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郡主說道:“你發個誓,若是我解開你的穴道你跑了,你就是條狗。”
張無忌無奈,隻好有氣無力的念道:“敏敏郡主解開我的穴道後,我若是跑了,我曾阿牛就是一條狗。”
“不行,不夠有真情實意,再來一遍!”小郡主板著臉說道。
張無忌都快被氣炸了,但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好字正腔圓的念了一遍。
他不敢報出自己的名字,所以又用了化名。
這小郡主莞爾一笑,然後伸指來解張無忌身上的穴道,張無忌叫道:“錯了!你點的地方不對。”
小郡主又在他身上一陣亂戳,張無忌此刻內力低微,被她點的身上一陣疼,隻好告訴她解穴的步驟。
小郡主又摸索了半天,點的張無忌滿身都是烏青,才將張無忌的穴道解開。
張無忌乍得自由,不由得就想伸手製住小郡主,小郡主往後麵一退喝道:“你要幹什麼?”
張無忌說道:“沒什麼,舒展一下筋骨。”他心裏想道:“我發誓不跑,沒有發誓不動手啊!”
小郡主笑道:“先吃飯吧!吃了飯陪我練會兒功。”
張無忌心想:“此刻也不宜動手,這王府好像有很多高手,先觀察形勢再說。”
於是他開始吃起飯菜來,那小郡主看著他吃不說話,隻是微笑。
張無忌心想:“這小姑娘也是奇怪,怎麼有看別人吃飯的怪癖?”
他吃了一會兒,忽然感覺不妙,隻覺得渾身酸軟,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力氣,運氣一試,剛修煉的一點兒內力也提不上來,不由得心中一驚。
這飯菜中有毒!張無忌心想,不對,好像不是毒藥,而是一種高級的蒙汗藥,他感覺除了使不出內力,其他一切如常。
這小郡主拍手笑道:“中了十香軟筋散,你怎麼的也跑不了了!”
“十香軟筋散!”張無忌心中一凜,這名字說是“十香”,卻一點兒味道都沒有,下在飯菜之中一點兒也察覺不到。
這小郡主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卻工於心計,不動聲色的讓自己吃了迷藥,實在是個厲害角色。
先是讓自己發誓,還在自己麵前吃了飯菜,讓自己放下了警惕,想來飯菜之中有的下了毒,有的沒下,她自己吃了那沒毒的,讓自己吃了那份有毒的。
張無忌心想,自己也算是混跡江湖二十餘載了,怎麼栽在一個小丫頭片子手裏了?
他隻好暫時放下要製住這小郡主的想法,心想現在需要韜光養晦,待到時機成熟時再逃跑。
這小郡主問張無忌道:“你都會些什麼武功?”
張無忌心想:“這小姑娘看來是想學武,不過看她的樣子隻是剛學,而且也沒有修煉過內功,我隨便敷衍一下就可以糊弄過去。”
他於是對小郡主說道:“我會劍法,郡主若是有興趣,可以和在下比劃一下劍法。”
他心想:“若是有劍在手,即使內力低微,也可以找機會靠著招式製敵,風清揚的獨孤九劍不依靠內力也可以用。”
那小郡主笑道:“太好了,我也最想學劍法,女孩子還是用劍最合適。”
她剛才試著耍了耍槍,發現長槍對力氣不大的人實在是不友好,而大刀、錘子、狼牙棒、斧頭什麼的顯得也很違和。
她看了一眼旁邊一個下人,那下人立刻會意,轉身從兵器架子上取出兩把劍來,一把給了小郡主,一把給了張無忌。
接過長劍之後張無忌心中一喜,但馬上又心中一沉,這長劍輕飄飄的,拔出一看,卻是一把木頭劍,沒有劍尖也沒有劍刃。
沒有深厚內力,這木頭劍便不能傷人,張無忌算是無語到了極點,這小郡主冰雪聰明,自己好像被她耍的團團轉一樣。
他開始無比想念任盈盈,若是有她在,說不定可以與這小丫頭敵鬥一下。
他忽然又想起來,元兵去剿滅周子旺了,周子旺被剿滅之後,常遇春會帶著周子旺的公子去漢水乘坐周芷若家的漁船,自己可得想辦法逃脫。
但現在偏偏又沒辦法逃出去。
那小郡主見他發呆,大喝一聲挺劍向他刺來,張無忌見狀不由得啞然一笑,這小郡主出手毫無章法,他隨手伸劍一點,點在了這小郡主的手腕上,小郡主的木劍頓時掉在了地上。
他中了十香軟筋散,力氣不大,所以小郡主並不感覺疼痛。
小郡主瞪大了眼睛看著張無忌,好像沒想到張無忌劍法這麼好,張無忌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心想:“你不用這麼看我,不是我厲害,是你太弱了。”
小郡主對張無忌問道:“你這是什麼劍法?我要學這個,你劍法好的很啊,好像比我們家阿大還要好!”
張無忌心想,這什麼亂七八糟的,一會兒阿大,一會兒阿四的,他們家的人名字都這麼怪?
“這是華山派劍法,郡主若是想學的話,在下就陪郡主學習一下。”張無忌說道。
其實剛才那一招根本就是見招拆招,隨手使出來的,他想到自己所會的劍法,華山劍法最是淺顯易懂,可以敷衍這小郡主。
“華山派劍法嗎?不錯,迴來讓阿大阿二他們把華山派掌門給捉來練劍。”小郡主沉吟道。
張無忌心中一凜,她們家還有叫阿二的,那麼難道還有叫阿三的?不過她要是讓手下去捉華山派掌門人鮮於通,他是舉雙手讚成的。
他當即教了這小郡主幾招華山派劍法。這小郡主極是聰明,學了兩遍就會了,看來她確實更適合練劍。
教授完畢,過來兩個士兵,將張無忌關進了一個小屋子裏麵。
這小屋子就像一個小型監獄一樣,有床有桌子凳子,甚至還有供人方便的夜壺,張無忌被關進屋內,士兵將房門給鎖了。
張無忌試著行氣運氣,發現並不能奏效,隻好放棄。
自此他就過上了每日被囚禁的生活,除了每日出來與小郡主過兩招,其他時間都被關了起來。
過了幾日,他發現毒性略微有些減輕,但依舊提不起內力,心想這毒藥可當真厲害,自己熟知天下各種迷藥和毒藥,也不知道這毒應該怎麼解。