骨巨手抓向黑爺的壇子：“酸菜抵債？你這破壇子連利息的零頭都不夠！”


    “零頭？老娘給你湊個整！”胡九娘九尾齊甩，狐火凝成巨型算盤砸向殘影，“欠債還毛，九尾買單！”火算盤撞上白骨手，炸出一串“劈裏啪啦”的算盤珠，珠子上刻著“陰陽客棧·子時三刻”。


    “客棧？老子先拆了這破喇叭！”蒼狼王仰頭長嘯，幽冥狼群從陰影中竄出，綠瞳煞氣凝成巨爪撕向討債喇叭。喇叭“嘎吱”扭曲，突然播放出黃爺的直播黑曆史：“老鐵們！今天帶你們圍觀碧波仙子泡冥川洗腳堂——”


    “關掉！快關掉！”黃爺的鼠臉漲成豬肝色，直播桿“唰”地捅進喇叭擴音孔，“老子的一世英名啊！”桿頭符咒“滋啦”燒焦電路，喇叭“砰”地炸成碎片，迸出幾百張印著債靈尊主哭臉表情包的冥幣。


    “哈哈哈哈這冥幣能當廁紙用！”灰爺鼠尾卷著冥幣狂抖，“爺的養老錢有救了！”


    “救你二舅！這特麼是債靈堂的陷阱！”碧波仙子龍血匕首“嗡”地劈開一張冥幣，青金血紋從手腕炸到耳根，“冥幣背麵刻著‘血當鋪’的廣告——‘典當魂魄，秒到賬’！”


    “到賬？到陰間賬戶吧！”柳爺蛇尾一抖，毒液潑向漫天冥幣。墨綠毒霧觸到紙麵的剎那，反向侵蝕出“拒絕996”的熒光標語，冥幣突然集體自燃，火苗凝成蝕時夫人的半蛇身影：“小碧波……你的憤怒真美味……”


    “美味？老子讓你嚐嚐東北酸菜洗胃！”黑爺掄起壇子砸向蛇妖，綠霧“滋啦”腐蝕時間漩渦。蝕時夫人斷尾逃生，殘尾落地化作玄龜翁的鼾聲錄音：“唿……三天後……客棧開門……唿……”


    “開門？老子先給它焊死！”我一腳踹飛債靈傀儡，胳膊上的黑龍紋路“滋啦”暴走，龍爪虛影撕向廢墟深處的“黃泉債池”。池中浮著成捆的生死簿殘頁，每張紙都纏著碧波族人的龍魂，債契鎖鏈像蛆蟲般蠕動。


    “這幫孫子……把老娘的族人當人肉電池！”碧波眼眶通紅，龍血匕首插入池邊，青金血光炸裂，“以血破契，給老娘崩！”


    血光撞上鎖鏈的瞬間，池底“轟隆”裂開，債靈尊主的殘影獰笑著鑽出：“碧波……你的命早押給本尊了！”白骨巨手抓向她的咽喉，卻被淩霄子的鷹影“唰”地啄穿掌心：“高空偵察完畢——西南角有核心符咒！”


    “符咒？老子讓它變二維碼！”張天機甩出金符貼住白骨手，電流“滋啦”燒出焦臭味，“天地銀行，冥府wifi——給爺封了這破代碼！”


    趁債靈尊主亂碼的剎那，蒼狼王的狼群撕咬池邊鎖鏈，綠瞳煞氣凝成巨顎“哢嚓”咬碎債契符咒。符咒碎片迸出黑煙，煙中浮現篡命師的虛影：“改命費……現在交，還是下輩子交？”


    “交你妹！老子命硬，閻王都不敢收！”賽博哪吒的機械臂“哢嚓”變形，黑龍能量注入虛空炮，“小爺送你見賽博閻王！”一炮轟出，黑煙炸成像素煙花，煙花中殘留“陰陽客棧·子時”的血字。


    “子時？老子還沒吃晚飯呢！”灰爺鼠尾卷著算盤珠溜向池底，“戰略撤退！戰略撤退！”


    “撤個屁！時間還多——”燭九陰癱在龜殼上打哈欠，光陰鎖鏈懶洋洋纏住所有人，“讓債靈先加班，咱們摸魚唄……”鎖鏈一扯，眾人“唰”地瞬移到債靈堂庫房門口，門板上貼著一張泛黃的“霸王合同”，條款密密麻麻寫著“魂魄抵押”“陽壽利息”。


    “這合同比老太太的裹腳布還臭！”蒼狼王綠瞳煞氣炸裂，狼牙“哢嚓”啃向門板，“加班費，啃門也得結！”


    門板“嘎吱”碎裂，庫房內景象讓所有人倒吸冷氣——成堆的“冥幣欠條”壘成山，每張欠條都按著碧波族人的血手印，牆角還摞著幾十壇泡著龍魂的酸菜缸。黑爺掄起壇子就砸：“老子的酸菜壇子咋成抵押品了？！”


    “抵押？這叫資源迴收～”胭脂虎的媚笑從酸菜缸後飄出，裙擺下的賬本“嘩啦”翻頁，“小妹妹，你的族人魂魄……醃得挺入味嘛～”


    “醃你二舅！毒舌克萬物，專治黑心醃菜！”琉璃仙劍氣橫掃，粉光“唰”地削碎酸菜缸。龍魂如螢火四散，碧波仙子揮匕接住一縷，血管中的“血當鋪”紋身卻突然發燙，紋身裂開一道血口，鑽出胭脂虎的虎爪虛影：“你的魂魄……我收下了！”


    “收你大爺！蒲公英炸彈，啟動！”白爺頂著光禿禿的虎頭，爪尖“哢嚓”掐斷最後一根虎毛。熒光綠霧凝成光球砸向虎爪，“老子的毛，專治碰瓷！”


    光球“轟”地炸碎虛影，胭脂虎慘叫一聲遁入虛空。玄龜翁的鼾聲如雷炸響，龜殼碎片“嗡”地拚出新預言：【陰陽客棧，生死簿啟，改命者亡】。


    “亡？老子先讓你這破客棧破產！”我一腳踹飛債靈傀儡，黑龍化的胳膊“滋啦”撕碎最後一張欠條。突然，整個鬼市劇烈震顫，青石板路裂開深淵，深淵中浮出一座懸浮客棧的虛影，簷角燈籠上的“陰陽”二字滴著血，門縫裏滲出篡命師的低語：“改命費……一分錢一分貨……”


    “貨你妹！老子是來打假的！”蒼狼王的狼群撕咬客棧門檻，綠瞳煞氣炸飛半塊匾額。碧波仙子盯著手腕紋身——裂口中鑽出一縷被篡改的龍魂，嘶吼著撲向客棧：“族人……等我……”


    煙塵散盡，玄龜翁的龜殼碎片拚出最後一條線索：“血當鋪賬本，藏於客棧西廂，第三塊磚。”


    “完犢子……這債是賴不掉了。”我捂著黑龍化的胳膊，債靈尊主的咆哮從深淵傳來：“生死簿……才是真正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